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藏在山后面的薛延被巡逻的羽林卫发现了,给送回了相府。
“谁,敢害我儿如此,本国公一定饶不了他。”薛震看着床上躺着的最小儿子,心中怒火迸发。
“父亲,这是羽林卫在现场发现的,应该是打三弟的凶手不小心留下来的。”薛峥将一块布递过去。
薛震看着那块布的眼神,都能将它烧了,“可有查到谁了吗?”
“是苏府。”
“苏征真是好大的胆子。”他素日跟个疯狗一样乱咬就算了,今日竟然敢动他的儿子,他定要斩了他的狗头。
“召集人手,立马将苏府包围起来,一个人也不准出。”
“是,父亲。”薛峥领了一对人马将苏府团团围住。
那边本一将收到的消息报告给了主子,“主子,薛震已经将人苏府围住了。”
柯景逸正坐在书房看兵书,而此刻他翻到的那页,正是借刀杀人。
苏征,这就是与他作对的下场。
不过,没想到这么执拗又愚蠢的人竟然生了那么一个善于投机取巧的女儿。
勇敢是勇敢,就是不知所谓,还有那一群盲目信主的奴仆。
柯景逸想的入神,书从他手中掉在了地上都没发现。
本一见本二不去捡,就想着自己去捡。不曾想,本二非但自己不去,还拦着他,也不让他去捡。
“你干嘛呢?”本一不悦的看着本二。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不只一次,单说这回来的一个时辰,殿下翻的那页书就一直没动过,他捡书已经捡了五次了。
以他对殿下的了解,估计是一个女子都能答出来,而他不能答出来这件事上,特别耿耿于怀。
本二将本一带出房去,拍了拍他的背,给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就走了。
“莫名其妙。”本一从不喜欢动脑子,又回了屋里,将书捡起,“主子,你的书掉了。”
柯景逸拿过,看了两个字,又想宴会里的事去了,然后书又掉了。
本一捡了五次,终于不在捡了,偷偷的出去了。
殿下,今天好奇怪。
话说那边,苏府外明亮异常,街坊邻居都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了。
“开门,开门。”苏府的大门被敲的震响。
“谁啊,大晚上敲门,让不让人睡觉了。”小钉子揉着自己发懵的眼睛。
他才开了那么个缝,那些人脚一踹,他就被甩到了门后。
一对人齐刷刷的就闯进去了。
“给我仔细搜,一块也别放过。”薛峥站在院中央,气势凌人。
“你是谁啊,凭什么闯进来,我让你进来了吗?”小钉子真的是困的懵圈了,前几天辛苦排练,已经好几宿没睡好了。
这些人直接挨个踹门,也不管里面是否有女卷,踢开门就是一顿乱找。
“夫人,夫人。”安嬷嬷赶紧披好衣服,去找夫人去了。
苏征和苏母已经起来了,“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那些人压根就不理他,直接翻箱倒柜的找,而另外一边,小盒子他们的房间也是,那些人拿着他们表演穿的衣服就出去了。
“公爷,已经找到了。”侍卫手上拿着四件衣服。
薛峥将那碎步拿出来,和那个一对比,果然,颜色,花纹,质地都一模一样。
侍卫将衣服翻了一通,可这些衣服都没有缺口,显然不是从这些衣服里下来的,“公子,不是。”
苏征匆匆的赶到了前院,看着前面站着一堆拿火把的人,领头的人竟然是薛峥,“薛大人,你好大的架子,竟敢没有本官的允许私自闯府。”
薛峥将那衣服拿起,“不好意思了,苏大人,麻烦你跟我去一趟大理寺吧。”
苏征气的横眉冷怒,将袖子一甩,“本官所犯何事,为何要去大理寺。”
“到了大理寺自然就明白了,带走。”薛峥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侍卫上前。
“本官到也看看,你没有手瑜,然后能带着我。”
“手瑜,你一个七品管,用的着那个东西吗?带走。”薛峥带着一对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苏老太太见儿子被带走,直接晕了过去。
丫鬟春桃扶住老夫人,对着夫人喊道:“夫人,老夫人晕过去了。”
这一天,两个吓的,苏母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快熬不住了,但又不得不挺**子照顾老太太。
这人直接带走,也不说是因为什么?苏母心里属实焦灼。
桂嬷嬷当心夫人身子,“夫人,要不您去休息,,老太太就让奴婢来照顾。”
“这没个消息,我也睡不着。”苏母坐在凳子上,等着小盒子的消息。
“夫人,夫人。”小盒子匆匆跑了进去。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吗?”苏母从坐上起来,期待的看着小盒子。
桂嬷嬷见他大喘着气的样子,赶紧端了杯水过去。
小盒子这一路跑的气喘吁吁,连水都没来的及喝一口,口也确实渴的厉害,但一下也顾不得这个了,“小人拿了好些银子,大理寺的人才告诉了我,说是国公府的小公爷被揍了。”
“小公爷被揍了与我们苏府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苏府还能去派人揍他不成。”
“具体小的也没问出来,他们一直不肯说,小人怕夫人等急了,就先回来报个信。”
“这这。”苏母一时拿不定主意,在那里来回走着。
安妈妈又将水递了过去,“你先喝口水,然后再去大理寺打听打听。”
“夫人,这事还得等小盒子的消息才能想对策,您也别太着急了。”
但妈妈的话并没有起作用,如今苏府管事的人就剩下夫人了,若是小姐在就好了,夫人也有个主心骨。
“公子,我们这么晚去寺庙干什么?”
主仆两一下了苏府的马车,没过多久,苏浅就变成了男子身,找了个地方换衣服后,又雇了一辆马车,朝寺庙去。
“我有点事要去问那和尚。”和尚说九尺以内为女,可是昨天,她明明就离那男子九尺以外了,还是变成了女子身。
上次在梨园也是一样,这之间,一定有某种东西联系着。
他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弄清楚这种联系,以防下次突遭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