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蔚看连婉瑜怒气冲冲的走进来,他就知道今天的事,她也没有办妥。两个人分别在周世雄和宁伟那里吃了亏,实在是出师不利。
“怎么?你也没有搞定宁太太?”
连婉瑜就受不了他这副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样子。还有他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连婉瑜脱了高跟鞋砸过去,沈佳蔚一躲,“这是要杀我?”
“哼!”连婉瑜赤着脚丫子上楼去,她踩在冰冷的楼梯上,心里的怒气却没有因此而减少。
可是过了几分钟,她又兴奋地下来了。“杨晴给我打电话了!她答应帮我了!”
“这下好了,就只有周世雄了!”沈佳蔚摩拳擦掌,准备明天继续去磨洋工。
过了半小时,周世雄的“把柄”也拿到了,这下好了,事半功倍。沈佳蔚和连婉瑜同时想告诉对方这个消息,默契地跑过去,相视一笑。
周世雄这回还躺在温柔乡了,不知危机正悄悄降临。
林慕楚接到电话,马上要召开董事会。阿铁的电话让他猝不及防。“什么意思?”盛华新凑过来。
“阿铁说连婉瑜和沈佳蔚要进入董事会了。”
褚晟霆还在睡梦中,电话就响了,他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打电话。“怎么回事?你说马上要开董事会?”
“是的,连婉瑜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周世雄和宁伟都答应了她的请求,现在麻烦大了。”
连婉瑜要是进入董事会,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褚晟霆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林慕楚已经火烧眉头了,周世雄突然变卦,宁伟又这么快地答应了她。
林慕楚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褚晟霆走进来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先不要急,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别人了吗?”
“他们两个在连氏集团的分量很重,只要他们站出来支持,这件事就是十拿九稳了。”
连婉瑜和沈佳蔚一心想要插手连氏集团的事务,这个艰难的时刻他们进来了,林慕楚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索性现在就要按我说的做,一人做事一人当,让我结束这一切。”
“不要,你淡定些,现在的结果还没有那么糟糕,这样吧,我们沉住气。静观其变,看她能翻出什么浪花。”
褚晟霆说的也有道理,现在连婉瑜就算得到这两家的支持,她也没走那么快可以做主连氏集团。
阿铁默默地听着,他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话:“林董,您要是实在解决不了,就开那个连董留下了给您的保险柜吧。”
林慕楚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还有个保险柜,但是他一脸诧异地看着阿铁,“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
“这些是连董之前跟我说的。”阿铁眼神闪烁,他不敢正眼瞧林慕楚,褚晟霆觉得有些古怪。“保险柜?什么保险柜?”
林慕楚回答:“就是之前连誉生留给我遗产里有一个保险柜在银行。”
“那就去看看。”
银行的行长亲自接待的林慕楚,连氏集团可是这家银行的大客户。“您总算来了。”行长把保险柜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交给他,林慕楚看着手中的一大袋文件,一脸迷惑。
“连董,您看了就知道了。”
林慕楚拿着这些走了出去。褚晟霆看到他走出来,冲他招手。“拿到了?”
“嗯,拿到了。”林慕楚手里沉甸甸的一袋子,当林慕楚拿回来打开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些是什么。
“这是?”盛华新凑过去看了看,他眼睛都瞪大了。林慕楚皱着眉,“这些都是连婉瑜的犯罪证据。”准确来说,都是连誉生这些年利用她的名义做的事,几乎每一笔算在她头上的账,都够她牢底坐穿。
“连誉生这招釜底抽薪和移花接木是打算拿连婉瑜当替罪羊?”
林慕楚点点头。“是,如果这个一旦公开出去。连婉瑜就死定了。”他以为连誉生对连婉瑜一直都有旧情,才会把那块地留给她,没有想到他精心设计,步步为营,甜蜜宠爱的背后都是算计和阴谋。
连婉瑜回到连家的那一刻,连誉生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一旦需要他就要牺牲连婉瑜。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个人性的难题交给了林慕楚,这是连誉生对他最后的“考验”。
如果他选择牺牲连婉瑜,那么他就可以继承连氏集团和连家的所有,如果他选择牺牲自己,那么他就没有通过考验,在连誉生心里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只能当垫脚石。
褚晟霆有疑问,“他怎么会觉得你一定会牺牲连婉瑜呢?”难道连誉生就不担心林慕楚牺牲自己,让连婉瑜和沈佳蔚坐收渔翁之利吗?
“对呀,他就算不了解你,可是他也无法完全确定你会按照他的安排乖乖听话的吧。”盛华新同样不理解他的用意。
无数的猜测和怀疑影响着林慕楚的判断,褚晟霆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紧张,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
一夜过去,他一夜未眠。他在纠结,就算连婉瑜作恶多端,可是某些不是她犯的罪怎么能让她背锅,可是也不是林慕楚自己犯的罪,一切都要怪连誉生,可是连誉生已经死了。
这就是个死局呀!
褚晟霆看着他的黑眼圈很重,林慕楚心不在焉地喝着咖啡。“慕楚,不用着急,你今天先去参加董事会,后面的我们后面再说。”
他都快忘了今天还有董事会,他对着镜子打着领带,一直在想连誉生的用意,镜子里居然出现了连誉生的脸。他对林慕楚说:“你只要把这些东西交出去,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林慕楚挥了挥手,幻觉消失,他深吸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他不能退缩!
褚晟霆和盛华新的都在他身边,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了,正面碰上沈佳蔚和连婉瑜。
连婉瑜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好好享受这嘴个的时刻,董事长的位置你要让出来了。”
“别高兴的太早,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