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浅的不排斥,柯景逸表示十分高兴。
没想到这戏文上的英雄救美,这么实用,柯景逸不忍心拒绝她,“浅儿,我知道他是你舅舅,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谢谢。”苏浅埋在他怀里,有些贪恋。
柯景逸听他说谢谢两字,总觉得有些生疏敢,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你已经是我的王妃了,以后不准这般客气。”
柯景逸本想着将苏浅尽快送回上京,可是这天晚上,雨下的越来越大,地上铺满了水,不是自己送回去,他有又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让他留在了自己身边。
苏浅执意要回杜府,柯景逸也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回去了。
雨下的这么大,杜府那茅草屋压根就不禁打,雨水都进到了里面,屋子里面水泱泱的。
杜立和杜天上了屋顶,准备那些茅草盖盖。其余人都蜗在那仅剩的唯一一间那瓦片盖着的房间。
“老妇参加殿下。”
“参加殿下。”
“殿下,苏兄弟,你们来了。”
多有人见着他们来了,都说了自己身份立场的话。
这房子压根就没办法住人,柯景逸心中排斥,但见苏浅不建议,他也不好矫情的连个女子也不如。
“本宫外出实习,大家不需如此。”嘴上是这么说着的,但是架子还是端着的。
杜老夫人领着杜家众人行礼道:“今日若非有殿下及众位的帮助,杜横就要命丧港口了,老身再此谢大家。”
苏浅扶住了外祖母,“不必客气,我们都是苏兄弟的朋友。”
雨太大,根本就无济于事,杜立和杜天也下来了。
柯景逸见他们进来,本能的将苏浅往自己身边靠些,这个动作,让杜立和杜天有些不知所措。
听二弟说有位殿下救了他,看这人气质不俗,衣服皆为上品,应该就是那位殿下了,两人自觉的往边上靠了靠。
苏浅瞪了他一眼,摆什么身份。
柯景逸很委屈,他还不是怕他一会染了风寒。
苏浅向柯景逸伸了伸手见他不知所以,干脆自己去他怀里拿了几张银票出来,“伯父,等雨停了,你用这些钱置换一别的院子吧。”
耿迪趴在田深耳边滴咕着,“这苏兄与殿下的关系还真是好。”
田深笑了笑,没说话。
郑旦看着,到是有些碍眼。这柯景逸害的他一个人呆在畜牧院,实在可恨。
昨天虽然说是救了他,但一定是冲着苏浅去的,就苏浅那单纯的,别人对他好,就相信别人的性子,迟早会吃了亏。
他还得提醒提醒他,不要被人骗了,还帮别人数银子。
杜立怎么敢接殿下的银票,“苏公子,不用不用,等停雨了,我将这里翻新一下就好了。”
“不需客气,苏府的苏浅姑娘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这是她特意拜托本宫的。”
如此,就是孙女的一点心意了,杜老夫人点点头,杜立接过,“多谢殿下。”
这柯景逸成了婚,他们这些人到是有些耳闻,真不知道这逸王殿下怎么想的,竟然选了苏大人的千金,还要不要前程了。
耿迪很想见见那苏家小姐,一直也没听闻过,这一下,就孔雀变成了凤凰,多少人梦寐以求生东西。
七天已经过了三天,可是众人一点办法也没有,雨下的越来越大,海岸的水线上涨了好些,所有海上运输都停止了。
最头疼的要数柯景逸了,他一收到苏浅来到汕州的消息,就让队友自己去横峰县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几人正坐在屋子里,看着外面是风景,听着雨水哗哗啦啦的身音。
刚冒出的嫩芽难能经得住雨水如此狂勐的招式,有些脱了枝,被污泥裹住,永远的沉睡着。
苏浅最近对自己的肚子极为看重,走路也是小心翼翼的,时不时还要摸上一摸,看在其他眼里,就跟怀孕一样。
耿迪最为耿直,想到什么就说,也不藏着,“苏兄,你肚子不舒服吗,要不要请个大夫?”
柯景逸收回了神,走到苏浅身边,探探他的额头,“怎么了?”
“没事。”众目睽睽之下,苏浅还是尴尬,尽量保持距离。
耿迪道:“殿下,你看看苏兄的肚子,是不是有些大?”
苏浅:“……。”怎么看出来的,不是三个月才能有肚子吗?
柯景逸见苏浅的面色似乎有些紧张,这人都在这里,他也不能太过,“肚子怎么了,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我真没事。”苏浅怕他一问在问,干脆坐到了郑旦那边去。
郑旦今天也一反常态,开始神神叨叨起来,“苏兄弟,殿下是不是对你太过殷勤了,你可要小心些,不要被他骗了。”
“殿下虽然身份尊贵,但要继承大统,还是艰难了些,你还是不要与他走的太近。”
“还有。”郑旦说到这里,特别特别的严肃,“你虽身为男子,但是长成这样,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殿下从前未碰过女子,有某一方面的隐疾也说不定。”
“郑兄,你生病了吗?”苏浅觉得这觉得不是郑旦说的话,他生性豁达,一心报效国家,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
“总之,我与你说的话要上心。”
苏浅假装听进去的点点头。
柯景逸见他俩呆在一起,心中醋味横生,“苏学子,走了。”
走,这么大雨要干什么?苏浅坐在那,不想动。
“杜家的事,你还要不要查了?”柯景逸说着就迈起了腿,撑开伞,在屋檐外等着他。
杜家的事,那自然是要查的,苏浅站起来就跟着出去了。
“郑公子来干什么?”柯景逸不悦的看着后面跟着的人。
苏浅回头一看,没想到郑旦也跟了出来。
郑旦说着,就杵在哪,也不动,“我去哪,不需要向殿下交代吧。”
“郑兄,你回去吧,我知道的。”苏浅撑开伞,“走了。”
郑旦不放心,他与苏学子可是有过命交情的人,怎么能让他被柯景逸欺负了去。
只是已经没了伞,于是跑到苏浅的伞下,和他共撑一把伞,“我与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