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林兄弟……林兄弟还是般热情啊!”
果然,这林腊及一张口就是熟悉的味道。
这块儿这么多人,李谦恒也懒得去纠结什么称呼的问题了,只要找到了人,管他什么倩倩、恒恒,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过誉了过誉了。”
林腊及满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吕子瑜不发一言,走到了林腊及身边,朝着林腊及挑了挑眉。
你不是说你不认识这李家的人吗?这是什么意思?
林腊及介绍道:“这是我在广平府的故人——李谦恒。你要不也叫恒恒算了。至于为什么他在中州,他是李家的什么人,我不知道,别问我。”
林腊及一开口,直接把吕子瑜想问的话给堵了回去。
李谦恒也是认识吕子瑜的,隐隐还有些尊敬,因为他们的商会里头,吕子瑜的丹药也是有售卖的。甚至还是金子招牌。
听到林腊及这般不客气的对话,他倒是没有意外,毕竟林腊及这一手医术他是知道的,甚至是亲眼见到过的。
只是这称呼……能不能改改?有完没完了?
林腊及可以不客气,他可不敢,赶紧行礼道:“见过吕大师!”
“免了!”
吕子瑜摆了摆手。
“林兄弟,你可让我好找啊!”李谦恒抬起头,就是一通埋怨。
“好找?你找我干什么?”林腊及本来还以为这李谦恒是有事路过,没想到居然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还能为什么?我大伯当初不是说了吗?只要是李家力所能及的,定然竭力相助。你这来中州了,我大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结果你这刚下传送阵,怎么就没影了!”
李谦恒苦笑道,隐隐还有些责怪李博海小题大做的意思。
这情绪,三分真七分假罢了。都说了林腊及有助于李家兴盛,再加上出门前他老爹叮嘱的那些话。李谦恒只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心底同时还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这情绪,不比戏台上那些只会卖皮肉的戏子丰富多了?
林腊及信以为真,有些感慨道:“那可就多谢李兄弟了!”
李谦恒点点头,看向一边的文书,说道:“你在这,刚好省事了。这人我保了,要签什么赶紧弄!”
那文书诺诺应着,赶紧翻阅查着。
这李家……比起太子好像更不好惹啊!横跨四洲的大家族,真斗起来,怕是不比那四大上宗弱上几分。
有李家在,这办事效率自然是没得说。甚至比起之前还要快。
不过三四分钟,所有手续就办了个妥当。
双方按了手印,除了林腊及臂上的印记,归还了验。再不痛不痒地叮嘱了几句,日后不要再犯之类的。
林腊及正式成为自由身。
“吕伯,那我可就走了。”林腊及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要是舍不得我,就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听着林腊及故作深沉的歌声,吕子瑜没好气地拍了拍林腊及的头。
“谁舍不得你,你有雪儿听话吗?赶紧走,看见你就烦!走了好,我还能多活几年!”
林腊及揉了揉头,嘟囔道:“打头,万一打傻了怎么办?”
“你再说?再说我还打你!”
吕子瑜眼睛一瞪,加上那颌下的长须和通红的脸……要是再配上把青龙偃月刀,活生生就是关公转世。
林腊及缩了缩头,转身朝外走去:“行了,走了啊!”
背对着吕子瑜,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直接登上了李家的马车。
“这臭小子……”
吕子瑜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林腊及什么意思,平常林腊及嘻嘻哈哈,倒也没有这么不着调过。无非就是不想把这离别弄得太过伤感。
倒还别说,林腊及这么一打趣。吕子瑜倒还真不觉得有多难受了。
马车慢慢驶远,吕子瑜通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浅笑。
林师,今日传道之恩,老夫记下了!
……
中光雍,今日活生生就是个小丑。
上蹿下跳,闹个不停。最后却是把自己的脸面丢在地上反复碾压摩擦。
他原本还打算,悄悄找中光远,在徭役营里头给林腊及再下点眼药。
也还好这想法没有人知道,要不然这脸丢的更惨。
就算是林腊及,在登上马车后,也再没有多看中光雍一眼。
皇室?
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就是个吉祥物。摆着看、没事逗逗就好,谁还会对一个吉祥物毕恭毕敬呢?
“殿下……”
看着气得直发抖的中光雍,那小太监轻声提醒道。
“呼……”中光雍长长舒了一口气,丢脸?接下来不还得丢脸吗?还有一桌子无人问津的饭菜等着自己去付账呢!
一下子,他对自己一直惦记着的皇位,有点兴趣泛泛。
仔细想起来,好像也不过如此吧!
皇位?现在的皇位还能命令得动几个人呢?除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都得向上头的额问情观禀报,让她们决定吗?
仔细算起来,快开山门了!本宫要不要也去修行一番,他日待我成了乾元境,看谁还敢像今日这般小觑我!
只是四大上宗,该去哪呢?
问情观……男子地位低下,不用想了。
铁甲门,中州与雍州有隙。再者对契约兽也有要求,不行。
那就只剩下青灵宗和啸天宗了。
……
“李少啊,我们这是去哪?”
林腊及挑开车帘,看着外头的景象,对李谦恒问道。
这时,他才算是真正看见这中州的繁华。
就这刚进城的第一条街道,看上去不比广平府的腾龙街差。
“去我家,我爹已经在家里等着林兄弟了!”
李谦恒笑道。
听到这话,林腊及回过头有些疑惑地问道:“李少,我还没问呢。你爹在这李家……是个什么地位?”
“家主!”
李谦恒说着,脸上露出了几分傲然之色:“整个李家,四洲共计二百一十六家商会的主事人!”
豁。
跨国集团董事长!
二百多家店,这家业看了不小。
但同时林腊及还是有些疑惑:“那既然这样,为什么李老丈会去广平府?按理说,怎么都轮不到他去那偏僻之地啊?”
原本以为李博海只是个庶子,但现在看来是自己想错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李谦恒摇了摇头:“听父亲说,好像是受了伤。大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便将李家交给了我爹,找了个清净地养老。”
“什么时候?”
“挺久了,据我父亲所说,时日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候,也是将开山门之际。大伯说要出一趟远门,回来之时便是身受重伤。问他怎么伤的,也是缄口不提。”李谦恒皱这眉头回到。
也是这个时候?
林腊及皱了皱眉。
会不会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