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正行走在一条繁华的大街,这里的路人衣着精致,来来往往,举手投足之间彷佛优雅的绅士。
有一些人的胸前还揣着一块闪亮的金表,形象派头十足。
这是由钟表小型化而成。
怀表极难生产,其昂贵的价格、精良的制作,注定着它一出现,就成为身份的象征。
这些小东西以前是专供贵族使用,不过在经历多次改进之后,一些富商也能佩戴起怀表。
怀表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成了帝都的一种时尚风潮。
概应它原为贵族所用的东西,所以这些妄想挤入其中的富人,也希望通过使用贵族的东西来拉开自己与其它人的档次。
雨已经很大,却丝毫影响不了这条街上的繁华,这里正是一条富人所居住的街道。
艾丽莎小心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后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她在屋檐下静立一会儿,伞上的水滴在了台阶上,形成一滩水迹。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间望向了远处,那里有一个正忙碌的身影。
虽然带着黑色的雨衣,但能通过瘦小的背影确定是一名女性。
她正拿着扫帚打扫着台阶。
依稀能听见一个尖利的女声在怒吼着。
“辛德瑞拉,你不把门前台阶上的水扫干净,就别想着进门了!”
随后又是一阵声音传来。
“那该死的台阶和水,竟然敢将我的宝贝女儿摔伤,真希望*&%¥&@34%#……”
“现在,辛德瑞拉,快点给我扫干净!”
听着这个尖锐的声音,艾丽莎脑中闪过一个三角眼,艳丽的红唇,以及弹跳卷发的形象。
艾利尔。
这条街上最知名的泼妇,没有之一。
你时不时就可以听见她骂街的声音,连带着她口中的小贱种都出了名。
艾丽莎望着那个忙碌着的瘦小身影,眯起了眼。
辛德瑞拉,跟季言的关系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不过只是看了一会儿,她就进了自己的屋。
装修华丽的屋内,一位女仆上前接过艾丽莎手中的雨伞,然后恭敬地给她换下了鞋子,以及脏掉的白袜。
换完后,便低头拎着东西去了洗衣室。
艾丽莎光洁的小脚踏着一双毛茸茸的鞋子进了客厅。
抬眼便看见自家的父母坐在宽大的沙发,神色严肃的盯着自己。
她的心里一突,有些惴惴不安。
难道是哥哥将自己的事告诉了家里人吗?
艾丽莎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丝甜美的微笑,向着父母请安。
在没有任何有暴露的迹象下,先稳住父母。
过了许久,只见父母都不怎么说话,面容之间带着一丝哀愁。
艾丽莎不敢在父母没有发话的情况下先走,只能安静地站在客厅里。
在昏黄的灯光下,更加凸显了少女五官的立体。
片刻,父亲终究还是说话了,而他一开口,则让少女的呼吸差点停止。
“艾丽莎啊,你今年多少岁了?”
听着这平澹的语气,艾丽莎眼色惊异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父亲,不过眉目间的阴影似乎隐藏了他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是何种神色。
父亲问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地问我年龄,我多少岁了难道还不知道吗。
除非……
是了,父亲是想将我嫁出去了,才会故意问我的年龄,只是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艾丽莎白皙的双腿似乎有些支撑不稳,在微微颤抖着。
她只觉身体发软,心跳蹦的极快。
原本艾丽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知道一个家族的女儿,日后的命运唯有联姻一途。
她享受了这一切,就要承担这一切的责任。
可是,她的心里不停闪过季言的影子,让她对此突然有些抵抗。
艾丽莎低沉着声音回答:“十八。”
母亲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身旁的丈夫,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
好在父亲也没多为难艾丽莎,只是随意交谈了几句就放她回房。
母亲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只留父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他沉默片刻,向自己的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后便启动一个开关,书柜向右滑动,露出幽深的暗道。
父亲顺着暗道来到了一间密室里。
这里摆放着一尊妖娆的女像,姿态怪异。
他看着这个神像,神情冷漠,随后关上门离去。
这里又陷入了黑暗之中,唯有神像的眼睛处,在闪着澹澹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