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史慈到来陈留路上,打算同赵云汇合反往雒阳时,赵云正好按照刘祈要求,于陈留募兵结束。
这次得闻刘祈于兖州大名,前来应募的地方豪杰,并不算少,其中最大的收获,大体是主将刘祈,点名招募的典韦,应召而来。
面见典韦时,赵云初见即能感受得出,盛名之下无虚士,此间典韦,行动间,颇有气度,武力绝非等闲。
待隔日,亲眼见到此间壮汉,单手举起数百斤的旗杆,赵云心中叹服,其人当有霸王之勇!
在前番以任典韦统领百余人马前提下,赵云大加用之,又调集了百人过去,给足了典韦重视。
初来营中,即受到刘祈手下爱将重用,加上赵云相貌不凡,待人亲和,孔武有力,典韦自身也是极为尊重。
而追随典韦,一道来的其他人,以刘祈募兵指标,勉强合格,入营后,于典韦手下,也算踏实,但因初入营地,各方到来之人,互相不服气,矛盾也不小。
这般情况,弄得赵云也有些头疼。
实际上,含眼下招募之部,回到雒阳,同雒阳本部人马,如何融合,又如何在主将刘祈所言的天子检阅前,形成凝聚力,战斗力,这都是问题。
待太史慈到来陈留,赵云将典韦这位将才,以做介绍。
太史慈自然欢喜,三人合计后,一同往雒阳进发。
行途中,遇到过几伙盗匪,赵云,太史慈,各展露领兵天赋外,以赵云之武技,太史慈之射技,且让典韦认识到,还没面见的校尉刘祈,其人手下能人之多,故心中傲气也收敛了不少。
一行人回到雒阳时,距离赵云、太史慈等人离开,已过去了一月时间。
一场大雪下,整个河内郡,都笼罩在银装素裹下。
因天子相召,刘祈当日未能亲自来迎,荀或则受命代替刘祈,以迎会募兵的赵云等人。
在相遇后,太史慈单独向典韦介绍道:“典君,这位就是我与你所说的颍川名士荀君!”
陈留和颍川交界,颍川荀氏更是闻名天下的世家大户,即便是典韦,于陈留,也听过荀或之名。
荀或投效于刘祈,来往雒阳途中,太史慈和赵云各有说道。
现在面见真人,作为地方豪杰,典韦非常敬重的行礼道:“荀君大名,我于己吾,早听世人相告!
今见荀君,但觉……风姿卓越!”
典韦皱眉苦思,说出几句文绉绉的话,已经非常努力了。
荀或在看向典韦间,并没有因之身份,而做轻视,言语和善,问询途中经历后,一行人往大营而去。
初入大军营帐,像典韦等一众新募兵士,便能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
另有胡人所骑之骑兵飞驰,更令人感到热血沸腾。
果然军中,才是豪杰们该来效力之所,以凭军功,也能博得一个好出身。
当夜间,得闻新募之兵,已到城外营舍,刘祈并未于城内久留,从皇宫出来,陪着家人吃过饭食后,即速归营帐。
来到大帐,在亲眼看到面前这位名做典韦的壮汉后,刘祈目光明亮,这就是古之恶来!
赵云和太史慈早于返途间,已有为他书信说明。含吕虔之事,也有告知。
“在下典韦,见过校尉!”
典韦初见刘祈,也有些惊艳,不曾想于州郡传颂的刘祈刘希德,形貌如此俊朗,更添年轻之色。
他身着刚刚领到的崭新盔甲,下拜间,刘祈已大步而上,双手将其扶起,道:“典君不必多礼,我于昌虑为县长时,已听闻典君大义之名。
更闻典君力大无穷,武力超群,昔日便想见典君一面。
今日典君能应召而来,加入我之军中,我心中甚是欢喜。
下月的检阅,想必我部人马,定能大放异彩!”
刘祈趁机将今日入宫之事,向召来的众人告知。
皇帝检阅西园八校尉,正是处于下月冬至,还有二十余天时间。检阅之间,更要看各校尉人马比试,算作全军比武。
这次宫内相召,也是让他及曹操,袁绍等人,一道建议比试内容。
最终定下了七个项目,分别是骑射,举器……还有蹴鞠。
其中蹴鞠,正是刘祈建议。
此中运动少伤亡,更能促进部曲间的融合。
检阅期间,以比试得胜者,不仅该营全体人马,可得物资奖励,得胜者,亦有钱财得取,还机会得入天子刘宏身边,以为亲卫。
听到这个消息,太史慈、典韦等将,莫不蠢蠢欲动。
想来其他营部,得此消息,军将多会如此。
告知这件事,又亲自巡营,且特别往新兵之部,查看问候罢,刘祈才回到了大帐内。
王楷连夜去分配粮草,此时帐内,只有荀或一人。
见刘祈入帐后,心事重重,荀或如何猜不到刘祈所忧?
“希德可是忧患天子如此,会将营部优秀军将,一取而空?”
荀或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刘祈拉起炉灶上的水壶,给荀或的杯内添加一些,又给自己加满,颔首道:“天子如此,若是以检阅和演武为名,将营帐中的精锐一抽而空,并入到上军校尉麾下。
那像我等其余之部人马,实力自然大减。
天子这一招,釜底抽薪,还真是让人难有预料!”
虽说早知皇帝刘宏,以蹇硕为上军校尉,统领各方人马之际,于西园其他七校尉,必有节制,才能不使得袁绍、曹操等部,实力增大。
可皇帝以演武之名,有聚集各部精锐,以断其他营部手脚,这属实没有让刘祈想到。
赵云、太史慈、夏侯兰,荀或、王楷这些早于他投效之人,自不会单纯为天子诱惑,但近些时日,挑选的其他将领,趁着这次机会,难保不会为皇帝引走,进而导致整个营部需要重新建设。
此之一幕,许正是皇帝欲想见到。
“希德不必忧心,我记得前次,以子龙和子义,往兖州招募地方豪杰,希德与我有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这本部人马,本就是天子使希德所训练,既然天子都不在意,希德何以忧患?
一向以来,天子本就无心天下,不过为私利罢了……”
荀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