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是…”
回首那一刹,易冰清直接愣在了当场:
“当年那个一剑…”
“嘘。”
青儿探出一根晶莹玉指,印上易冰清,粉嫩剔透的樱唇,摇了摇头,淡淡道:“在这座海岛上,只有青儿。”
“至于那个人,二十年前已经陨落了,明白了吗?”
易冰清娇躯一震:
“贫道…明白!”
尽管她表面上维持着镇定,但其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二十年前那个人…那个杀神…居然…还活着!
而且,就这样脆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难怪了。
难怪刚刚那道剑意,会给自己一种熟悉之感。
难怪此人一个眼神,就能斩杀一头帝级界兽。
难怪这座海岛,能被不可一世的界兽一族誉为禁区。
是她的话…
那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那位纵是大帝见之都生不起一丝争斗之心,宛如行走于混沌中的远古神祇一般的女子,值得让世间任何生灵…
畏惧!
不过…像那等恐怖人物,不飞升上界,滞留在下界的一座小小海岛上,做什么呢?莫非是在布局谋划着什么?
这个理由似乎…说得过去。
毕竟下界虽贫瘠,可无论如何都是一界底蕴,偶尔诞生出某件至宝,或是某样连上界大修都觊觎不已的东西…
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的!
想到这。
小道姑碧蓝冰晶色的瞳孔轻轻一转,头脑风暴出了一出“上界大修为求重宝,血祭四溟三十三重天”的戏码…
…
“你在想什么呢?”
青儿古怪地看着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易冰清,心暗忱道:这女人脑子好像有点不正常啊,该不会有啥大病吧?
“啊!贫…贫道没有!”
被青儿一打搅,易冰清脑补终止,算是回过了神,面露尴尬之色,怯怯道:“青…青儿姐…那个…我…我…”
“行了行了,别我了,我有这么吓人嘛?”
青儿翻了个白眼,看样子有点不满易冰清的紧张:
“好歹是此界女帝之一,能不能别跟没见过世面的辟脉修士一样?我看你气质挺冷艳的,继续做块冰山吧。”
沃特法?
你还好意思说我没见过世面?
闻言。
易冰清瞪大了凤眸,不可思议地望着青儿:还“我有这么吓人嘛?”亲姐姐,你怎么有脸问出这个问题的?
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怕吗?
二十年前你那一剑,我现在想起来都腿发软…
你居然还叫我镇定?
谁特么镇定的下来啊!
…
当然,易冰清也就敢在心里埋怨埋怨,要她当着青儿的面说出来,她是没有这个胆子的:“贫道…知道了。”
既然青儿要她继续做冰山,那她乖乖听话就好了。
“嗯。”
青儿点了点头,没再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我看你伤挺重的,跟我回去养伤吧,等伤好了我再送你离开,正好我家少爷整天吵着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你闲暇之余给他讲讲故事好了。”
“哎,好,贫…”
一听青儿有吩咐,易冰清下意识地就要应下。
可当后知后觉,猛然捕捉到青儿话中关键时…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前辈刚刚…说什么?
少爷?
她说少爷?
她还有一个少爷?
也就是说,她,只是一个丫鬟?
不会吧?
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对!
肯定是我听错了!
我是幻听!我是幻听!我是幻听!
易冰清疯狂自我催眠一番,旋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青儿姐,你刚才说的是你家…什么?”
“我家少爷啊。”
青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怎么了?很奇怪吗?”
“轰!”
易冰清只觉自己脑中,炸起了一道旱雷。
将她整个人炸的不知所措:少爷…真的是少爷…
她上面…居然真的有一个少爷!
这句话要传出去,百分百能在外界掀起轩然大波,其震撼程度,绝不亚于四溟有人成圣飞升…不,犹有过之!
一个一剑屠灭一界的狠人,一个连大帝都不放在眼里的狠人,只是一个丫鬟…那她的少爷,得是怎样的存在?
该是何等无上,才当得起这位的一声…少爷?
…
“哦对了,我说起少爷,有几点注意事项,我得提前告知你一下,免得你惹他不开心了,最后还得我去哄。”
青儿不理易冰清的惊愕,顾自拉起她的玉手。
一边朝海岛深处走,一边循循讲道:
“首先啊,千万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少爷一直以为我是个普通人,你要是暴露了我的身份,他该缠着我教他修炼了…不是不想教他,是他的体质,不适合四溟灵气。”
“第二呢,你也不用对我家少爷表现的太过敬畏,我怕他不自在,你就把他当成朋友一样交流相处就好,他这个人很随和的,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有太大压力。”
“还有啊,待会儿看到我家少爷收敛着点,我家少爷比一般修士好看,你…算了,等下我先去通报,你在外面做好心理准备再进来,免得被我家少爷的容颜…惊呆。”
…
一路上。
青儿喋喋不休地跟易冰清交代着见着宁凡时,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易冰清则满脸呆滞,像个傀儡一样,被青儿拽着胳膊往前走,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把青儿说的话…
听进去!
大概还没有消化“杀到四溟往后二十年,无一剑修敢拔剑的剑祖,居然只是某人的丫鬟”,这个惊天秘闻吧。
…
不多时。
两人抵达小木屋外,青儿松开易冰清的玉手:
“你站着别动,我去给你买橘子…呸,我去给你通报。”
………
1.青儿和本尊的感知和记忆平时是不互通的,只有她们自愿开发感知的时候,才能被彼此感知到,记忆同理。
2.青儿知道宁凡有分身,但不知道宁凡有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