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逸舟立刻解释说,"就在刚刚,大概两个小时之前,叶小姐帮你针灸的,就是因为她帮你针灸,你才醒的这么快,叶小姐真厉害。"
顾云凯听到许逸舟这么说,皱着眉头,认真想了一下。
只是在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脑子一阵头痛。
不过,许逸舟说的事情,他隐约有点印象,
刚刚在他发疯发狂的时候,好像有一个人过来,一把抱住了他,让他保持冷静。
顾云凯开口问道,"叶扶桑她能治我吗?"
许逸舟立刻点点头。
叶小姐真的是个神医!
本来许逸舟以为,叶小姐救了苏姨的命,不过就是误打误撞,最多也只能算是医术高明而已。
现在她又再一次帮了总裁,这更加让许逸舟确定了,叶小姐的医术绝对不是平常人可以比得了的。
一个在牢狱中呆了三年的人,他实在是想不通,叶小姐这一身的医术到底是从哪来的,
而且,还是精湛的中医之术。
想要学起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许逸舟又继续说道,"刚刚你发狂的时候,什么也顾不得了,叶小姐为了控制住你,她自己后背上的伤口都裂开了。"
顾云凯坐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先去休息吧,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继续上班。"
许逸舟点了点头,看到boss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这才转身离开了boss的房间。
顾云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夜景。
天真的已经黑了,只看到天空中闪烁的几颗星星。
不过,这不远处的街灯,倒是比星星还要耀眼。
他站起身来,走到浴室,冲了个凉,这才让自己的神志清醒起来。
现在才晚上9点,还不到睡觉的时间。
叶扶桑受伤了,她是怎么受伤的。
顾云凯想了想,站起身来,穿着一身浴袍,便走到了叶扶桑的房间门口。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可是,并没有人回应,房间的门虚掩着。
可能是进去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也没有把门给锁上。
他想了想,直接推门进去。
便看到叶扶桑趴在床上,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女子眼眸微闭,安安静静地趴在那里,睡的真熟。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叶扶桑上衣上的血渍,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的后背上的确是有伤。
只是现在男女授受不亲,他也不可能会去翻开她的衣服,看看伤势怎么样。
顾云凯想了想,帮忙把旁边的被子抓过来,帮她把被子盖上了。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叶扶桑的房间,打了个电话,找了一个女的家庭医生过来。
"陈医生,你现在方便吗?麻烦你过来一趟我在云水谣的别墅,如果可以,尽量在二十分钟之内赶过来。"
挂断了这个电话以后,顾云凯转身走进了三楼的书房,继续处理公司的事。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神志清醒多了,好像也没有之前经历过蛊毒发作的痛苦和无力感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整。
叶扶桑紧皱着眉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爬起身来。
她这才意识到,昨天晚上她迷迷糊糊地倒下来,就睡着了。
这一觉,竟然睡了整整九个小时。
每天早上,她都会在早上六点,准时醒来,这是在监狱三年的生活锻炼出来的生活习惯了。
这是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
无论前天晚上是几点睡的,第二天早上,叶扶桑都会在六点,准时醒过来。
这样的生物钟,比闹钟还要准时。
叶扶桑坐起身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换了一身白色的睡袍。
这衣服、是他谁给她换的?
她立刻紧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样子。
站起身来,换了身衣服,洗漱完毕,离开了房间。
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她刚好看到楼下客厅里,顾云凯正在吃早餐。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叶扶桑,从客厅落地窗里泄进来的晨光映在她的脸上,很漂亮。
顾云凯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刚好早餐准备好了,下来吃早餐吧。"
叶扶桑没有说话,沉默着,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到了顾云凯对面的那个位置。
家里的佣人已经帮忙准备好了早餐,工工整整地摆在那里。
对面坐着的男人,一脸斯文的模样,认认真真地吃早餐,真的贯彻了食不言寝不语那句话。
他一言不发,动作的每一个细节,都尽显露出矜贵之意,这是别人模仿不出来的贵气。
叶扶桑早餐吃到一半,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顾云凯,我身上的衣服,昨天是谁帮我换的?"
可是,坐在对面的男人听到这个问题,也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
"当然不可能是我,一个家庭医生帮你换的,她是女的。"
"哦。"
叶扶桑点了点头,低下头去,继续咬自己手里的吐司,心里这才觉得舒服了点。
顾云凯又说,"对了,昨天晚上谢谢。"
"没事,只是举手之劳,不过,你有想过,给你下蛊毒的人是谁吗?"叶扶桑看着面前的顾云凯。
在这个年代,会下蛊的人当真不多,除了苗疆一些少数民族的人会下蛊以外。
她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可是,他们这座城市远离苗疆,又怎么可能会...
"我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我会去查的,你确定我中的真的是蛊毒吗?"
叶扶桑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她的初步判断是中了蛊毒。
后来研究了以后,发现也确确实实就是蛊毒。
"是蛊毒,不可能有问题。"
对面的男人皱了皱眉,问,"蛊毒是不是只有少数民族的人会用?"
叶扶桑摇摇头。
"也并不一定,不过,少数民族的人会蛊毒的,占大多数,其他人也有可能跟着后面,就学会了。"
顾云凯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对了,你后背上的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叶扶桑轻笑了一声,"被叶建生打的。"
虽然挨了三鞭子,身上被打的血肉模糊,不过倒也值了。
这三鞭子,就当是还了叶建生生她育她的恩情吧。
"为什么之前没有说?"他又问。
叶扶桑愣了一下。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对外人说?
再者说,说了有用吗?
她带着几分自嘲,笑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然没必要到处宣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