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阿贵又带着许长安一起见了三个西域商人。
许长安又订了一批珠宝与波斯毯,总共又付了四千两银子的定金。
当然,也仅仅只是定金。
收货是不可能收货的,毕竟做生意只是个幌子。
这几千两银子的定金也不可能打水漂,到时自有法子要回来。
退一万步讲,就算没要回来,只要能圆满完成这次任务,还在乎这区区几千两银子?
不觉间,许长安发现自己开始飘了。
最初去暖香阁时,花了五十两银子的过夜费他都有点心痛。
大半年的俸?啊!
现在……几千两银子都成了区区。
毕竟现在是真有钱。
再说,钱只要用对了地方,换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好处,以及人生的享受。
“阿贵,今天辛苦你了,这是一点小小意思……”
一出手,便是二百两。
阿贵眉开眼笑,客套话都懒的说上一句,一边接银票一边连声道谢:“多谢马公子,那小人就却之不恭了。”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表示一下也是应该的。
对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找个地,咱们痛痛快快喝上几杯。”
一听此话,阿贵不由眼珠一转:“马公子,今晚便由小人来请客,带二位去一个好地方。”
“哦?什么样的好地方?”
阿贵神秘兮兮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看这家伙的眼神,许长安已经大致有了猜测。
“行!不过阿贵,今晚还是我来请,你帮了忙,怎么能让你破费?”
既然这么说了,阿贵也就不再坚持了,能省则省。
二百两银子对他来说,算得上一笔大数目了。
跟着阿贵转来绕去,最后进入了一处偏僻的小巷。
裴纶忍不住道:“阿贵,这里能有啥好吃好玩的?”
阿贵笑了笑:“小人知道马公子平日里山珍海味吃惯了,偶尔尝尝一些可口小菜,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如果一会马公子不满意,咱们再换地便是……”
巷子尽头有一处独立的院子,外面挂着两盏昏黄的红灯笼。
院门紧闭着,阿贵上前瞅了瞅,随之拍响院门。
他拍门的节奏明显不是随意的,先是急促的三下,再是缓慢的三下。
“笃笃笃、笃、笃、笃……”
难不成是什么暗号?
敲完门,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谁呀?”
紧接着,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是我,阿贵。”
“哟,原来是阿贵来了。”
随着喝声,院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乃是一个体态丰腴,年近四十的妇人。
虽说年龄稍大了一点,但也算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秀姑,我带了两个京城的朋友过来先看看。”
阿贵倒也没有把话说死,没说什么带朋友过来捧场之类,说是先看看。
“哦,没问题没问题,二位贵客里边请。”
一进院,便吆喝了一声:“姑娘们,都出来。”
“来了!”
随着应声,五六个女人陆陆续续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许长安打量了一番,终于明白了阿贵所说的“可口小菜”是什么意思。
这些女人与青楼里的姑娘有着较为明显的区别。
其一,年龄相对要大一点,看样子从二十多到三十多不等。
其二,衣着、装扮相对素雅,没那么妖艳,而且一个个还有些羞答答的样子,颇有邻家大嫂的风情。
阿贵凑到许长安耳边道:“马公子,不瞒你说,她们都是正经人家出来的。
大多是寡居在家,迫于生计才出来赚点钱……”
“行,今晚咱们留下扶贫。”
“扶贫?”
阿贵与裴纶不由一脸讶然。
许长安笑道:“总之就是留下喝酒。”
秀姑不由一脸喜色:“姑娘们,这二位可是京城来的贵客,你们可得好生伺候着。”
不久后,酒菜端上桌来。
许长安回头瞟了一眼,指了指一个身穿澹绿长裙的女人道:“来,坐我边上。”
“相公……”
女人瞬间入戏,小鸟依人一般坐到许长安身边,执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许长安,宛如温柔娇妻。
哟?还玩角色扮演?
有点意思。
许长安接过酒杯,下意识问:“小娘子叫什么名?”
“相公,妾身万咏兰,大家叫我兰兰。”
裴纶忍不住道:“不错啊,有名有姓。”
普通人家的女子大多没有名字,只有姓,比如张氏、李氏、王氏什么的,嫁了人往往还会冠上夫家的姓。
要不就是小名。
如阿娟、秀儿、绣娘之类。
有名有姓的,往往都是书香门第,有钱人家的女儿。
这时,秀姑在外面接了一句:“兰兰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从小念过诗书的。”
许长安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随后,裴纶也唤了一个小名云娘的女人坐到她身边陪着一起喝酒。
阿贵却没有动静。
裴纶不由开了句玩笑:“怎么了阿贵?你今晚不方便?”
阿贵凑过头小声道:“回头我让秀姑陪我。”
“秀姑?”
裴纶一脸惊讶。
阿贵神秘地笑了笑:“嘿嘿,阿福,这你就不懂了吧?老话说什么来着?年少不知阿姨好……”
裴纶:“……”
这话说的,竟让人无言以对。
杯来盏往,气氛倒也颇为热烈。
待喝的差不多时,许长安突然道:“对了阿贵,我今天看到你说的那个……”
说到这里,许长安又顿了下来,冲着两个女人道:“你俩先回避一下,我们谈点事。”
“是!”
卓咏兰与云娘应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并将房门掩上。
阿贵一脸疑惑:“马公子看到谁了?”
“就你说的那个悍妞,脱脱。果不其然,一身杀气,看得我浑身一冷。”
“哈哈,你也感觉到了?”
“感觉这女人杀过不少人,眼神看起来一片冰冷,简直可怕。真不知你家少爷哪来的勇气,居然敢调戏她。”
阿贵叹了一声:“话是这样说,但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是真勾人魂,让我家少爷对她念念不忘。”
许长安深以为然:“这倒也是,虽然蒙着黑面纱,但也能看出是个大美人,身段也很诱人,就是杀气重了一点。”
“我跟你讲,马公子,你可千万别打她的主意,要不是看在庞管家的面上,她是真敢杀了我家少爷。”
“王爷就那么宠信她?”
“那当然……”阿贵下意识瞟了一眼门口,随之压低声音道:“庞管家主要处理王府的杂事,这女人处理的是外面的事……”
这家伙与殷澄差不多,只要一喝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当然,这也正是许长安请这家伙喝酒的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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