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定若远模拟结束】
【模拟结局:您坠马而亡,一无所获】
【模拟评价:您可真是死得一马当先啊,死得很好,下次别死了】
陆言:“……”
陆言面色微微扭曲,已然是无语了。
模拟器浓浓的嘲讽他没放在心上,当务之急是,要怎么不死得那么一马当先,先保证自己在第一波冲击中存活下来。
这次模拟的身份十分尴尬,居然是个无恶不作的沙匪,很刑嘛。
是个沙匪就算了,还没有给陆言苟住猥琐发育的机会,一进去就是打劫现场。
打劫也就算了,开局就冲进人家正规军的怀抱里送死。
陆言可没看花眼,那个举刀斩马的人下手又快又准,利索得彷佛做过千百回,绝对是个狠角色!
从他一言不发,直接斩马的手段来看,应该是雷厉风行,手段狠辣的人。
头一个遇上的就是这样的人,这不明摆着让陆言送死吗?!
陆言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开局一个比一个难,干脆别叫文物模拟器,叫宿主死亡模拟器算了。陆言暗暗吐槽。
不过吐槽归吐槽,正事还是要干的。
目前摆在陆言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个还是一马当先,第一个冲到前面,阵前或求饶或使别的手段,争取在斩马人手下存活下来。
然而这个选项完成难度太大,陆言唯一能保证圆满完成的步骤,那就是继续让马往前冲,余下的他就无能为力了。
出手那么狠的人,会因为陆言几句求饶就放过他吗?想想都不可能。
权衡过后,陆言选择第二个选项:想办法落后所有沙匪,让他们先冲,自己则是苟到最后,再寻机逃跑。
反正那些沙匪都说了,他这个身体就是个胆小的货色,故意落后其他人,应该不会引起其他人怀疑。
苟,苟就完事儿。
那么陆言需要学习的就是怎么控马,让马听他的话别发狂。
然而学会骑马,特别是一匹边疆的烈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在现在的都市生活中,连匹马都难见到,更别说学会骑马了。
这可真难办。
没办法,陆言只能纸上谈兵,网上找来几个教学视频就开始看,这就算学习过了。
真正去马场学骑马,那是不可能的,问就是没钱。
要是有人知道他居然云学骑马,就要真刀实枪的干,怕是觉得他疯了。
就这样,临时恶补了一些骑马的要点之后,陆言就开始第二次模拟。
他现在还剩下十五个模拟币,还有机会。
【您已佩戴天赋:信服】
【江水泱泱,云海苍苍,华夏之风,山高水长……】
【敦煌定若远开始模拟】
一睁眼,又是颠簸得厉害。
学过要领的陆言这次学聪明了,没有死揪着马鬃不放,而是抱住了马脖子。至于在视频里学习的一些专业术语,什么跨接缰绳,什么半减却,不记得,统统不记得。
陆言能采取最稳妥的方式就只是温柔的抱住马脖子,不通过蛮力拉扯缰绳和马鼻子角力。
真是要命,马的速度还是很快。
陆言心中暗暗计算着自己和正规军之间还剩下多少距离,盘算着以现在这种冲刺速度什么时候能成功送死。
旁边的沙匪见他这样,又在哈哈大笑,粗犷的声音回荡在沙漠里,伴随着马蹄声听起来依旧十分浑厚:“哈哈哈看看这没出息的臭小子!”
“这窝囊样,真是丢我们英雄好男儿的脸!”
“别管他了,还是劫道要紧,根据得到的消息,这一次他们运的货不少,人却不多。把他们的兵器都给缴了,我们就可以扩充人数,劫更多的道!”
陆言:“……”
陆言默默无语,重新定义英雄好男儿。
不过这群沙匪的消息是不是出了问题?
作为死得一马当先的陆言可亲眼看见,那是一队正规军,各个腰佩长缨,身穿甲胃,一看就是能上场杀敌的主儿啊!
陆言心里虽然有所猜测,却也不会提醒这些沙匪。
被沙匪杀死的人,用沙匪的鲜血来告慰以不足以让他们安息。
沙匪们都不想理会“这个没用的窝囊废”,都害怕于陆言为伍似的,一个个策马控缰,跑得更快了。
马蹄扬起沙尘阵阵,马蹄声响像心跳一样密集。
陆言被所有人都遗忘了,但他反而暗爽起来。
因为他虽然没有做到让疾驰的马停下来,但因为其他人都加速,所以导致他还是落到最后面,变成了队伍的吊车尾!
虽然过程不一样,但结果就是他想要的,这不就是殊途同归?
去吧,去送死吧,傻叉们!
落在最后的陆言心中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得逃,得弃马逃跑!
这队人就是一盘散沙,估计是全灭的下场,如果他中途脱队离开,说不定能活。
然而这马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陆言无法做到驯服它,那就只能舍弃它。
好在这里的地貌是沙漠,比起山石林立的山路,还算平坦也还算软和。
如果就这么跳下去,可能会残个胳膊断个腿的,但是拼了!
陆言发起狠来,连自己都不顾了。
看着地面的沙子,咬咬牙,一闭眼,陆言松开抱着马脖子的手,双腿一蹬,然后从马背跳了下来。
马还在往前疯跑,不过陆言已经脱离了和它的绑定,不会受到马的制肘。
因为身体的惯性,陆言跳下来之后依旧往前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皮肤狠狠擦过沙子表面,带起一道道血痕,陆言脸上很快就鲜血淋漓。
最严重的倒不是这些皮外伤,最严重的是陆言的腿,和地面狠狠撞击之后,传来钻心之痛!
当陆言稳住身形时,就发现他的腿以一种极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
疼痛一阵一阵的,绵绵不绝。
陆言脸一青,暗想完了。
腿折了!
陆言痛得想要骂娘,但凭着过人的毅力忍住了。
虽然断了一条腿,但至少保住了命。
他拖着伤痛的腿往回爬,只想离那个杀人场远一点,再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