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混混们被从一个乾坤袋似的次元空间里倾倒出来,一个个眼泡乌紫唇角发青,大概事先已经被“问候”过了,头目眼望四周,准备扑过来向狡玉乞饶,结果却被小弟一脚踹翻在地。
“出来混,凡事都有个规则……”
狡玉拖长音调,两只细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掸了掸,身后有小弟立即施展神通,在烟灰落下的地方用冰晶凝成一个烟灰缸托住,十分的有派头。
“你们花钱来我的店玩,我拿你当客人敬着,可你们不识抬举,一而再再而三地砸我的店,毁我的生意,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头目跪在地上,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出卖幕后主使人。
狡玉咧嘴坏笑,“算了,我知道你们也是拿钱办事,本姑娘通情达理,就不追究了。”
头目像是看见一线希望,使劲地磕头,“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拿我的身家性命担保,以后绝对不来……”
没给他把感谢辞致完的机会,狡玉又说,“不过来都来了,玩个游戏再走吧。”
“游戏?”头目愣愣地杵着,一副没搞清现状的样子。
狡玉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三名小弟上前,一脚把头目放倒在地,然后从人堆里薅着头发拖出来两个人,把三人按在地上,让每个人各自叼住另一个人的食指。
“这个游戏叫作‘狗咬狗’!”狡玉用轻松欢快的气氛说道,“给你们十秒时间,谁先咬掉,我就放谁走,好了,Are you ready?十、九、八……”
三人显然不了解狡玉的狠辣,当数到三的时候,才有一个人开始用力咬,被咬的人嘴里乱喊乱骂,好像疼得受不了了似的,其实傻瓜都看得出来,两人都在装装样子,想糊弄过关。
“时间到!”
小弟将他们的手指从各自嘴里抽出,除了一个人的手指根部有咬痕外,其它的都完好无损,狡玉“啧啧”地摇头,“这可不行啊,你们好像还没有完全投入到游戏当中,我们再来一遍,不过……刹景,客人吃剩的东西我们一般是怎么处理?还端给客人吃吗?”
刹景从刚才起就一直脸孔煞白地旁观不语,没想到狡玉突然扔个盘过来,不接又不行,只好煞有介事地回答,“那怎么行,吃剩的东西当然是要倒掉了。”
像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狡玉微微一笑,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三名小弟突然将他们的食指向后一折,撕心裂肺的惨叫灌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不少人清晰地感觉到脸部的供血量正在迅速锐减,如果以为这就完了那就太天真了,他们的食指被折成180之后又被折了回来,猛的一拔,竟然从手掌上硬生生拽了下来,断面处还能看见拉杂的筋肉和肌腱,血更是飙得像水枪一样。
不过狡玉对此早有准备,其中一名小弟用手指轻触断指,血立即止住了,但痛楚却没有缓解半分,三人捂着断指在地上号陶打滚,这一幕更是让令令感觉阵阵作呕,目睹狡玉的恶趣味游戏,对他而言还是头一次。
“够啦,别再折磨他们了,他们只是人类!”
“令令,你难道忘了他们对小笙做的事情?”
“可……”
“好啦,你给我看着,别说话!”
令令的出言劝阻已经惹得众小弟怏怏不快,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根本没有说话权,也意识到坐在这里的不是平时的狡玉,而是那个心狠手辣的二姐。
“我走了,你慢慢玩吧。”
他撂下这句话气愤地走了,有人担心令令是去找老大告状,便俯下身向狡玉请示,要不要派人跟着他,狡玉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随他去。”
令令离席,狡玉反而能更好地享受这场血腥的“游戏”,她拍了拍巴掌,好像一个称职的综艺节目导演,“好,我们再来一遍!”
地上瘫坐着的三人听见这话,当场吓得魂飞魄散,然而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和余力,此时此刻他们才意识到妖是什么,他们不过是猫爪下被戏耍的小老鼠,猫不杀他们已经是莫大的慈悲。
当同伴的手指被强行塞进他们嘴中时,头目听见咬着自己手指的人说了声,“大哥,对不起!”
他的心戈登一下,这时狡玉宣布游戏开始,一阵彻骨的剧痛传来,他回过头看见一张野兽般扭曲的面孔,于是发了狠,狠狠地咬嘴里的手指,被咬的人痛得骂娘,只能死命地咬下一个人。
一个恐怖的怪圈便在三人之间诞生。
当狡玉那悠哉游哉的声音数到“一”的时候,头目听见清脆的一声喀嚓,中指根部一阵阵麻木的疼痛,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又少了一根手指,咬掉他手指的家伙满嘴是血,拦都拦不住地爬起来,像个胜利者似地,兴奋地欢叫起来。
“不错嘛,你们两个也要努力哟~”狡玉称赞道。
话音刚落,小弟从他嘴里拿出那根没有咬指的手指,一折一拽,大厅里再次响起恐怖的惨叫声。
一人“胜出”,于是便从“观众席”里拖过来一个补缺,狡玉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手里多了一杯香槟,她打量着高脚杯中粉红色的液体,眼睛看也不看地宣布。
“开始!”
混混们一个接一个被带上来参加“游戏”,有人比较倒霉一下子失去了三四根手指,也有强悍的一根手指都没丢。这场血腥的游戏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可是对于旁观者而言,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当游戏终于结束之后,地上多了一堆触目惊心的断指,受到了震撼教育的混混们各自捂着自己的伤口。敢怒而不敢言,即使是怒,对同伴的怒意也多过对狡玉的那一份,有时候人性就是这样一堆碰一碰就会倒掉的扑克牌。
狡玉慵懒地歪在沙发上,早就看得发困,挥挥手,于是这帮混混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接下来,该收拾那个小杂种了!”
说着,她的视线落在地上的断指上,带着恶毒笑容的脸上又在酝酿某个邪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