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被沈佳蔚的绑架的人其实沈佳蔚的继母沐萍,沐萍一直没有死,她被沈佳蔚软禁起来,以此要挟他弟弟交出沈家。
至于她为什么长得跟向日葵一样,那是因为连婉瑜教沈佳蔚易容,他利用易容使得沐萍成为“向日葵”。
“沈佳蔚呢?”向日葵坐在病床旁给林慕楚削苹果,向前进带着警察走进来。
向前进回答道:“他死了,当天就不治身亡了。”捅死他的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沈佳承,沈佳承被他派去追杀的人刺瞎了一只眼睛,他妈妈沐萍还被抓了起来,最后命丧黄泉,
这一切都是沈佳蔚的杰作。沈佳蔚患有精神疾病,又因为吃了连氏集团之前停产的那款药导致整个人处于癫狂状态,神志不清。
“谢谢您的配合。”警察做完笔录就离开了。
向前进看着两个人重归于好,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褚晟霆跟向晚晚来看他们。褚晟霆告诉林慕楚,“把你之前给我的证据都交给警察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穆家、林家背后的那些牵扯出来的人和生意被一网打尽,阿宽和六叔的牺牲总算没有白费,时隔四年的大案终于宣告结束。
林慕楚有些恍惚,他辛苦了这么多年终于大仇得报,并且为社会做出了贡献。
后来,他才知道那块地背后还有些一个令人扼腕长叹的故事,关于连誉生的执念和他的身世。
褚晟霆提议:“既然你已经在江市了,就留在褚氏集团发展,怎么样?”
“我当然求之不得,只不过我志不在此,多谢您的好意。”林慕楚已经不想在商场上继续尔虞我诈,他累了,想要休息。
“那就休息吧,这下你可以安心休息了。”向晚晚安抚道,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临产期在即,她也感觉身子重了不少。
林慕楚太久没有看到向晚晚,他冲她微笑道:“伯母,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也不来看看我。”
虽说听起来像是在责怪他,事实上向晚晚是心疼这个孩子,林慕楚实在太不容易,他在外面孤军奋战这么长的时间,一个人太苦,也累,无人诉说,她太清楚这种心情。外面一阵骚动,姜振跟岳遥进来了,带了一束花。岳遥递给向日葵,“慕楚,送你的,早日康复。”
“我听说你的事,真的太可怕了,还好你没事,早日康复。”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站定,许诺就携家带口进来。“怎么样?怎么样?”许诺咋咋呼呼地跑进来,“看到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我一听说你的事,我就来了。他们拦着不让我打扰你。”
紧接着邹灵拎着餐盒和保温盒进来。“怎么这么多人都在呢?”
林慕楚感觉整个病房都热闹了起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一大家人聚在一起是这么的亲切。“谢谢大家来看我。谢谢你们,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好好养伤,这才是对我们最大的报答。”向晚晚提醒道,林慕楚有些感动,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谢谢伯母,还是要谢谢你们。”
对于林慕楚而言,他们是向日葵的家人,也是他的家人,他早就把自己跟他们当成了一家人一样去看待。
林雅尹走了这么多年,他没有了母亲,没有了家,后来遇到向日葵,兜兜转转好几年,他们又走到了一起。
晚上还是向日葵在这里陪着他。林慕楚挪出来一块地方,“你上来睡。”他不忍心让她一直趴在床角这里睡觉,他让她回去,不要在这里看着,可是她却坚持要陪着林慕楚。“你一天没有完全康复,我就得留下来照顾你。”
可是她睡不好,他就会心疼。
两个人都为对方考虑了许多,向日葵怕碰到他的伤口,犹豫再三还是不想睡上去。
林慕楚用力一拉,她就跌进林慕楚的怀里。“乖乖的,不要动,不然碰到伤口,我又痛了。”
“好……”向日葵不敢乱动怕碰到他的伤口,一晚上睡得都很安分守己。
林慕楚望着她的睡颜,他玩着向日葵的头发,他将一缕一缕的头发卷在手指上缠绕成一圈一圈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向日葵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怎么了?”林慕楚回应道:“没事,睡吧。”这回换他轻轻拍着向日葵的背,哄她睡去。
有林慕楚在,向日葵又很安心地睡去,她做了一个好梦,这是这么久以来她做了的为数不多的好梦,她梦见林慕楚向她求婚,他们结婚了,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婚礼。
之后他们去度蜜月,怀孕生子,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成了一个美满的家庭。就这样,简单平安的过了一生。
梦醒了,可是向日葵在睡梦中,嘴角一直都是挂着笑的。林慕楚刮了刮她的鼻子,“做了什么美梦了?”
“不告诉你。”向日葵故弄玄虚,她想逗一逗林慕楚,哪知道林慕楚不吃这一套,居然用胡子扎她的脸。
“哎呦,别扎我了。”向日葵在躲,他拿胡渣蹭过去,向日葵被他逗得咯咯笑,林慕楚吻了吻她的唇,她搂住林慕楚,林慕楚也搂住她的腰,以防她在这张狭小的床上掉下去。
向日葵摸着他的胡子,“你的胡子该刮了。”
“帮我刮胡子吧。”林慕楚抱着她,目光炙热地望着她。向日葵微笑地点头,吻了吻他的唇。
林慕楚的脸上都是泡沫,向日葵拿着剃须刀有些无从下手,她还没有帮别人刮过胡子呢。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会用……”这充满撒娇的语气,林慕楚把她拉过来,握着她的手。“我教你。”
他温柔地一点点地教她怎么使用,向日葵专注的时候眼睛在发亮。“小葵花,我们结婚吧。”
他向她第二次求婚,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没有鲜花,没有蜡烛,也没有烛光晚餐,只有一颗赤诚爱她的心。
“我愿意。”像无数次愿意一样说出了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