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在腰间的温暖,温雅澹笑的容颜,让柯景芝有些贪恋。
只是,好看不过三秒,苏浅在喵到齐器过来的时候,立刻松了手,拉着阿俪的手速速离开,留下摔倒在地上,上一刻再天堂,下一刻就在地狱的柯景芝,已及在那骂骂咧咧的笨蛋儿。
笨蛋儿扶起公主,“公主,苏公子真是的,要放也不知道跟你说一声。要奴婢说,她真的一点也配不上你。”
“哟,皇妹,刚刚那不会就是你的情郎吧。”柯如珠捂着嘴笑着,一副看笑话的模样,“皇姐没有记错的话,下个月初三你可就要嫁到土里木去了,这般打情骂俏,要是传了出去,岂不玷污了这皇家的名声。”
“要嫁你自己嫁,本公主才不会嫁呢?”柯景芝压根就不想搭理她,拉着笨蛋儿就要去追苏浅。
“要我说啊,你还不如嫁了那土里木的皇帝,虽然人是老了点,但好歹身体健全,又是皇帝,怎么也比那个瘸子强呀,齐哥哥,你说是不是?”柯如珠拉了拉齐器的袖子。
齐器拉根不愿理他,自顾自的看着风景,要不是父亲相逼,他才不会来呢,特别是陪如此矫揉造作的女子。
柯景芝站住了脚,一字一句道:“你说谁瘸子?”
柯如珠挑了挑眉,“怎么,难道你的情郎不是个瘸子吗?”
那是很清脆的一声响,柯如珠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柯景芝,你敢打我脸,怎么了,瘸子还不让人说了?我偏要说,瘸子,瘸子,瘸子。”
又是啪的一身,柯景芝手打的发疼,可心里却异常解气,“柯如珠,本公主以前那是不跟你计较,别以为本公主好欺负。”
“柯景芝!!”柯如珠双手紧握,时刻有暴跳的可能。
柯景芝手指着她,“本公主只强调这一次,你若还敢出言不逊,我就告诉母后,让你皇兄永远也回不来,笨蛋儿,我们走。”
柯如珠摸着发疼的脸,眼睛中是见不底的恨意,柯景如,今日你打了我,它日必十倍奉还。
齐器到是刮目相看,以前只觉得这公主又蠢又单纯,不过没想到还有些勇敢,“还看不看了?”齐器语气很是不耐烦,丝毫没有要安慰的意思。
柯如珠挤出了些泪水,“齐哥哥,珠儿是不是不好看了?”
齐器在她脸上打量了一圈,发现她只是在意自己的容颜有没有变丑,其他什么表情也没有,这种胸大无脑,只在乎胭脂水粉的女人,看着就恶心,漫不经心道:“没有啊,到是比刚刚好看了些?”
“真的吗?”柯如珠先是眼光一闪,后又伤心了起来,“齐哥哥就知道开珠儿的玩笑。”
齐器打着扇子,一本正经道:“当然是开玩笑的,你都肿成猪头了,怎么可能好看?”
前后左右的人都笑了起来,后面侍卫更是笑成了一团,接到公主的瞪眼后,噤了声,公子又调皮了。
“齐哥哥?”柯如珠跺了跺脚,站在那不走了,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看着比刚刚挨打还伤心。
齐器才不管,自己走自己的。柯如珠又没带着丫鬟,见只留自己一个人了,又赶紧跟了上去。
柯景芝追上苏浅后,眼睛里带着决心,时不时的看两眼苏浅。
苏浅被这目光看到全身不舒服,摸了摸脸,“玉儿,我脸上有东西吗?”
“苏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医治你的脚的。”
柯景芝眼中的那份决心,认真看在苏浅的心里,是感动,也是愧疚。明明才见了不到几次,她为何就认定了他呢?
几人随便看了一下,在无赏景的心,根据票上房间的信息,都回了屋子。
检票口前,柯景腾正带着侍卫坐在马上,面色相当的不好,想他堂堂天启朝的皇子,将来的皇帝,竟然在这个破地方吃了闭门羹,因着事情需要保密,所以此次出来,略微从简了些,只带了八个侍卫。
其中一个侍卫趾高气扬道:“我家公子要进去,还不快将门打开?”
“请公子出示票?”这么多人,堵在门口,但看门人丝毫不慌。
“票,什么票?”侍卫先是问了一句,后主子踢了他一脚,又赶紧道:“我家公子要去哪,还需要票,你快将这门打开,否则你的狗命不保。”
看门人冷哼了一声,“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无票也不得入内,”
“放肆,你可知我家公子是何人?”
柯景腾挑了挑眉,假装咳了几声,站在了最前面。不过接下来很打脸,“无论是谁,无票就不能进去。”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子今天非进不可,将这门给我砸开。”
“是。”众人一声应下,正要破门而入,突然传来一声驾的声音,然后只见一辆十分豪华的马车奔驰而来,毫无阻碍的从另外一边进去了。
那马车柯景腾认得,正是他的死对头柯景逸的车。
看回来的柯景腾见那看门的人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的时候,瞬间心里有些怂了,他的侍卫也由刚刚的气势汹汹,变成了畏畏缩缩。
“公子可是想清楚了?”那看门的人凛厉的看了他一眼。
好汉不吃眼前亏,柯景腾从最前面改成了站在中间:“他可有票?”
“没有。”
“你不是说没票不可以进去吗?凭什么他可以进去?”柯景腾此刻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争糖吃的小孩子。
“他的车顶上挂着我梨园的旗帜,乃是我梨院特邀的人,自然有资格进去。”
“我的身份比他还高,他能给你的,本公子也能给你,叫你主子出来,本公子要跟他谈谈?”心里是怂的,但是该有的皇子气势还是要有的。
“竟然公子没票,又不是梨园邀请的人,还请公子不要站在此处。”那看门人话一落,后面的侍卫就拔出了刀。
大丈夫能屈能伸,柯景腾自知打不过,带着侍卫退了出去,在外面蹲守,他就不信,景芝不出来,还有那个柯景逸,他一定要清楚他来这里干什么。
楚倪儿搀着柯景逸的手下了车,脸上露出没有过的笑容。
之前她一直觉得,殿下对他她救他一事,一直心中存疑。可是自从昨天的事情后,就再没了那份怀疑。没想到,一盒小小的梨花膏,竟然起了那么大的帮助,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要不是浣碧那丫头说哪女子身上的味道实在好闻,忍不住也买了一样的味道,她才注意到。以后行事,哪怕是细枝末节,都要考虑周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