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出航站楼,扑面而来的暖风,她脱掉了大衣,正准备打车的时候,一辆熟悉的黑色跑车到她面前。
“姐。”小夏降下车窗。
上车之后她才看见后面还有个人,是宋颜。
宋颜脸色暗沉没有说话,她只是望着外面。
这里不像京城高楼大厦,这里楼很少,人也很少,环境优美,但是却没有人气,反而少了些人情味。
这就是C国。
“先去宋颜住的地方,我要歇两天回去。”
小夏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因为这次回来周蕴没有通知秦家。
宋颜当时下了飞机的时候,就收到了新闻,那时候的她一个人站在大马路上哭,可是没有人来问她一句怎么了。
她需要的也不是一个安慰,就这么大哭了一个多小时,她按照位置找到了住的地址。
三个人下车之后来到了南镇的一个二层小楼,一楼住了一户人间,二楼是宋颜住的三室两厅。
屋子里是简约风,和A国的中式不一样,这里处处透露出现代风格,有些工业化。
“你随便选吧。”宋颜推开两间房。
都是带独卫的,周蕴选了一个看见外面马路的房间。
安顿下来,小夏将房门关上,宋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姐,你拿到了东西?”小夏有些着急。
周蕴点头:“是,而且这份资料可以助我。”
不止是帮助秦家,还能让她完成心愿。
“没想到这么快。”
确实很快,周蕴打开电脑,将文件传给小夏。
“这是一半的资料,另一半我要留着亲自见秦总。”
小夏理解她的顾虑,但是...
“姐,秦总估计没空理你。”
“怎么了?”
小夏将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告诉她。
“你知道秦总虽然是副总,但是上面的执行官不是她,现在秦家内乱严重,听说是因为秦家掌权人没有孩子,后继无人,只怕要开始重新洗牌了。”
一旦洗牌,她们这些跟着秦总的人都要被打乱,甚至有危险。
特别是她和小夏都是秦昭静的第一把手。
“不说这个,萧山怎么样?”
提起这个,小夏低着头有些不想回答。
“伤的很重?”周蕴又问了一句。
小夏叹气:“还行吧,我也不知道,他转回了萧家准备结婚了。”
“结婚?和谁?”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这件事也是秦家内乱的一个引爆点,姐,这仗我们竟然被自己人背叛了。”
小夏眼眶红了一圈,周蕴拍拍她。
两天很快,她收拾好了以后,开车去了公司总部。
ACT投行的总部,一栋以企业名命名的三十层大楼—ACT大楼。
二十五层是她之前做项目的独立办公司,卡还是可以用,她穿了一件连衣裙,有些中式。
“周经理回来了?”二十五楼的前台小妹安可开心的说。
这是一个混血儿,长得漂亮,性格活泼,就是脑子一般般,做个前台,工资不低很合适她。
周蕴点头准备过去的时候,安可突然又叫住了她。
“周经理,稍等。”
她推开前台的小门出来。
“周经理,您的办公室已经撤掉了,具体的要等秦总回来。秦总关照过如果您直接来了公司,她不在,就去秦家庄园找她。”
“这几天秦总有事都没来。”随后她将一张纸递给周蕴。
上面写着地址:北城76号庄园。
安塔州分区域,北城是有名的大型庄园聚集地,有钱人数不胜数。
开车过去的时候,这里的绿化最是有名,郁郁葱葱看着让人心情大好。
秦家庄园有两栋楼,一栋是秦家现任掌权人秦怀业,另一栋的小楼是秦昭静和她的父亲。
秦昭静是秦怀业的侄女,秦家很大,家大业大,人口也多,都已经四分五裂,争夺家业。
秦怀业今年应该五十多岁了,听说不管事了。
她进去的时候,守门的护卫拦住她。
“你是干什么的?”
“秦总让我过来。”随后护卫验证了她的话才让她过去。
车开到了偏楼停下,下面停了好多辆豪车,她见到了一个佣人。
“你好,我来找秦总。”
佣人好像是知道,她点头领着周蕴进去。到了一楼之后,她看见了一个医生和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复古的西装走到她面前:“周小姐,冒犯了。”
他让医生取走了周蕴的血,随后又让佣人带周蕴去了一个屋子里。
进去的那一瞬间上了锁,她不明白。
但是显然,她好像又有些猜想。
等到晚上八点多,佣人打开门,态度截然不同。
“大小姐,请吧。”
周蕴没有细究她的话,只是跟着她从后门出去,走了将近十几分钟才到了后面的主楼。
推开门,正厅内摆放着一个长桌,桌子上备满了菜。
秦昭静坐在右侧,而主位是一个看着年纪不大,英俊帅气的男人。
他坐在那气场巨大,这里的装修富丽堂皇,但是却无比沉重压抑。
走进去之后佣人领她到座位上。
周蕴问:“什么意思?”
秦昭静笑了笑,站起来说:“欢迎你回来,堂妹。”
男人咳嗽了一声,站起来走向她,仔细看她的脸。
“像极了你的母亲,太像了。”
周蕴盯着他,语气不好:“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秦怀业大秦总。”
秦怀业笑道:“你是我的女儿,以后你要改口叫我父亲。”
“我没有父亲。”周蕴冷声。
秦昭静站起来说明情况:“你知道,我让医生给你坐了检测,你确实是叔父的女儿,我们秦家的继承人,秦家的大小姐。”
周蕴后退一步转身离开,那位管家又出现了。
“大小姐,这里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让开。”她厉声。
秦怀业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手边的酒杯。
“让她走,我看她何时能替她母亲报仇,杀掉谭景。”
周蕴不可置信的看他。
“你怎么知道?”
秦怀业面无表情:“你母亲是如何死的,我早已经查清了,而你却等了这么多年才回到我身边,这是做父亲的对不住你。”
周蕴心口好像有什么要跳出来,她的愤怒呼之欲出。
“你们轻易的判定我就是秦家的大小姐,轻易的说我母亲的死。”
“秦晚,你的新名字。”
秦怀业抬眼看她,眼里的狼性暴露无遗,他秦怀业的女儿绝不能是个懦弱逃避之辈。
【作者题外话】:秦晚来啦,她来啦,搞事业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