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孟氏连夜回府,金洛大惊,今日送王妃进宫,金坤和金跃都没有跟着王爷,而是另办事去了,眼下王爷未按时归来,却迎回了本该在宫中陪伴王妃的黎孟氏,金洛敏锐,便知道有异。
"劳烦金洛管家了,大半夜的,只是公主的衣裳有损,让我回来收拾几件。"黎孟氏朝着金洛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神,又道:"公主乃是女儿家,有些东西也不好派人回来拿,我听公主说她的衣物都由子衿打理,不知子衿可睡下了?"
"这个我倒是不知,子衿姑娘都是在后院行走,王爷王妃不在,我等一般不往后院去的,只是这个时辰了,还真是说不准,不知黎夫人今晚可在府中住下,还是要返回宫中?"
金洛和黎孟氏两人说着话,一道进了门。
"自是歇下了,明日一早带着衣物进宫就好!"黎孟氏看着金洛,一脸和气,金洛点点头,送着黎孟氏往后院而去。
涟漪居,黎孟氏一见到子衿,当下就把回来的事情说了清楚,子衿大惊,半响才平静了心绪,道:"舅奶奶放心,今晚花神医恰好陪着肉包子在雨情轩歇息,奴婢这就去,至于清风大祭司那边,还请金洛侍卫帮忙传话!"
"子衿姑娘放心,在王府,还没有宵小之辈敢来窥探!"金洛知道事情紧急,立刻转身就走。
花逍遥本一路奔波,有些劳累,早早就歇下了,睡得真香,却被叫醒,听到门外的声音是子衿和子清,连忙穿戴衣物,出了雨情轩。
待易清风带着无赶到涟漪居已是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你们且放心,有无侍卫,老夫定能平安进宫!"
鸣凤殿,云紫娆坐在软榻上,焦躁不安,想要去床榻边看看金傲天,却不被允许。
嬷嬷和巧儿端着夜宵进来,又立刻退了出去。
"娆儿安心用些宵夜,我没事儿,不用担心!"金傲天安慰道,只是云紫娆却听出来金傲天的气息有些不稳。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说话,留些精神,待义父来了再说!"云紫娆心焦如焚,却不敢过多表示出来。
此刻的寿安宫,沉静如死水一般。
祥贵妃跪在大殿中央,一言不发,太后被祥贵妃的模样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前来寿安宫传话的小太监匆匆忙忙将话传给了木槿姑姑,便回了鸣凤殿。
"嘉暄,哀家一直以为你是最为聪明的孩子,在这诺大的后宫,你有皇宠,有子嗣,又身居高位,为何还要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当年哀家接你进宫,看中的就是你温润贤顺,可你..."
宋嘉暄,祥贵妃的名讳,太后的远房侄女。
祥贵妃跪着,腰板挺直,好似并没有听到太后的话。
木槿姑姑在太后耳边耳语了几句,脸色大变,转头看了看祥贵妃,正对上祥贵妃看好戏的眼神,太后心中一惊,在这后宫之中沉浮几十年,她最是清楚这后宫之中的龌龊。
"来人,将祥贵妃禁足祥安宫,把莉儿公主送去公主所养着,祥安宫外派御林军守着,不许放一个人进去,吃喝用度皆由掌司直接派送!"太后凝视着祥贵妃好一会儿,看着粗使宫女将一声不吭的祥贵妃带出了寿安宫。
"鸣凤殿那边究竟如何情形?"太后抓着木槿姑姑的手,有些着急。
"说是玲儿那丫头偷试安和公主的衣物,被摄政王看了个正着,给打晕了,拖了出去!"木槿姑姑小声道。
太后摇摇头,"不可能,适才祥贵妃的面色你也瞧见了,哀家看这里面怕是有什么不妥!"
"皇上和皇后同时出宫,安和宫里出事,哀家这里为祥贵妃烦心,这些事聚集到一起,绝不是小事!"太后喃喃自语,将眼前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太后的意思是..."
"定是有人暗中操纵!"太后斩钉截铁,手握成拳,眸中精光尽显,吓了木槿姑姑一跳。
木槿姑姑心里琢磨,皇上子嗣稀少,众人都知晓定王殿下无心皇位,且性子不适合为帝,二皇子体弱,三皇子出生卑微,但却健康,然而皇上早几年身子就很不好,若是一旦出事,那这皇位...
眼下皇上和皇后因为三皇子同时出宫,摄政王因为安和公主婚事忙碌不堪,这京城宫中,能坐镇威慑的只有太后娘娘,可是却偏偏祥贵妃...
"芍药,你去鸣凤殿守着,一有消息就立刻来给哀家传话。"太后深知这会儿去鸣凤殿,怕是不妥,一是夜色已深,二是既然鸣凤殿传出来的消息,并不是什么大事,她若是去了,反而令人怀疑。
只是傲天深夜未出宫,身在后宫,实在是不合规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