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

A：用沸腾素引起敌军混乱，率众趁机击退他们（亚博将在口罩准备好后释放沸腾素，莫蒂会率领男性一起戴口罩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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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仓库里搬出些布匹，再找几个可以信任的人将布匹加工成口罩。”莫蒂说着将一张纸递给了希尔薇娅，上面画着口罩的样式。

“一定要严丝合缝，一层都不能少，懂吗？”

“明白了。”希尔薇娅抿嘴颔首回应了莫蒂。

尽管莫蒂只是准备用沸腾素引发上帝武装的混乱，但他也说不准沸腾素是否会影响到堡内的居民和随自己出击的同伴，为了稳妥起见，他让希尔薇娅按照制造棉甲的规格将多层亚麻布压制成厚厚的口罩，彻底捂住口鼻。

“对了。”但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件事需要希尔薇娅传达：“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尤其是外来的佃农。”

如老鹰瞄准猎物般的锐利眼神正对着希尔薇娅，令她不得不将这句话刻入心中：“嗯。”

“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要记住这一点，他们现在还是外人。”莫蒂继续叮嘱着，在奴隶和佃农发展出良好关系前，先给他们心中打上了怀疑佃农的思想印迹。

就眼前来看，他不能让佃农知道制造口罩的事情，是为了防止有贪生怕死的佃农将情报传递出去，导致上帝武装有所防护；从长远来看，莫蒂要制造佃农和奴隶间的隔阂，以方便自己通过奴隶管理城堡。

以及防止佃农偷走了自己的奴隶。

“等等。”在希尔薇娅就要离开时，莫蒂又喊住了她。

“是，主人？”她疑惑地转身，看到莫蒂的表情突然舒展开来，显得和蔼了许多。

“你这几天可以准备一下想要什么，等下次进城的时候我带你一起。”微笑从莫蒂的嘴角露出，声音温柔就像是体贴的长辈。

“真的吗？！……谢谢您。”希尔薇娅先是一惊，然后才控制住自己的失态。

有意无意地，莫蒂已经将希尔薇娅当成了自己在古拉格的管家，这几日也让她多有操劳，便准备给她些补偿。

同样的还有那些一起从福维尔手下救出的奴隶，等到这次危机结束后，他要好好犒赏一下他们。

这一方面是出于聚拢人心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出于莫蒂自己的良心。

在希尔薇娅离开后，莫蒂的神情便再次回到了凝重。他望向窗外，看着月光下零零散散的亚博幼株，向神明祈祷自己的计划能够起效。

营地外尚未入睡的佣兵也在祈祷，祈祷神明保佑他们平安无事，尽快攻破城堡。

就在此时，漆黑的天穹中一道彗星划过，这同时出现在两方视线中的淡蓝色火焰仿佛就是神明的回应。

——

围城的日子甚是枯燥，城墙外的佣兵们日复一日地砍树、挖坑、放哨，城墙内的平民则为了提振士气，将地窖里的牛羊猪肉拉出来，天天吃着大餐。

不仅要吃大餐，还要当着佣兵的面吃大餐。在莫蒂的鼓励下，不仅站岗的人捧着一大块烤肉在墙头大快朵颐，连不站岗的人都会捧着羊腿坐在垛口，当着佣兵的面把上面的肉啃光了，再把骨头挂在城头。

本来佣兵吃的并不算差，每天都有面包、腌菜，几片烤肉加一杯酒水，放在这世上已经是中农甚至富农的伙食了，但和这城堡里的人一比，他们感觉自己叉子上那薄薄的烤肉片瞬间就不香了。

这对于上帝武装的士气是个不小的打击。

为了满足士兵加餐的要求，福维尔不得不同意他们分出一部分人外出打猎。

与此同时，希尔薇娅制造口罩的工作也在稳步进行。几个女孩子就像是平日里结伴唠家常一样嘻嘻哈哈地早上进到她的房间，到了傍晚才出来。

终于在这个中午，在莫蒂正提着一大块烤羊腿肉趴在城头大嚼特嚼的时候，希尔薇娅上来告诉了他口罩准备完毕的消息。

就像是城墙外头馋的两眼放光的佣兵一样，听到这个消息莫蒂顿时就觉得手里的羊腿肉不香了，将肉交给旁人，自己直接跟着希尔薇娅就回了城堡。

城堡内总共有九十一人，莫蒂准备带上芮和四个成年男性奴隶出城，其余人留守在城里。因此他特别吩咐了希尔薇娅准备六个双倍厚的，最好厚到接近喘不过气的口罩给他。

“不错。”莫蒂摸着相当厚实的口罩露出了满意的赞许。

三十多层亚麻布压在一起形成的防护甚至可以对箭矢和劈砍起到阻挡效果，他相信也可以凭此挡住沸腾素。

赞赏了希尔薇娅的工作后，他将厚口罩全部带走，然后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将艾莉丝和芮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向她们说出了自己的作战计划。

芮和莫蒂一同出击，而艾莉丝要用冰封术封锁缝隙，保护留守在城堡里的其他人。

“怎么，是嫌弃我没有战斗力吗？”果然，艾莉丝对于这个安排并不怎么满意。

莫蒂之所以不让她出战主要是出于保护她、以免吸血鬼身份暴露的目的。

当然，莫蒂说出口的不会是这个理由：“行军打仗，不能只考虑如何取胜，还要考虑假如失败了，该如何从容保全自己。”

