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一声令下。
高午手中的火把抛向赌档。
赌档是民房改造,墙边堆满了干草与木柴。这一把火下去,顿时火光冲天!
“啊!”
许正涛猝不及防,被突然窜出来的火焰吓到,只好连忙退后。
“你在干什么!”许正涛怒道:“我的档口,为什么烧我的档口!”
“现在它是我的,我想烧就烧。”我冷冷道。
许正涛心疼不已,倒不是因为这间民房,而是里面的赌具都是他花了大功夫弄来高档货。本想着过几日就汇报王老船,将赌档弄回来。
哪曾想我刚到手,便一把火烧了过去!
“我的档口、我的档口!”许正涛见火势刚起,还想往里冲,被一个手下拦住。
“大哥,里面太危险了!咱们还是赶快回去禀告王太爷吧!”许正涛的手下劝说道。
许正涛一屁股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白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烧王太爷的档口……王太爷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扔去喂狗!你给老子等着!”许正涛回过神来,冲着我怒吼。
我望着越来越大的火势,一言不发。
谷润光看着我的背景,手下意识往口袋中摸去,在疑惑地表情中,他掏出了一张梅花Q。
这张牌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口袋里的?
谷润光不知道。
他更无法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正站在我身边,捂嘴偷笑。
离开赌场,我带着一众同伴回到大街上。
“白三爷,干得漂亮!你这一次真是帅得没边儿啦,看来我跟着你真是跟对了!嘻嘻!”莫欣蕊一脸的崇拜。
“烧了王老船的赌场,这次我们可惹祸了。”荀潞皱着眉说。
“怕什么!”高午怒道:“上次大家伙刚从侗寨回来,没力气,这次王老船再来,看我不将他的脑袋捏碎!”
“不错,咱们若不反抗,只会一直任人欺凌。”
莫欣蕊义愤填膺的道。
“而且不管怎么说,咱们这次也算是为民除害,一家赌场不知要害多少家庭!白三爷这次的做法,我举双手支持。”
荀潞仍面露忧色,“虽然这样做很解气,但是……白福,咱们打了王老船的脸,他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微微一笑。
既然我敢这么做,那就说明我事先就想好了对策和退路。
“你们放心,那王老船一时半会儿是不敢动我们的。”
“啊?”荀潞面露疑色,“白福,咱们无权无势,王老船却兵强马壮,听说手底下长枪便有数百条,有什么道理不敢动咱们?”
“就是说啊,白三爷,莫非你的对策是跑路?”莫欣蕊提出猜测。
我摇了摇头,笑道:“咱们还有财团这个护身符,你们难道忘了吗?”
“可事实是……我们并不是财团的人啊,对方迟早会发现这一点?”荀潞发出质疑。
“到那时候,便是我们主动出手,对付他了!”我正色说道。
我与王老船的恩怨,迟早有一天要了结。
……
次日,众人来高午家中找我。
原来是荀潞想出资,替我将烧毁的房子重建,我拒绝了她的好意,直言道:“这次,我想住个更大的房子。”
不久后,我们来到一处门房前面。
抬头一看,上面挂着“运龙轩”的招牌。
这里便是整个镇子最大的房屋中介。
说是全镇最大,其实整个公司只有两个人。
除了老板俞温,还剩下个打杂的长佣。
我微微一笑,直接走了进去。
“哟!白三爷,荀小姐,高午爷,还有这位小姐,里面请!里面请!”一进门,俞老板便迎了上来,一脸的热情。
“为什么你们都有名号,就我是这位小姐?”莫欣蕊有些不悦。
不一会儿,俞老板端来一壶茶水。
“白三爷,今儿刮的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间小铺了?”俞老板一边给我们沏茶,一边问我。
他的铺儿虽小,后台可不小。
“我来买房的。”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买房?”俞老板露出尴尬的神色,“啊、啊这……”
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开门迎客!”高午怒道:“你还想不做我们的生意!”
“不敢、不敢!”俞老板畏惧高午,连忙摆手。
我也示意高午,让他收敛一些,不要吓到普通人。
“白三爷,这生意我没法跟您做,您就开恩一回,别为难我这小店了。”老板的眼神变得颇为躲闪。
“没法做?”我眉头皱起,“难道有规定说……不许姓白的在你这儿买房还是怎么的?”
“那倒不是。”
说到这里,老板像做贼似的四处张望了下,将门窗关了起来,“我就这么跟您说吧,您得罪了王老船,我们在镇上做生意的,哪还敢接待您呐!您一身是胆,无所顾忌,我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是不是?”
“我只是个小小的生意人,惹不起那尊大佛。您就体谅体谅小的,还是另寻别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