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仁仗着自己的娘是正房,为非作歹。
在这沈府里,沈老爷的话放第一,第二就是沈仁。
沈秋为了让自己的娘有好日子过,少挨正房针对,总忍气吞声。
五姨太也没少为了让沈秋少受气,常常软下性子。放下长辈的身份,和声和气对沈仁说话。
换来的是沈仁越发放肆。
沈仁瞪着沈秋,道:“以后要是再让我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我就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
“大哥,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唱就怎么唱。”还轮到不你来管!
沈秋不卑不亢的挺直腰板,直视沈仁。
“唱!我让你唱!”沈仁瞪着眼,掐住沈秋的脖子,阴狠地说:“这整个沈府我最大你看你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沈秋用力挣脱束缚,摸了摸脖子,吃痛一声,一旁的五姨太立马走到沈仁身边,笑着脸说好话。
“大少爷你给我赏个面行吗?”
“阿秋他不懂事,你别和他计较。”
“哎呀,都是你五姨太我不好,非得捏着嗓子学公鸡叫。”
五姨太放下尊严,放低底线,陪笑着。
诋毁自己心爱的戏曲,五姨太不心疼自然是假的。
沈秋最看不得五姨太这副模样了,忍耐是有限度的,他拉开五姨太,对沈仁说:“大哥,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回自己的院子里好生歇息吧。”
“你这是在赶我走?”沈仁狰狞着脸金品沈秋的衣服,怒骂道:“这沈府是我的!我是主人,我想让谁走谁就走。”
“来人,给我把沈秋拉下去,让他在柴房体验一下生活。”
五姨太用力拽着帕子,说:“大少爷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沈秋计较了。”
“沈秋以后再也不唱了!”
“再也不不唱了。”
沈仁不死心,冷哼一声,看着下人们把沈秋拉下去。
五姨太立马眼泪飞了出来,拿着手帕擦两下,哭喊道:“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啊!”
现在她多么期盼沈老爷赶紧回来。
沈老爷在府邸里,沈仁好歹会收敛一些,不这么放肆嚣张。
漆黑狭窄的柴房里,蹲着个身着华服的美少年。
沈秋脸上脏了灰,此时狼狈不堪,捏着碗里的馒头,低声冷笑一声。
戏子就这么登不上台?
这些富人还不是依旧花大价钱挤进牡丹亭里听一曲,到头来嘴里说出来的全是诋毁的话语。
真是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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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酥右手执笔,左手摸纸,一笔一划写下,写了几笔。女子不满的轻轻皱起眉头,咬了咬下唇。
她重写一遍,还是达不到心中所想的。
南酥丢下笔,把纸张揉成一团随意丢在地上,整个人趴桌子上,喃喃自语:“沈秋怎么还不来找我……”
“还不是忘了我吧。”
“没有沈秋的日子真无聊。”
她每天费解心思,想破脑袋解决客人要与自己行鱼水之乐的麻烦事。
一杯清茶足矣。
可有些人到这来就是寻求刺激,非得要和南酥开着灯,来场合欢之事。
南酥拿出那老套的方法,蒙眼睛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