“而你就是保全我们的关键，我们只有依靠你的远程支援才能在失败后安全撤回城堡。”

莫蒂真挚地看向艾莉丝的眼眸，好像将自己的内心袒露给了她。

在莫蒂的坚持下，艾莉丝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有道理，只得同意了这个安排，然后按照莫蒂的要求下楼将武器盔甲准备好。

现在刚进入下午，莫蒂准备在黄昏时发动攻击——毕竟夜战并不是谁都能做的。带着这些奴隶进行夜战搞不好反会引起己方的混乱。

莫蒂下楼到侧廊中换好了全身板甲，拿起了长戟，那几个男性奴隶也被发给了武器盔甲，其中最壮硕的那人更是穿上了莫蒂刚买来的板链复合甲。

而在莫蒂准备武器的同时，希尔薇娅和瓦列莉亚也开始发放口罩。

看到莫蒂的这番动作，新来的佃农再次慌张了起来。惶恐不安的他们目睹了莫蒂和武装奴隶视死如归的眼神，也看到其他人毫无质疑的缄默遵从，心中混乱一片，拿着口罩不知所措，向莫蒂投来了疑问和恐惧的目光。

“大人，您这是要让我们和他们打仗吗？这是在送死啊！”一名佃农佝偻着腰走到了莫蒂面前，畏惧地昂起头向他询问。

是个明眼人都知道，以自己这点人和上千人战斗只有死路一条。可骑士大人身旁的奴隶非但没有胆怯，眼眸中反倒全是向死而生的决心。

“不。”莫蒂掀起面甲向他露出了抚慰的笑容：“你们只要留在大厅戴好口罩、听从艾莉丝女士的命令就行了。其他的事只管交给我们。”

和曾经虎口逃生的奴隶不同，这些佃农并没有和佣兵决战的决心。在面对绝对劣势的危机时，莫蒂所能依靠的只有这些逃出苦难、经历了美好再也不愿回到绝望的逃奴。

而在跟随莫蒂的奴隶心中，能让他们下定决心视死如归的原因不仅是舍不得现在的美好，还有莫蒂将他们救出的美德，以及莫蒂的勇武。

莫蒂曾将他们从几千人驻扎的营寨中救出，曾孤身迎战数百名敌军掩护他们逃走——在他们眼中莫蒂就是行走在人间的战神。

他们不仅是视死如归，而且是相信自己跟在莫蒂身边一定不会死。

“开始吧。”看着稍显暮色的天空，莫蒂对亚博发出了指令。

城墙下的几棵成树和田野中尚未成材的几十株幼树一齐伸展开了枝叶，向空气中泼洒沸腾素。

因为大厅的出口被完全封堵、缝隙又要被艾莉丝冰封的缘故，莫蒂只能先行离开主楼，到城墙上查看情况。

接近傍晚，佣兵们像惯例一样准备着伙食，准备享受这顿晚餐。

点点星火在营中微微闪动，好像是床头的蜡烛，映照着这准备休憩的众人显出了一场安静祥和的氛围。

不知道亵渎了多少次上帝的佣兵们在用餐前虔诚地祷告，上千人聚在一起的祷告声，无孔不入般地钻入了莫蒂的耳中。

“不要担心，生命之树会帮我们解决掉他们的。”但这声音也让跟从着他的奴隶略微显出了担忧，莫蒂只得赶忙回头安抚。

果然，仿佛是神明听到了莫蒂的话语，一根火柱在营中倒塌了。好像是为了分出是谁推倒了火炬，两伙正在吃饭的人争吵了起来。

愤怒的火焰越烧越大，憋在众人心中的各色情感趁着这个机会一齐宣泄出来，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成为事由，引发下一场更大的骚乱。

终于，在太阳沉到了地平线下，只剩深沉的橙光从莫蒂的盔甲上反射出并不刺眼的余晖时，上帝武装的营地彻底失控了。

火焰在营地中蔓延开来，刀剑碰撞的火光接连不断，哀声遍野，却不能停止他们对彼此的暴行。

“走，我们现在出发！”莫蒂见时机已到，立刻转身就要带其他人冲下城头。

却看到了芮用手刀砍倒了最后一个奴隶后，对他露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

“诶？”

“他们失控了。”芮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自己打晕他们的理由，然后却将右手伸到了莫蒂面前，向他表露出索要的姿态：“把芙蕾雅给我。”

显然，这粗糙缝制的口罩只能阻碍而并不能真正阻止沸腾素的侵入，就连莫蒂自己都感到情绪有些动摇。如果不加快速度，恐怕他自己也要陷入和上帝武装一样的癫狂中了。

可为什么芮现在要让莫蒂交出芙蕾雅？莫蒂要告诉她芙蕾雅已死的事实吗？

A：不给芙蕾雅，以后我会复活她的（芙蕾雅的死讯会被告知芮，但芙蕾雅的遗骸不会交给她）

B：交出芙蕾雅（芙蕾雅的遗骸交给了芮）

C：时间紧急，立刻出击（不交出芙蕾雅，也不告诉她芙蕾雅已死，莫蒂立刻冲下城墙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