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甘霖操控着头发,将他们拖到了工厂后边的水湾处。
还细心的把他们的嘴巴用头发塞满,免得乱叫引来丧尸,惹上麻烦。
“哎……”白奶奶拄着拐杖,叹了口气。
眼前这帮将死之人年纪都比她小,有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
“真的要勒死他们吗,他们……”吴云也在唉声叹气,这种杀人的事她有点害怕。
“不然呢?”甘霖的头发越收越紧,众人的脸色开始变得铁青。
“如果我们没有异能,如果被他们闯了进来,你难道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甘霖从头到尾没有丝毫的心软,面对他们的求饶和哭泣,她心如止水。
一心只想赶紧杀了完事。
“我……我知道。”吴云喃喃道。
她当然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她又不傻。
乱世当下,人类又回来了靠武力解决问题的时代。
这几天她们虽没有出去,但是网络上充斥着大量犯罪视频。
甚至有人直播强-奸,直播抢银行。
明目张胆的犯罪,没有任何监管。
社会秩序崩的一塌湖涂。
刚才外边那十几个人,闯进来肯定不会放过她们。
就像吴云刚在微信群里看到的视频一样。
一帮人撬开公寓门,欢呼着,将里面的两个女孩百般羞辱后掐死。
她们如果被外边那帮人擒住,也必定逃不过……
只是……
被捆绑住的男人们脸部扭曲,眼珠子蹬的快要掉落出来。
这死相太吓人了……会做噩梦的……
还是让他们安静点死吧。
吴云想着,伸出双手,将乳黄色的迷雾放出。
刚才还在死命挣扎的土匪,在吸入高浓度的迷雾之后。
一个个停止了反抗,好像全身都被麻痹,没有了知觉一般。
任凭甘霖的头发绞杀而死,不再做任何抵抗。
“……”吴云有些生理不适的看着这血流成河,满地内脏和粪便的画面,扭头回了宿舍。
白奶奶和甘霖清理了场地,将尸体推进了水湾,用他们喂鱼。
接下来几天,每天都有人来跟他们要人,但是都只敢在厂外嚷嚷,不敢进来。
应该是那个被放走的孩童和拿砍刀的男人报的信。
白奶奶将所有大门关紧,带着吴云和甘霖在厂子里的食堂做饭。
临走前老板把食堂、小卖部的钥匙都留了下来。
这样她们短时间内食物充足。
工厂里还有一块不小的菜地,也都种着蔬菜。
“我去会会他们。”甘霖被吵得心烦,决定让他们闭嘴。
“好,记得别脏了厂子墙,离远一点。”白奶奶不放心的叮嘱道,生怕污了她心爱的工厂。
“放心。”甘霖顶着稻草头,从厂子后门绕到了前门。
甘霖原本的头发浓密到每次去理发店,都需要打薄。
有了异能以后她的发量又多了一倍!
直接成了爆炸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异能太耗营养,她的发质受损,变得干枯毛躁。
整个人就像个炸了毛的狮子一般。
如果不是甘霖臭着张脸,目光凶狠。
常人看到肯定会笑出声,实在发型太过滑稽。
“都给我滚,行吗?”冷不丁的出现,冷不丁的骂人。
使得来寻人的群众皆是一愣,有些吃惊的看着甘霖。
这好几天都没人露脸,可算出来个人了!
“我……我来找我儿子!他来了这就没有回去!你把人给我藏哪里了!”
一个大妈回过神来,指着鼻子质问甘霖。
“他可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谁啊?”甘霖歪着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不认识你儿子好吧,你我都不认识啊。”
“他!他叫李壮!穿着黑色背心,高高壮壮的,寸头,拿着个棍子!”大妈给甘霖描述着,眼睛盯着甘霖恨不得把她吃了。
“啊?棍子?他拿着棍子来这里干嘛啊?”甘霖抓住了重点,反问道。
“他……他!”大妈被问得无法言语。
他儿子李壮出发前激情澎湃的跟她说,要抢些钱回来孝敬她。
还说再给她抓个儿媳妇回来。
现在女人随便抓,隔壁那俩光棍兄弟昨天就抓回来一个。
把李壮馋的一晚上没睡着。
李壮都打算好了,国家的救援肯定先去解救城里的。
他们这种小乡镇没人管的。
警察局都被丧尸攻陷了,李壮偷摸着去看来着,枪都被瓜分没了!
所以他为非作歹肯定也没人管!
就算社会秩序恢复,那也得好几个月以后吧?
那时候他的女人没准都怀上了呢!
怀上了就好说了,为了孩子她也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吧?
光棍了33年的李壮算盘打的叮当响,连孩子名都想好了。
拿起棍子就要往外走。
老母亲有些担忧,但是看着眼前干劲十足的儿子,欲言又止。
罢了罢了!
搏一搏!
没准儿媳妇有了!钱也有了!以后孙子也有了!
可惜她在家从白天等到黑夜,愣是没等到李壮回来!
第二天她去打听,才知道他们去了粮油厂。
除了领队的和一个十岁的娃娃,其他人都没回来!
这怎么可能!
她的儿子虽说不是聪明的那种,但是大高个一身肌肉。
从小打架就没输过!
不可能被人打倒!
她召集失踪人员的家属,誓要去粮油厂讨个说法!
领队的那个男的一直在妖言惑众的说什么有鬼,有头发,有蛇。
脑子瓦特了?
这什么脑残言论。
老母亲组织起了一帮人,将厂子周边的丧尸清理干净,开始跟厂子要人。
连续要了好几天以后,终于有人出来回应了。
甘霖这一句“拿棍子干嘛?”问的她不知如何作答。
她儿子一不在这里上班,二不认识这里的人,就是冲厂里的钱来的。
这可如何作答?
周边的人见她败下阵来,立马顶了上去。
“你管人家拿不拿棍子?”“就是就是!”
“人呢!我老公呢!”
“我公公呢?”
甘霖见他们不要皮脸的推搡她,脸更臭了。
她掏出藏在身后的棍子,架在胳膊上。
那棍子上还有残留的血迹,黑黑的,发出一股难闻的铁锈味。
“你们猜,我拿棍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