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季言与爱丽丝不断进行尝试。
每一次季言都会更改不同的条件。
因为现在的爱丽丝身体内部还未植入神的注视,所以只能通过常规召唤来碰碰运气。
不过爱丽丝每夜都要进季言的房间一趟,这让毕亚德与其它教徒看自家使徒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好吧,使徒大人有一点小小的癖好很正常。
季言对此毫不知情,因为他正陷入了问题的苦恼之中。
如何将自己的账号给准确无误地呼唤出来。
又是连续几天过去。
次日清晨,季言便得到了另一个好消息。
已经有贵族愿意与他们相互合作,互惠互利。
这代表着黄昏教团在沃立夫城的关系网又上升了一层。
对此,一直摸鱼的季言表达出了自己的祝贺。
倒不是他想摸鱼,毕竟白吃白喝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毕亚德等一众教徒哪敢劳烦使徒大人,很多事情就暗自悄悄地做了。
有了贵族的这层关系网,他们也不再束手束脚。
此刻沃立夫城里的其余黄昏教团都可以一并料理,彻底整合。
……
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
两名身穿白袍的神父将一群人堵住。
被围困的人瑟瑟发抖,他们面对这种情形根本不敢动手。
这些来自教廷的神父实力很强,面对同等境界的人直接碾压。
哪怕被称为疯子的密会都不敢与他们交手。
并且所罗门帝国的教廷打起架来,都是一副将生命抛之脑后的模样。
但令人疑惑的也正是此处。
教廷的实力如此之强,沃立夫城本该没有黄昏教团的生存之地。
但他们之间却是相安无事。
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
两者互不干扰。
这些被围困的人就是本地的黄昏教团。
他们今日便是打破了这个默契,熘进了教廷的底盘。
“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不允许其它人进入吗?”
一名神父神色阴冷地说道。
“真的很抱歉,但我们也是逼于无奈才被赶过来。”
一名领头人哀声求饶,企图神父能放他们一马。
“实在是他们不给人活路啊。”
“他们?那能详细跟我们讲一讲吗?”
另外一位神父温和地笑道,但就是这样一副笑容,在他们一行人眼中,却仿佛带着恶意的扭曲。
领头人忙不迭地点头。
“沃立夫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新的黄昏教团,本来这也没什么。”
“但就在前几天,另一个教团突然宣布要合并进去。”
“之后陆陆续续又有教团被吞并,而不想被他们吞并的,也都不见了音信。”
“现在就已经轮到我们了……”
通过他们的叙述,神父很快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最近的外来势力吗?”
“感谢你精彩的讲述。”
神父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但不知道为什么,众人却好似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那味道就如同在阴冷寒湿的洞穴里,等待被微生物慢慢肢解的死鱼。
“因为他们,你们就敢闯入我们的地界。”
“所以在你们的眼里,就认为那些外来的黄昏教团,比我们还可怕是吗?”
神父一字一句的说着,但其中的内容却是让黄昏教团的脸色大变。
他们已经能嗅到话语里面缓缓流露出来的巨大恶意。
“很抱歉,我们这就……”
“啊!”
在众人的惊呼绝望声中,一道恶臭的粘液从神父的白袍底下流出,并向着黄昏教团的脚下汇集。
他们想要挣扎,但无论是神秘法术,还是神秘物品。
在接触到粘液之后,都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并且更糟糕的是耳边竟然不知何时出现了未知的喃喃呓语,带领着人的精神走向狂乱疯癫。
不少人顿时向四周乱挥武器,直接伤及队友。
“你一半,我一半,如何?”
“可以。”
时间慢慢推移,将视线拉到小巷的高空,就能发现有两具奇异的生物,全身都趴在了堆积的尸首之上。
他们的身体在慢慢蠕动,将一具具尸首往自己的胸口处填塞。
很快,小巷里一片空旷,似乎不见有人来过的痕迹。
两名神父的身影也出现了另一个地方。
他们笑着交谈,似乎根本没将那些人放在眼中。
那不过只是自己的耗材罢了。
“上面最近在严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
“恰巧现在出现一个未知的黄昏教团,说不定便与此事有所关联。”
他们将这个消息快速上报,这很快就引起了高层的注意。
“新的势力?”
大主教看着手中的情报若有所思。
随后便吩咐自己的属下,派出一部分才从沉思之中苏醒的人手去调查此事。
他自己经历过情绪的波动之后,那呓语声似乎已经在颅内出现。
若再不维持自己的理智,大主教恐怕也要因为神的知识而出现异化。
唉,人类始终无法理解这些奥秘。
若是想要完全理解……
大主教很快停住了自己向另一个方向滑落的思维,如果可以,他还是愿意成为一名人类,至少表面是人的样子。
等到教堂的大厅里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的身影,他下缓慢地向一处方向走去。
太阳透过玻璃,将大主教的影子拉长到了墙上。
但他的影子却并非跟着大主教的动作行动,反而是在无尽的扭曲,甚至其中有着空洞的存在。
仿佛气泡一般,从脚下缓缓升到头部,最后像绚烂的烟花一般,直接炸裂开来。
大主教进入了一个隧道之中。
隧道幽深,路程很长。
但大主教并没有用神秘力量,而是用身体,亲自一步一步走过去。
抵达一处洞穴,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祭坛。
通天的铜柱顶立在正中央,柱身上是无法辨认的文字。
它们的表面仿佛被抹上了一层模湖的白雾,令人看不真切。
偶尔白雾消散,便会露出一部分僵硬的文字。
大主教的身影开始慢慢飞起,沿着铜柱向上飞去。
身上的白袍似乎有了自己思想,在空中做着违反规律的动作。
最后大主教来到了铜柱的顶端。
那里有着令人无法抑制恐惧的事物,也是最初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