大半夜,张着嘴睡觉的国王陛下惊恐的睁开了眼。
一个捏着长引线的少年刚刚从他肚子里爬了出来。
“嘘,别吵吵,不然我就拉线,把你炸掉!”
“慢走。”
瓦尔波的眼角挤出了眼泪,二人毕竟以另类的方式整整在一起三个月,也算有了点感情。
文西坐在窗户框上回头看他。
“在你肚子里住着的感觉还算不错,真心好!”
“谢谢,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这个好租客。”
瓦尔波皮笑肉不笑,暗处随时准备出手的护卫颤栗不敢乱动。
歘,他一跃而下,狂奔在雪中,对于这座山最快的方法不是乘坐缆车,而是直接跳下去。
文西在别人肚子里都能求生成功,更何况是在天高海阔的外边,他卷起刚刚扯下的窗帘,当作降落伞直接垂直跳落。
“哈哈,我文西还活着,而且大病痊愈,出海咯!”
啪,他直接掉落,在雪里砸了个大坑。
拉邦兔拽着他的腿轻轻的将整个人救出。
“呸,电影里都是骗人,窗帘当作降落伞,暴毙升天一瞬间!”
文西打了个喷嚏站起身,山顶围着满满一圈人,应该都是布鲁顿的护卫队。
城堡内,医生20一身虚汗,庆幸的说。
“国王陛下,幸好我们早有防备,真没有想到这个海贼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闭嘴,快给本国王找吃的,越多越好,做起码得把里边的房子还有路灯给毁掉。”
“不好,陛下他在你肚子里还留下了一句话!
文西到此一游,哈哈哈,感叹号,对不起,因为想要多写几个字纪念一下,所以感叹号没有用符号表示。”
瓦尔波原本被扶起身坐在床上,仆人一勺子接一勺子给他喂着食物。
听到这句话,直接吐出一口老血,本国王的肚子又不是名胜古迹!
你留念个喵了个咪啊!
一山更比一山高,文西冒似没有成功,只是三大臣借用医生20知晓了他的计划,化干戈为玉帛,免得节外生枝。
“再见了,兔子老大,答应你们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下次见面,我船长可不会饶了瓦尔波!”
他眯眼一笑,打着哈欠走向森林的方向。
“居然还打我的算盘和主意,笨蛋,引线的作用一是拉扯,二是点燃,无论哪一种都会在我离开你肚子后失效,只要一闭嘴咬断引线就好。
切,三四个月的虚弱就能让一个人失去理智吗?”
文西大摇大摆的走进古蕾娃家,瓦尔波的大臣却在通报马林梵多。
“喂,我们的磁鼓王国刚刚经历了一场大乱,被一个无恶不作的海贼占领,长达三个月之久,他的名字叫做文西,对,就是他,请尽快通缉,而且他抢走了六千万贝利!”
大臣杰斯挂断电话,一脸笑意的看向瓦尔波,想要讨些好处,如同孩童般委屈哭泣的国王都没工夫搭理他。
森林树屋,文西急匆匆的敲开了门。
“希鲁鲁克,你也在啊?”
“你居然还活着,太强了,原本以为,那些稀奇古怪的计策早就弄死了你。”
“别说废话,你这个盗贼,这是退烧药可以尽快拿给你的病人。至于小文西,我有一件东西给你!”
朵丽儿医娘从兜里掏出一个永久指针,交代说。
“这上面所指的地方就是阿拉巴斯坦,大约两个月前,卡普小子在上级催促下赶往了那里,他叫你带上这个尽快前往。”
两个月,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卡普还会留在那吗?就算是踩点的克洛克达尔也早该撤了吧!
“什么都别问,我很忙,至于永葆青春的秘诀想都不要想。”
哐当,希鲁鲁克和文西同时被扔在了门外,冰天雪地的冬岛冻得人手脚冰凉。
“小文西,最近磁鼓王国出现了一个怪物,你要离开的话小心些,别被吃掉!”
“哦,他是不是一个蓝鼻子的驯鹿人?”
希鲁鲁克炸了眨眼,他说不知道,也对,过一阵子他们才会相遇。
告别庸医时还得到了一大包绿铁青蛙干,并且送了他一个永久指针,前往全是铁疙瘩的铁块铁皮岛。
文西穿过森林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他回头一看只隐约瞥见个蓝鼻子驯鹿,恐惧的逃开。
“乔巴老大,不要怕,很快很快,我们就会来邀请你成为伙伴,毕竟你,我和船长一样都是怪物。”
他喃喃自语,摸索周身,确认菜刀,左轮,海盗帽全在,外加一个巨型背包。
“大叔,你这艘帆船可以卖给我吗?”
“小鬼头,别胡闹,我要出海打渔。”
文西丢出一百万贝利,直接跳上船,不由分说的开船冲向大海。
阿拉巴斯坦,还没有长大的薇薇公主,想到这些他就觉得兴奋,先下手为强!
圣汀岛距离这里需要几个月路程,他不知道,但有一点百分百确定。
文西怕是要再次饿死,他每次都是凭借一己之力闯荡,大海辽阔凶险,一觉睡过去可能丢命。
“航海就是一次生死角逐的大冒险,走吧,朝着永久指针的方向!”
半个月没见到人的他正在钓鱼,电话虫好一阵子没有跟人联系,今天出乎意料的响起。
“文西,你这个大笨蛋,怎么还没有到?老夫告诉你,再限时七天,如果还是到不了的话,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
“臭老头,我一直都在努力赶路,你再给我一个指针,连快船都不给,我就算飘过去也得时间吧!”
一老一少谁也不服谁,直接破口大骂,挂断了电话。
话说,这得晃到什么时候?
嗡嗡,贸易轮船响起了汽笛声,文西嘴角疯狂上扬,自信一笑,随后果断的一把火点了船,丝毫没给自己留后路。
十分钟左右,水手一个巴掌拍醒了文西。
一群商人围在他的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议论纷纷。
“真是个狠人,为了得救把自己船点了,差点活活淹死?”
嗯?
络腮胡大叔疑惑不解:
“他有船为什么还求救?万一没有看见的人,他不就死了吗?”
“不可能,他为了让我们注意他,还朝轮船打了一枪,正在甲板上巡查的船长被打晕了!”
“没死吗?”
“对,子弹打偏又反弹了一下,蹦在了他脑袋上,当场就昏迷不醒,这些水手大副就是来捉他的。”
“得了得了,不管发火烧船还是开枪崩晕船长,没一件事正常!”
满脸嫌弃的人们让开了路,还在吐海水的文西被强壮的水手架起,直奔船舱问罪。
“我文西大爷没开枪啊?”
他漠然的眼神忽然亮起了光,在围观的商人背后,一个戴着独眼护目狙击镜的枪手刚刚落下。
那个人他认得,正是后来的黑胡子船员,狙击手“音越”范·奥卡,这小子阴我!
后者毫不在意的拿起一张通缉令,赏金猎人?
“诬陷了本大爷,还想捉我去换赏钱?呸,做梦!”
文西刚刚骂完,船长室的舱门就应声关闭,十多个人同时拿枪对准了他。
“呃,早知道不该烧船的!”
刚刚无船可归的少年再次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