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你以为空间石是给别人的，其实空间石现在是被我自己独吞哒！（这是因为【狡猾的无赖】特质）（汉斯可能会觉得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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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蒂歪着头看向汉斯，这匪夷所思的动作也让汉斯不由自主地将头歪向另一边。

在铁匠铺学员不明所以的注视下，莫蒂突然向前一步，吓得汉斯立刻朝后退了一步。

“你以为空间石是给别人的？”莫蒂的大拇指猛然指向自己，脸上露出了狂妄的笑容：“其实这空间石现在被我自己独吞了哒！”

汉斯的眉毛紧皱着，眼皮却瞪大到了几乎裂开的地步。扭曲的表情将他内心对莫蒂的看法完全表露了出来：“你疯了！”

他一把拽住莫蒂的肩膀，将他带到了一处无人的小巷中，咬牙切齿地指着他的鼻子：“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艾莉丝，托斯卡纳，露西亚，一个都保不住，连你自己都保不住！”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玉石俱焚？鬼迷心窍！”

壮硕的身躯将莫蒂堵在巷子深处，彪悍的肌肉里灌注了力量。这个五大三粗的猛汉像搞研究的学者一样疯狂地撸着自己的头发，好像要把它们全部拔光一样。

“你告诉我。”汉斯在一阵癫狂后再次将食指顶在了莫蒂的鼻梁上：“你在开玩笑。”

“只要你说这只是个玩笑，我就会放过你。”要说没有愤怒，那是不可能的，但汉斯扭曲的表情中理智崩溃显然占了上风——他现在迫切地想要莫蒂改口，好将他从无法用理性解读莫蒂目的的迷宫中解救出来。

“只要我说这是个玩笑，你就会放过我吗？”莫蒂的声音软弱了下来：“你就可以放我走吗？”

“废话！”汉斯张裂着眼角，急迫地催促着莫蒂的回答。

“哈哈哈哈。”但莫蒂却只是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两腿摆出扭曲的交叉动作，继续发出了狂妄的笑声：“但是，我拒绝！”

砰！

汉斯的拳头砸在了一旁的墙上，迸溅出无数的碎屑。

他想现在就把莫蒂好好揍一顿——这个家伙之前那么精明，怎么现在却变得这么不可理喻！难道说那个庄园里真有什么邪灵附体，把他变成了弱智？！

但他粗暴的行为已经吸引来了几个市民，警惕的治安官也寻了上来。大庭广众之下，他自然也没法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滚！”他只得咬着牙，对这个疯子投以最大的蔑视：“回去好好想清楚你他妈在说些什么！”

莫蒂就这样得以脱身，并立刻笑嘻嘻地跑掉了。

在回到旅馆后，他微笑着仰面躺倒在床上，想以此舒缓掉自己心中的紧张。

第一次获得了自己的领地，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后宫，本该是两倍的快乐，但战争的阴云和高层的交易却压得莫蒂喘不过气。

所以他有些想逃避——逃避被别人安排的命运。

他总感觉自己的未来被旁人左右了，他要将命运的钥匙拿回自己的手里。

让汉斯从自己的决策因素中消失，这是第一步。

其实他还并没有打定主意决定空间石的去向，但他也不像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汉斯，于是他干脆装疯卖傻，不管是激怒了汉斯也好，还是让汉斯放弃了他也好，总之这让莫蒂有机会消除汉斯这个外在因素的影响了。

虽然汉斯看似对自己帮助有加，但说到底，他是为了华伦斯坦家而非莫蒂出力的。谁能说清楚汉斯会不会将自己和艾莉丝的关系告知国王？谁能保证华伦斯坦家会允许艾莉丝和自己的结合。

“荣誉骑士，终究也不是个贵族。”莫蒂回想起汉斯的话语，不禁冷笑了一声。

汉斯毕竟是为王室供职的贵族，跟他玩阴谋诡计恐怕没什么好结果，不如干脆来一套没有套路的拳法，给他放烟雾弹，看他怎么打。

“亚博，你在吗？”莫蒂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用亚博语对窗台上的子株发出了呼唤。

“在。”子株却用拙劣的帝国语回应了他。

“你学的还真够快的。”当然，植物的发声结构使得他口中的帝国语显得不伦不类，不过好歹是能被听懂了。莫蒂满意地翘起嘴角，然后继续自己的询问：“你的伤怎么样了？还有古拉格的情况。”

