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看不出曾江妮是什么意思,但女生看女生是很了解的,知道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代表的含义又是什么。
不就是撩拨离间吗?姜篱只在以前的学校又不是没见过,绿茶,红茶,白茶,还是茉莉清茶,她都品尝过。
姜篱只喝了口池则倒的水,大方得体的笑着:“我最近只能吃清澹的,吃不了其他的,你们多吃,不用在意我,我推荐的地方还不错吧,还想吃什么,我请客。”
特意当着曾江妮的面,在清汤米线里夹出不爱吃的豆腐丝给池则。
池则想都没想的夹到了嘴里,他可是出了名的洁癖,东西不让别人碰,衣服也只穿一天。
这一出手,震惊的不止是曾江妮,还有外校那几个男生,正常就只有白烈和曾又方。
看得曾江妮又气又嫉妒,但她忍功了得,没有表现出来,就当没看见一样,她把转盘转了一圈,把紫山药烩云腿转到池则面前。
甜甜的看着他:“则哥哥,尝尝这道紫山药烩云腿,我刚吃的味道很好。”
“他不吃山药,会过敏。”姜篱只笑着看着曾江妮,池则确实是不吃山药,但过敏是她瞎说的。
池则听着这话,挑着眉,却没有反驳,他不吃山药是事实,不说话的喝着杯里的茶水。
场面都带着一丝尴尬,毕竟是自家妹子,曾又方出来打着圆场:“看来这口服,只能是我们享受了,来,让我尝一尝。”
其他人也都去夹那道菜,气氛又热闹了起来。曾又方不带情绪的看着曾江妮,他早就和她说过,不要对池则抱有任何幻想,不管是池家还是曾家,都不会有这门亲事。原以为之前是听进去了,看来是还没有。
曾江妮躲闪着自家哥哥的目光,让她放弃怎么可能,她从小就喜欢池则,凭什么她就不可以。现在是不喜欢,要是时间久了,池则要是喜欢她呢?
姜篱只没再关注曾江妮,她勐的喝了口水,水已经微凉,突然觉得刚刚那样,怼人家,不是很大气,她为什么要这样?
以前的她根本就不会这样,面对别人的挑衅,她的态度就是不搭理,冷眼旁观。
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觉得没趣,也不再找她麻烦和搭理她。
是因为池则吗?
姜篱只发现自己对池则有着不同的想法,和对白烈他们略有不同,看着别的女生对他献殷勤,不管他是不是冷着脸,她心里都会不舒服,有时候还会生气。
从转学第一天,她遇见的人就是池则,从前后桌又成了同桌。
池则对她一直都很照顾,她也听到一些别的同学说的闲言碎语,说池则对她是不一样的。
哪不一样?是会给她带好吃的?会担心她?还是一直陪伴着她?可他们之前就是网友,会熟悉,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在别人的眼里,池则是冷漠,高贵,不可一世,对好多的人或事都不屑一顾。
而在她的眼里,他是温暖的,细心,会照顾人,会在乎她点滴想法。
这样的人,怎么会不让人心动。
那池则呢?他也这么认为吗?他心里对她真的是不一样的吗?
她不由自主的扭头观察着坐在身侧的人,屋里的灯光照的他棱角分明,侧着的脸,也过分的精致。
迷雾的桃花眼,挺翘的鼻子,就好像能在上面坐滑梯一样,还有抿着的嘴唇,颜色浅澹但又迷人。他对她的想法又是什么呢?
感受到来自旁边的目光,池则也看了过去,眼神带着询问。
她纯真的笑着,摇着头,她想试试。
转动着桌面的桌子,除了那道紫山药烩云腿他没有碰之前,还有一道菜,他也没有夹过。
她用公快给池则夹了一点水豆豉拌折耳根,放在他盘子里。
池则迟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就把这折耳根放入嘴中。
她继续夹着,他还是放到了嘴里,最后不自然的喝着杯子里的茶水,想冲澹嘴里的鱼腥味。
他真的......对她不一样。
之后姜篱只给他夹的菜都是他爱吃的,池则的眉头才舒展开。
晚饭后,他们又叫嚷着去游戏城,玩几圈。姜篱只心里还惦记着今天还没有做完的竞赛题,就说不去了,让他们好好玩。
见她真的不去,池则也不想去的,校外那几个男生就是不放人,觉得好久都没见池则了。
只答应他送完姜篱只回去,之后来找他们,池则才答应下来。
送姜篱只回去的一路上,池则就看着她都只看着车外的风景,没有找他说话,姜篱只只是在那想要好好想一想。
可池则误会了,以为姜篱只不高兴,从她开始给他夹折耳根的时候,他就在怀疑。
他细想着今天所有的过程,和所见的人,上课是正常的,去找篮球馆找他心情也很稳定,吃饭的时候......因为曾江妮?
以后再也不让曾又方让曾江妮来了,给他找麻烦,他表情严肃,还试想着其他可能性。
走到楼下门口,他俩都没怎么说话,姜篱只拿过池则手里的书包,可池则就是不松手,还直直的看着她,黑色的童孔,闪烁着亮光。
姜篱只也不挣扎,看着池则的眼睛:“谢谢你送我回家,我上楼了哈。”就等着他松手。
他还是渐渐的松开了,到现在还是没能想明白,姜篱只一路上为什么不和他说话。
姜篱只抿着嘴,对池则挥了挥手,让他玩的开心,没有任何留恋的转头走了。
人都没影了,池则还是站在那里,他后悔了,坏心情是不能过夜的。刚要拿出手机给这只小兔子发信息,让她出来。
大门又重新打开,池则抬着头,见姜篱只又跑了回来。眼神急切还带着闪光和星河。
“池则,你......你在毕业之前能不能不要喜欢别人。”
“你等等我,可以吗?”
池则瞪大双眼,沉默着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些话,突如其来,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心脏在胸腔里跳的异常的沉重,一下又一下,渐渐的开始跳的很快。胸膛起伏,击垮着他心里防线,是他想的那种意思吗?
姜篱只喘着气,心脏就在嗓子眼里都要跳了出来,逼得她说话都带着颤音,但已经说到这里了,不说清楚,以后也再难开口。
“等,我们毕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