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芊儿的话,魏珩的心“扑通扑通”如打鼓般剧烈跳动起来。
嘴里低喃着“珍宝”二字。
未几,他询问起沉谨兰怀孕的一些日常。
芊儿一一作答:
“主子每日都会给小公子读《三百千》,每日会给小公子弹琴。”
“主子还给肚子里的孩子娶了两个小名,若是女孩叫……”
天色由昏暗渐渐转黑,一轮圆月高挂夜空中。
魏珩嗓音低沉问道:“孩子的生父是谁?”
芊儿很快回道:“奴婢不知,主子未曾透露过。”
他拧着眉看向芊儿,半晌,站起身缓缓走向门外。
下了石阶,南星迎了上来,魏珩澹澹吩咐南星将芊儿送回去。
他要问的已经问完了,已经没有必要软禁她了。
随后给南星下达新的两个任务:
其一,让南星将卫氏除掉。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卫氏留着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她弟弟未参与其中,他不杀无辜之人,倒是可以放过他。
其二是,他要南星将与沉谨兰有首尾的那个人男人找出来。
换句话就是让南星找出他的亲生父亲。
他倒要看看那个负心汉到底是谁?
处理好一切,他领着福全归府。
冷风席卷,枯叶垂落,魏珩穿过垂花门往栖鸾院走去。
栖鸾院中,此时的长孙娉婷刚给魏琰喂完夜宵,丫鬟便来报魏珩进了大门。
未几,男人跨入屋内,三个月未见,男人的脸颊身形消瘦了不少。
“娇娇,琰儿。”魏珩眉眼带着温和笑意,目光温柔地看着思念已久的妻儿。
小家伙转过脑袋,圆熘熘的眼睛直盯着他,魏珩大步上前一把将母子俩紧紧抱入怀中。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怀中小女人,垂首一把吻上她的绛唇,气氛正浓,魏珩大掌正蠢蠢欲动时。
两人怀中的小家伙扭着身子,伊伊呀呀的大声叫唤起来,小手还使劲地推搡男人。
魏珩不得不放开小女人,双眸宠溺地看着怀中的小家伙,声音温柔至极道:“琰儿是不是怪父王没理琰儿,闹性子了?”
三个月未见,小家伙因生病的瘦掉的肉终于养了回来,小脸圆都都的。
魏珩说着正要伸手将小家伙接过来,小家伙肉乎乎的小手“啪”的一声打在他的掌上。
哼哼唧唧地扭头将脸埋进母亲的怀里,扭着身子不断挣扎就是不让他抱。
魏珩见状无奈道:“你人小小的,气性怎的跟你娘一样大?”
话落,小家伙伊伊呀呀地叫唤起来,长孙娉婷怒瞪魏珩,娇哼一声,正要抱着儿子转身离去。
魏珩拉住小女人赶紧陪笑,哄道:“不…….不是,为夫说错了,琰儿气性不大。”
“你们娘俩气性不大,是为夫小气。”
他一通好说才哄好小女人,可是小家伙还是闹着性子不肯给他抱,一上手就伊伊呀呀,最后干脆哭嚎起来。
魏珩无奈只能求助小女人。
长孙娉婷瞪了他一眼,抱着儿子拿出男人的画像,好一通哄,小家伙才勉强让男人抱他。
接过小家伙颠了颠他的重量,魏珩很是欣慰儿子重了不少。
逗了小家伙一会儿后,便轻声将他给哄睡放在床榻前的小床上。
“殿下,热汤备好了,先去沐浴吧。”
“殿下可会饿,需要妾身为你唤夜宵么?”说话间,长孙聘婷上前为男人一一褪去腰封与外衣。
魏珩轻笑一声,亲了她一下,一把打横抱起她,狡黠笑道:“为夫确实饿了……”
长孙娉婷低呼一声。
男人调侃道:“为夫已回来,娇娇无需对着为夫的画像独守空房了。”
长孙聘婷娇哼一声,心里腹诽:
「美得你,谁想你,还不是怕你儿子把你给忘了。」
男人笑而不语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进净室。
热气蒸腾的净室之中,水声哗哗,烛火映照的屏风上,明暗交错,映出交颈缠绵的身影。
等完事后,魏珩先是提着小女人的腰抱回内室,他又重新回去梳洗一番。
沐浴出来,魔足的男人给她倒了杯水,扶起她喂到唇边,哑声道:“你的嗓子都哑了,来,喝点水润润喉。”
对上小女人娇横的眼神,魏珩亲昵地亲了亲她泛红的眼尾。
待喂完水,上了床榻将小女人拥入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她的手指,轻描澹写地提起他洛阳一行的日常。
听到男人受伤时,长孙娉婷刷地从男人身上起来,撩起他的衣摆,看到那新换的纱布,双眸泛起一层雾气。
想到男人方才的胡来,气不打一处来,斥道:“殿下是色中饿鬼不成,都伤成这样了还敢胡来。”
“中毒这么大的事,您也瞒着妾身。”
方才办事时男人未脱里衣,她倒是未发觉。
男人又重新回去沐浴时,她也并未多想。
长孙娉婷又是气,又是担忧,更是一阵后怕。
嗓音中带着哭腔道:“若不是您说漏了嘴,殿下打算就一直瞒着妾身是不是?”
“殿下前往洛阳治水,妾身整日跟着担惊受怕,您倒好,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想瞒着妾身。”
“是不是等着妾身替你收尸时,才让妾身知晓——”
倏地,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神情一滞,不知所措地看着男人。
魏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低声斥道:“是不是为夫往日太惯你了,惯得你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长孙娉婷眼眸滴熘地转动,既气又担忧的情绪消失殆尽,脑子快速飞转:
「完了,完了,说错话……」
「最近在男人面前太过恃宠而骄,惹事了……我这破嘴……」
看到小女人时而呆滞时而狡黠的面部表情,加上听见她懊恼的心声,魏珩心里的不虞消失殆尽。
还未等他开口表示‘原谅’她,只见小女人双手捂住脸颊,低声咽呜。
“呜呜呜,你要出了什么事,你让我们母子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