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几年的时候,那时候还是小本子占着这偌大的京城呢,那个时候咱们国家老百姓过得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小本子到处抓人,弄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大家都过得战战兢兢地,但有人就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冒着生命危险,为了这个国家出力,我儿子就是因为这进入了部队,自此以后一去不回,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空留我这孤寡老太太一个人活着。
你父亲跟你母亲就是这个时候搬进了咱们院子,那时候,你父亲已经有了不俗的厨艺,在谭家菜馆工作,可那个时候去谭家菜馆吃饭的都是什么人啊,反正没几个好东西,谭家菜馆也不想接待他们,可一家老少也要活着啊,没办法,只好委曲求全。
你父亲看我一个孤寡老太太可怜,就想着接济着我点,帮着我渡过了那个最困难的时期,在这期间,遇到了一件大事,有一天半夜三更的,外面传来抓人的声音,还伴随着枪声,可是吓人的紧,我也害怕啊,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这时候,有人来敲我的门,求我帮帮他,说是晋察冀的交通员,我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也是为了国家去参军,都是为了这个国,狠了狠心打开了门,把交通员放了进来,救了他一命,躲开了敌人的搜捕,后来又秘密把他给送走了。
再后来,建国了,那位交通员也发达了,为了报恩,就给我办了这个五保户的名额,让我老有所养,也算是报恩了,我看形势不对,又拜托他把你父亲安排到了轧钢厂上班,干起来厨师,可不知道是哪个多舌的,把你爹给小本子以前做饭的事给说了出来,其实是没什么大事的,那个时候的老百姓都这样活着,不这样命就没了,但你父亲恰恰成了轧钢厂的食堂主任,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身份不清晰啊,进入轧钢厂的哪个不是身份清晰地人才能干上领导的,就因为这一点,他就需要接受没完没了的调查,你父亲即烦了,也害怕了,索性就辞职留下你跟雨水走了。
临走之际拜托我看着你们俩,可我这老太太想照顾你们也照不顾过来啊,索性,你一大爷跟一大娘没孩子,我就又把你俩拜托给了他们两口子,让他们把你当亲孩子养,你一大娘这人是个心善的,对你跟雨水绝对好的很,但你一大爷这人吧,小心思太多,害怕他到老了,没人给他养老,就算计起来,想攥着你爹给雨水的抚养费,弄出个救急不救穷的假象来,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你等他老了给他养老,当然了,贾东旭也是他的养老人选,可他觉得不放心,毕竟贾东旭人家有老娘,凭什么给他养老,这事我是反对的。
但他不听,想着两方下注,留个后路,这个不行,还有那个呢,总归会有一个能给他养老的,他是对谁都不放心,就是他没算计到你还有个能人师父,这事你爹谁都没说起过,早知道这一茬,我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让你一大爷去照顾你们俩了,直接打个电报过去,凭你师父的能耐绝对会管你的。
我说这些不是要让你记恨什么,毕竟你现在过得很好,有一帮子师兄弟可以帮你,你以后绝对差不了,主要是现在看你跟你一大爷一家现在形同陌路,见面跟个陌生人一样,以前的热情劲也没有了,我知道你一大爷做得不对,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们一大娘可没有委屈过你们兄妹俩,还有就是你一大爷搬到这个院子里来,对我也一直照顾的很,你就是我的亲孙子,他也算是我半个干儿子,你们俩这样别苗头,让我这老太太怎么办啊,我夹在中间很难的。
现在他也有了孩子了,也不会去想着怎么着你们了,柱子,看在奶奶的份上,把这一茬子过去吧,冤家宜解不宜结,远亲还不如近邻呢,毕竟大家伙还要在这一块生活呢。”
作为一个老人,都希望年轻的后辈能够相亲相爱,别弄得鸡犬不宁的,尤其是老太太这种孤寡老人,在儿子下落不明后,早期是何大清,后期是易中海给了她久违的亲情,她渴望留住这份情谊,不希望都算是她亲人的人弄得跟外人一样。
本来她觉得让易中海找个理由把钱还给傻柱就行了,双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但后来她看出傻柱好像知道了什么,已经逐渐跟易中海开始疏远了,也是,有个脑子灵活的师弟在,什么都给他分析的明明白白的,不得已,今天只好舍了这张老脸,祈求傻柱放下这个芥蒂,重新开始。
“老太太,以前我柱子混,不喜欢考虑太多的事情,以我的为人,您也是知道的,就一大妈在我父亲走后,那么尽心照顾雨水的份上,我也能保证他们老了,给他们养老,这压根都不是问题,但我最烦的是一大爷算计我,我也不怕说什么,这事王洛就跟我分析的明明白白的,您是知道的,那小子聪明的很,啥东西在他眼前一过,他都能看清。
算计雨水的抚养费还是其次,这事我可以原谅他,毕竟有一大妈在,权当报恩,再说一大妈也没让雨水饿着,冻着,把她照顾的不错,您可能不知道,在贾东旭死的时候开全员大会的时候,一大爷也是在想方设法的算计我呢。
那次大会您也在,他凭什么让我从食堂带饭来接济贾家啊,我柱子是个没结婚的,让我给俩寡妇不清不楚的接济,到时候我柱子的名声那就臭了,还想不想让我结婚生子,他这是为了一己之私,断了我老何家的根啊,一方面不想让人家说他徒弟死了,没人照顾,另一方面把我拖上了贾家这个泥潭,一箭双凋啊,名声全让他占去了。
在王洛那小子没来之前,可能我还真就掉进了这个泥潭里出不来了,一辈子就是个拉磨的驴,但可惜他的算计白算计了,开会之前,王洛就把所有的事情给想到前头去了,当时他就说过我,凭我的一根筋的脑子,就别说话,老实的待着就行了,一大爷这是真把我当傻子使唤呢,就凭这,我能见个面打个招呼就不错了,就这还是雨水跟王洛劝我的结果,要不然加上他卡着雨水的抚养费的事情,我都想进去打他一顿了。”
一想到这些,傻柱举有点愤愤不平,好不容易快要忘却的事情,这时候有充斥了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