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冰冷激得赵慕雅浑身一激灵,她勐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挂满了粉色纱幔的房间内。
既不是凌王府,也不是吴良的小院,她缓缓转动眼珠,记忆渐渐涌上脑海。
王爷?她慌忙站起身,往门口冲去,她要找顾行远解释,求他原谅。
她不要什么名分,也不要什么地位了,只求他能允许她继续留在凌王府,做个丫鬟也行,他不要再回吴良身边了,他会打死她的。
刚走没两步,腹部剧烈的疼痛就使她再也迈不开脚步,赵慕雅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腹部撕裂的感觉不减反增,越来越强烈。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了一股热流顺着腿流了出来。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掀开裙子向下看去,只见雪白的里裤已经被鲜红的血浸湿,源源流出的鲜血很快在地上汇成一汪。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赵慕雅心中惊惧万分,转身向门口爬去。
虽然这个孩子不是她想要的,她曾经也无比怨毒地希望他不存在,以绝后患。
可每次就在她刚要动手的时候,他就在她肚子里动来动去,那一碗药,他怎么也端不起来。
他们呼吸相连,心意相通,她能明显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慢慢消逝,这种感觉令她惊恐无助。
“来人啊,救命啊。”
房门被人推开,一个浓妆艳抹、风姿绰约的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个缩头缩脑的男人。
“真晦气。”那女人皱着眉头,看着赵慕雅身下长长的血痕,“叫大夫来,可别还没赚钱呢,就死在这里了。”
赵慕雅费力地抬头:“这是哪里?麻烦送我回府。”
那女人冷笑一声:“回府?你回什么府?贱人竟敢愚弄王爷,王爷留你一条命已经是开恩了。你不是喜欢男人吗。王爷说了,你以后每天啊,固定接客三十人。”
“王爷,王爷在哪儿?我要将见他。”赵慕雅大惊失色,“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王爷的女人。”
那女人哈哈大笑:“人尽可夫的贱人,还敢跟王爷扯上关系,断药来。”
门外立刻走进来一个丫鬟,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褐色汤药。
“这是什么?我不喝,我是兵部尚书府的表小姐,镇国将军是我姨丈,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
“呸,”那女人啐了一口,“你是什么底细,王爷还能不知道?你们母女狼子野心,想入主将军府,手段下作,被人连夜赶了出来,据我所知,你们根本连兵部尚书府都没能进去。”
赵慕雅语塞,只能绝望地看着丫鬟端着药一步一步靠近。
“你们要杀我?我娘,我娘会报官的,顾行远虽是皇子,也不能草管人命。”
“你娘?小薇,过去说一声,弄出点声音。”
丫鬟将药放下,走出房间。
赵慕雅疑惑地看着面前脸上挂着讥笑的中年女人,不一会儿,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女人似是压抑到极致的声音。
赵慕雅瞬间目眦欲裂:“娘,娘,你们做了什么?”
小薇去而复返,中年女人不再啰嗦,大手一挥,身后的两个男人便一左一右将她拖起来,架住她。
小薇捏着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开嘴巴,褐色你的药汁被强行灌入。
“叫大夫来,别把人弄死了,还得给老娘挣钱呢。”中年女人留下一句话,便带着人走了。
赵慕雅痛苦地瘫倒在地,腹中和嗓子痛得她蜷缩在一起。
是要死了吧?太不甘了……
赵慕雅缓缓闭上了眼睛……
半个月后,春香楼挂出了新的招牌,招牌上多了两个女人,一老一少,长相都不俗。
可令人惊奇的是吗,春香楼也可谓是京都中有名的青楼红馆了,可这两个女人的价格却低的离谱。
甚至比起那胡同里开门在家接客的半门子,还要便宜。
一时间,以往不敢进春香楼的摊贩、脚夫,都涌入了春香楼……
纱幔中的大床上,赵慕雅麻木地睁着眼睛,身体随着身上男人的动作有规律的晃动,眼神空洞,死寂一片。
“可惜了,是个哑巴,叫不出声。”身上丑陋苍老的男人丝毫不知怜惜,“嘿嘿,不过这身细皮子真是比胡同里那些要爽啊。”
赵慕雅痛苦地闭上眼睛,男人的巴掌落在身上,可她却丝毫没有反应。
好不容易等男人发泄完,离开房间,她麻木地坐起身,用清水擦洗一番,重新躺到床上。
不一会,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满脸风霜,贼头贼脑的男人搓着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