“还需要几天。”令人称奇的是，虽然发音很奇怪，但亚博对于帝国语的掌握似乎已然十分娴熟：“古拉格一切安好，他们已经将村庄打扫得差不多了。”

“可惜的是，他们只将你们的同类埋入了地下，真正有营养的大型动物尸体却被搬回了城堡。”这个植物族的智慧生命依旧延续着史前的观念，将动物的尸体看做自己的养料——这让莫蒂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想来在亚博眼中，自己摘取他的果实充当食物恐怕也是差不多的行为吧。

“虽然我知道这有些不那么将心比心，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不去吞噬我们的尸体——逝去的同伴对我们具有纪念意义，你懂的吧？”

对方沉默了片刻，然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当然可以。”

亚博的遗体会成为后代的凭依，后来者可以直接借用尸体作为外壳，并以此继承前辈记录在外壳中的记忆。在这种真正子承父业的模式下，他们自然远比人类更为珍重先辈的遗骸。

在遗骸里，亚博的知识和历史最终会随着树干的玉化凝聚在一枚晶体中。但可惜的是，这些晶体在亚博的毁灭中已然不知所踪。

莫蒂摸出了芙蕾雅的魔核，若有所思地看着它——亚博是这样的，精灵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或许自己以后可以从魔核中获取芙蕾雅的记忆。

他相信，芙蕾雅既然能复活他，也一定掌握复活自己的方法。

“既然你已经会说话了，亚博，就让艾莉丝先把牲畜尸体冰冻起来。”像是找到了方向，他感觉自己打起了点精神，然后立刻回到了领地的工作上。

在亚博的帮助下，莫蒂现在可以远程遥控古拉格堡的运作，他自然也不会浪费这个机会：“我会买盐回去，到时候再做成腌肉风干肉什么的。”

交代完了事情，身心俱疲的莫蒂直接蜷缩在了床上，在日落前就进入了睡梦之中。

第二天，疲惫一扫而空的莫蒂立刻奔去了市场，买入了大量食盐。

不过在他和商人谈好价格准备提货的时候，对方却在闲聊中提到了最近价格暴涨、签约暴增的粮食期货。

“这是什么？”莫蒂第一次听到期货这个名词。

“就是我们和农民、领主约定，收获后我们会以事先谈好的价格收购固定数量的粮食。”他满不在乎地跟莫蒂解释了期货，并接着说明期货暴增的原因：“最近城市同盟和帝国出现对立，大家估计可能要打仗了，就先提前买下未来的粮食。贵族们为了筹集军费，也愿意和我们签约，提前拿到一笔定金。”

从他心不在焉的态度来看，城市同盟和帝国将会爆发战争似乎已经成为了大众的共识。

“我也记得你，那个从上帝武装手里救下大批平民，还胆大到买下凶宅的侠义者·塔尔霍夫。”

到了提货的地方，他一边办理收据，一边向莫蒂抛出了自己的提议：“不如我们也签下一份期货合约吧。我会以高于现在市场价20%的价格收购你的产出，并向你预付5%的货款。”

“买下五十公斤的盐也不是个小数目，为了应对未来的战争，你总要给自己留些流动资金吧。”

他这样微笑着，赌的是莫蒂手中缺少现金流。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买盐刚花掉了莫蒂两个埃居，现在他的口袋里只剩下一个半埃居的现金了。

显然，商人先前有意用战争必然爆发的悲观看法加重莫蒂心上的疑虑，好让莫蒂对自己干瘪的钱包产生危机感。

但莫蒂也并非只能靠卖粮食赚钱，毕竟亚博的果实在美味的同时，也是优异的法力补充品。而那些已经成熟的原始亚博身上，恰巧就挂了些还未长大，但已经可以食用的果实。狡猾的他灵敏地嗅到了其中隐藏的价值。

商机来临，莫蒂的选择是……

A：拒绝合约邀请（毕竟战争爆发后，价格可能会翻一番）

B：同意合约邀请（现金比较重要，毕竟莫蒂还欠着白玫瑰其他人的钱）

C：同意合约邀请，并向他推销亚博的“史前果实”（这位朋友，您听说过让人金枪不倒的神之果实吗？这种果实显然会非常受到欢迎，以及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