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和黄雨前往医院的路上,黄雨不断的给叶霖道歉。
她恨自己,怎么嘴就是把不住门呢?还说叶霖是骗子,这简直就是在侮辱叶霖的人格啊!
还怀疑叶霖的医术,她真是太蠢了!
“抱歉叶霖,我真的错了,我以前很喜欢中医的,可你之前说的,真的像玄幻小说一样,才让我有些误会。”
她不说也就算了,这一说只让叶霖更加无语了。
叶霖并没有感到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无奈,中医的传承啊,断了太多年了,人们已经忘记中医到底是什么了。
不过没关系,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只要一代又一代的老中医不断传承,总有一天,中医会再次站在历史的大舞台上!
“没关系。”
叶霖儒雅的轻笑一声,看得黄雨在一旁满脸通红。
她心里暗骂自己,以前明明都是口齿伶俐的,怎么每次遇到叶霖都变得这么尴尬呢?
黄雨的母亲正在江北第二人民医院,这些年,挂着第一头衔的医院似乎都比较受欢迎。
不只是医院,还有学校,还有墓园!
而也正因为此,这第二人民医院特意准备了许多优惠政策,例如满九百减五十,似乎病越重越受到医院欢迎一样。
而黄雨家中比较拮据,所以便来到了这家有着优惠的医院。
出了电梯后,叶霖也在一个病房内看到了黄雨的亲人。
“爸妈,这是叶医师,是中医学会的会长,我让他来帮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黄雨的母亲刘莹正在床上躺着,有些虚弱,可还是不安的在床上来回挪动。
似乎在这里,让她感到非常的煎熬一样。
黄雨父亲黄胜利走上前,有些憨厚的笑了笑,和叶霖打了一声招呼。
“叶医师,你快来帮俺媳妇看看,她在这都这么久了,医院也没有办法,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太麻烦您了。”
叶霖点头,便走上前,伸手给黄雨母亲诊脉。
只是这一诊脉,他就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摸到的脉象,又给刘莹换了一只手诊脉,过了一会才终于停下诊脉的动作。
站起身,他看着吊瓶上的标签,脸色有些难看。
黄雨这时看到叶霖的样子,也是心里一个咯噔。
“叶医师,到底怎么了?”
她有些畏惧,害怕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叶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刚想说话,这时门外却走来一人。
“雨儿,阿姨的检查报告出炉了。”
这人和黄雨的年纪相似,而此时正拿着一些报告单子。
“报告上没有问题,阿姨并未发现疾病。”
而刚说完,他就注意到了站在黄雨身旁的叶霖,脸色变了一下。
黄雨这时走上前,有点恼怒,有点不甘。
“怎么又是没问题,每次都是没问题,可我妈现在还这么虚弱,连饭也不想吃,每天躺在床上,这时没问题吗?”
这人不知该如何回答黄雨的问题,只能讪笑一声。
“我想可能是还没检查到,雨儿你别慌,我们肯定会找到问题的,无论是什么病,都不可能逃过我们的机器。”
“哼,逃不过你们还检查不出来?”
黄雨有些着急,对着这人大喊着。
这男人是医院的一名医师,名为龙利。
“龙利,你要是找不到问题,就不要收我们那么多钱,现在才几天,都花了多少钱了,我已经快没有钱了!”
龙利摸了摸鼻子,只是面对黄雨的质疑并没有正面回答。
“雨儿,这事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是因为找不到问题,才说明阿姨问题的严重性啊,我们要找到根源,才能够彻底根治!”
说到这,他叹息一声,一副不忍的样子。
“我也知道你花了很多钱,这样好不好?你先带着阿姨和叔叔去我家里住着,这样你们也能省一大笔住院费,你看可以吗?”
龙利嘴上非常仁义的样子,可眼中那对于黄雨的欲望已经呼之欲出了,叶霖看得都忍不住咂舌,这又是一个精虫上脑的人!
黄雨并未注意龙利的眼神,听到他的话还有些感动。
“这,算了吧,我只是希望能早些找到问题。”
“雨儿放心,明日应该能知道是什么问题了。”
龙利安抚着黄雨,看着一旁的叶霖,又笑着问道:“他是?”
见到叶霖被龙利注意到,黄雨面上不好意思,她私自带着医师来到医院看病,这可不能让龙利知道。
“我一个朋友,过来看看。”
这时候一名护士走到龙利身旁,说了一些话。
“没事,就给他安排好就行,记得CT这些要做。”
说完,他又拿出单子,写了几个药物名后递给黄雨。
“雨儿,这些药还是要按时吃,毕竟现在阿姨的身体不好,如果不及时补充身体所需,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叶霖探头一看,都是些补品,还是各种名称比较晦涩,但价格却很昂贵的药物,他当年在医院做了几年杂工,可太懂这些了。
“又是这些东西,龙利,能不能换便宜一点的,这真的很贵啊,我都没有多少钱了。”
黄雨有些担心,又有些心疼,她既心疼钱,也心疼自己的母亲。
龙利见黄雨这样,脸上露出一些沉重的表情。
“雨儿,你可不要心疼钱,这都是为了阿姨的健康着想,你要知道,千金难买健康,这时候一定要舍得花钱,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啊!”
“另外,咳,如果你真没钱,就找我,我对你这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少钱都是小问题,我肯定给你。”
龙利说着,看着黄雨眨了眨眼睛,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黄雨强忍着自己的恶心,差些就一巴掌扇到了龙利那油腻的脸上。
这时一旁的叶霖已经忍无可忍了,皱眉道。
“龙利是吗?我看你开的药,你做的东西,似乎都有些太多余了吧?”
“说好听点,阿姨这是身体虚弱,要修养一段时间,说通俗一点,她不过是操劳过度,你们做的属实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