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天后。
鹿兆鹏收到了秦进的来信。
看到里头的一百块的银票，还算不错吧，但是只有自己预期的一半。
再把秦进经理写给自己的信看了一下。
态度语气都非常的诚恳。
不过无非也就是那些敬仰敬佩之类的话语，还有就是约稿，想认识一下。
现在不行，或许以后鹿兆鹏有机会去省城的时候可以专门去一下秦进杂志社看看。
鹿兆鹏写了一封回信。
也是一些恭维的话，赞赏秦进是一家非常优秀的杂志社。
但是在后面有了转折。信上内容大概是这样的，射凋英雄传是鄙人呕心沥血之作，笔耕不辍，反复改稿数年才有了最后的作品。最近家中事务繁多，非常缺钱。这次仍旧投稿两万字，不过价钱需要再谈一谈，千字十块。否则将不会再提供后续的稿子。
一封信，射凋两万字手稿，又加了一首非常棒的白话诗，再次通过邮局投了过去，这一个过程，省城的杂志社又得十来天才能够接到。
这个年代已经有电话了，京城有，上海有，甚至省城也有，但是滋水县没有。不过县城现在已经在开始筹建电话局了。
不然的话，就可以直接和省城的秦进杂志社通电话商量。
省城。
第一天，秦进杂志和往常一样售卖了几百份的样子。
因为都知道鹿歌又有诗作发表。
第二天直接就卖了上千份。
这个年代的作家，特别吃香，就跟后世的大艺人一样。鹿兆鹏在省城也有着不少的学生粉丝。
粉丝效果是很好的，把鹿歌当成偶像的学生不少，愿意为杂志买单，并且秦进也是一本非常棒的优秀杂志，愿意买的人不少。
前面三天的时间，省城就卖出了两千多份。
有着三千份运送到了西北的各个县市，大概每一个县都有着几百份的样子。
秦进杂志社里头的人，每天都在听着销售数据。
每一个人都很激动，因为这一期的杂志已经破纪录了。
也代表着他们每一个人能赚上不少钱。
这些人都是有理想的，但是有理想跟赚钱并不冲突，既能赚钱又能实现理想才是一件最开心的事。
“经理，成了，三天的时间，光是省城就卖出了近三千份，估摸着后续几天虽然这个势头会慢慢降低，但远远不止八千份。”
经理大手一挥：“再加印五千份。”
这下子没有人有反对意见。
这个势头也是他们没想到的，能卖的这么好。
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一定是因为鹿歌，至于是一代人还是射凋英雄传的原因就很难说了。
印刷厂的人，又开始加班加印。
先是在省城售卖。
几天后，到了各个县市。
有着上百份到了滋水县城来。
很快这上百份秦进被滋水中学，滋水女中，等学生们购买一空。
因为有着射凋，鹿兆鹏也买了一份。
翻开看看，率先就看到了第一页的一代人。
点点头，对秦进的实力还是比较认可的，有着非常好的阅读体验。
开篇是一代人，再以射凋结尾。
鹿兆鹏比较满意，看来秦进杂志社的非常看重自己。
既如此的话，千字十块的价钱应该能谈下来。
继续翻看着。
“好手段，秦进有能人啊。”
他自己都没想到，秦进竟然把他射凋的第一章还分了上回和下回，还分的那么好，充满了噱头，不由地有些赞叹。
把秦进翻看了两遍，基本没什么问题，自己创作的几张素描插画也还在，还算中规中矩。
秦进还是比较有实力的，鹿兆鹏当初投稿的时候，也是综合的考虑了省城的几家杂志社报社，最终才选择了秦进。
下课期间，同学们又讨论起秦进。
女同学谈论一代人，男同学讨论射凋的多一点。
只有鹿兆鹏的三个室友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目瞪口呆的跟看见鬼神一样。
看到了射凋的时候，他们心里已经猜测着鹿歌就是鹿兆鹏了，只是不听到鹿兆鹏亲口承认还是不敢确定。
班上比较活跃的积极分子，一个微胖的女同学，开始热情的朗读起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却用它寻找光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却用它寻找光明！”
很快这种激荡的情绪传给了每一位同学。
迅速都参与了进来，全文不过只有一句话，但是他们却把这一句话，读上了七八遍。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却用它寻找光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却用它寻找光明！”
......
好几个人互相手挽着手，看上去非常激动。
也只有鹿歌的能够带给他们这么大的震撼。
或许对于他们这些学生来说，文字是最好的东西，能让人不再愚弱而变得强大，至少思想得强大起来。这便是文字文学的意义。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却用它寻找光明！这感受该是如何撕心裂肺的创痛。是沉重的，潜藏着巨大的恐惧。这是鹿歌先生发出的声音，黑夜，眼睛，光明。”
“说得好，黑夜，眼睛，光明，看似相悖的转折，蕴含着奇妙的合理。鹿歌先生的思想是伟大的。”
班上的同学各个开始就着这一首诗做起了阅读理解。
又往后看，看到了射凋。
女同学的反应就没那么大了。
好奇的很，怎么风格骤变。一开始的白话文，直接变成了小说。
但是故事情节还是非常棒的。
女同学反应不热烈。男同学的反应更强于一代人。
皇宫盗画，跛子击杀大内高手，杨家将后人隐姓埋名，全真教道士万里锄奸，区区一万字就有了这么多的噱头。
一下子把男同学的情绪给调动了起来。
纷纷还在想着，这几位哪位会是主角。
感觉各个都有可能。
男同学热切的讨论起来，女同学的兴趣少了一些。
“不愧是鹿歌先生，小说也是家国大义情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们说说谁是主角？”
“丘处机道长？”
别人不知道，或许是杜撰的，但是丘道长在历史上可是确有其人。
“不对，主角应该是杨家将后人杨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