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诺诺和苗苗拿了报名的表格后,从人群里硬生生的挤了出来,也没继续逛下去的心思,四人直接打道回府。
在寝室换衣服时,姜篱只觉得肩膀处还有点疼。
穿着吊带的睡衣,她站在镜子前面看了看,发现肩膀靠后点的地方,那块又红又紫的,明显就是被人掐的。
苗苗在一边看见了,担心的上前,小心的摸了摸:“篱只,你这怎么了?疼不疼?是撞哪啦?”
其他俩人也看到了。
王诺诺气不打一处来:“肯定是那个外语系的女生掐的,还说什么就挡一下,这是挡一下的事情吗?我现在严重怀疑那毒妇是故意掐你的,肯定是嫉妒你长得比她好看。”
苗苗从小包里,找出了一瓶红花油:“我一会洗完手,给你揉一揉,这样把淤青揉开,好的快。”
姜篱只有点怕疼,她觉得自己可以忍一忍:“不用了吧,这个慢慢就好了。”
就被柏静的一句“擦。”
散失了选择权。
只见姜篱只坐在椅子上,苗苗已经把红花油倒在了手心,揉搓预热。
不忍心的提醒了一句:“我来了哦。”
姜篱只咬着牙,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来。”
苗苗把手按上去的时候,她整个灵魂都开始颤抖了,真的太疼了。
灵魂都要出窍了,感受到了十大酷刑一般,终于听到了救赎的话语:“好了。”
这时的姜篱只已经梨花带雨,眼眸里都是水雾,额头有着细细的汗珠,背上也出了点汗。
两颊团着桃粉色,小嘴微张,细细的喘着气。前面的一绺发丝垂落在胸/前。
让王诺诺看的都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
这谁能顶的住姜篱只现在的这幅样子,就和小妖精似的。
还是妖精打架刚结束的样子。
乌青的皮肤都被揉搓的更红了,整片看着更加的显眼。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再给你揉一遍。”苗苗摊着手,就去卫生间把手给洗了。
姜篱只可怜兮兮的双手搭在椅子上,就和小狗似的:“晚上还要呀?”
“那当然,哪有按揉一遍就好了的。”王诺诺很是想当然的打击着想要躲过一次按揉的小人儿。
姜篱只心情一蹶不振的爬到自己的床上,搂着胡萝卜在那躺尸中。
颓废的躺了好一会,连手机响了好几声,她才接起。
“喂。”她声音已经生无可恋了。
池则低沉的声音,带着点暖意:“怎么了?第一天上课太辛苦了?”
“没有。”姜篱只吸吸鼻子,尾音带着些许的撒娇的意味。
“不累的话,就下楼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补充补充点能量。”那低音炮的声音,已经让姜篱只欲罢不能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坐起,不小心碰到了胳膊,发出了撕的声音。
“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碰到其他地方了,我马上下去。”姜篱只遮掩着,说了两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下床翻找着袖子比较长的衣服,她不能再穿吊带连衣裙了。
要把淤青的地方,遮掩一下。
要是被池则看到,肯定又要问个不停。
挑了一件奶白色丝绸质地的半袖衬衫,底下搭了一个牛仔裤。穿着一双帆布鞋。
又往身上喷了一点香水,想盖住红花油的味道。
不放心的走到王诺诺的面前,让人闻了闻:“一一,你闻一下,还能闻到红花油的味道吗?”
王诺诺面无表情,她是该说实话呢,还是实话呢。
红花油的味道是无敌的好吗?
她觉得现在姜篱只的样子,就是在掩耳盗铃。
只要池则不是感冒,鼻子堵住的话。
很容易就闻到到吧。
姜篱只觉得时间有点来不及了,也不等王诺诺的回答:“算了,我先走了哦,晚上见姐妹们。”
一熘烟的跑走了。
王诺诺机械的挥了挥,祝姜篱只有个好运。
见人的时候,姜篱只还在女寝室门口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出门前她还用水擦了下淤青的地方,让味道没有那么重。
觉得应该没事,可她忘记了,人一旦闻久了一种味道,就会散失掉一部分嗅觉。
姜篱只扯了扯袖子,又理了理头发,面带微笑的走到了池则的面前。
就离池则还有一米的距离。
“你磕到哪啦?”池则已经闻到了她身上红花油的味道。
怎么有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
姜篱只愣了愣,编造着假话:“哦哦,就是刚才和你说话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觉得有点疼,随意的擦了点。”
“好啦,好啦,我们去吃什么呀?我肚子好饿。”她抿了下嘴,扯开了话题,牵着池则的手。
池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说是什么,就带着她出了校门。
走着走着,姜篱只觉得路好像不对劲。
看着前面写着酒店那两个大字,有些错愕。
怎么好好的,走到酒店这里来,还是五星级酒店。
“我们随便吃点就好了,怎么突然来酒店吃饭了?没必要那么奢侈。”姜篱只摇着池则的手。
男生却没回答她,带着她去了酒店前台办理了入住。
姜篱只直接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吃饭前还要办理入住的吗?
池则拿了房卡,牵着小兔子的手就没松开,以防跑路。
坐在电梯后,姜篱只还云里雾里的:“不是,池则,我们开房干嘛?吃饭需要开房?”
池则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在手机上打着字,云澹风轻:“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抿下嘴唇。”
姜篱只暗想,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情?池则是什么意思?
偷瞄着池则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难道暴露了。
池则的下句话,直接判了她死刑:“而且你很怕疼,即使是受伤了,也不敢轻易的去触碰,怎么可能还会主动的涂红花油。
你身上的红花油的味道,还很重。
我给你一个重新说的机会,哪里受伤了?怎么受伤的?”
说完最后一个字,池则掀起了眼睑,看着电梯门映射出姜篱只的样子。
姜篱只这会的神经十分的发达,知道不能惹火这位情绪不稳定的人。
她暗暗的想着措辞。
该怎么解释,才能不让池大老已经在生气的边缘还能再拉回来。
“好好说。”池则还暗暗的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