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心里娇哼道:
「这男人怎么回事?听不懂我的暗示么?」
「他不是应该顺着身份卑微的话接下去么?」
「哼,坏男人,既然觉得我们母子俩委屈,也不知道补偿补偿我们。」
「我都暗示他了,他居然还听不出来,哼!」
魏珩听着小女人愤愤不平的娇声,嘴角笑意逐渐加深,一个翻身拥着小女人入睡。
翌日
天幕湛蓝,朝阳喷薄,金色的阳光薄薄洒在大地上。
魏珩刚起来,长孙聘婷、小家伙也跟着醒了,一家三口用过早膳,福全来报郑启行已到府中。
魏珩起身去内室换了套衣服,长孙娉婷跟着进去伺候男人更衣,拿着腰封正替男人扣上。
魏珩握住她的纤细玉手,主动解释道:“为夫今日约郑启行过来就是商议处决郑穗瑶的事。”
“娇娇放心,为夫定会替你们母子讨回公道的。”
长苏娉婷点了点头,“妾身相信殿下的。”
魏珩领着人前往书房接见郑启行,两人在书房待了一个多时辰便散了。
管家将人送出王府,魏珩则领着福全与南星前往正院。
正院内室之中,地上一片狼藉,一旁的丫鬟正小心翼翼地打扫着,散落在地上的吃食与碗快茶盏等物。
郑穗瑶脸色苍白,眼底下乌青一片,整个人盈盈弱弱的好似一阵风便能吹倒似的。
此刻,她正用手撑着桌边费力地踢翻一个圆凳。
对着收拾的丫鬟,费力怒喊道:“本妃要见殿下,去把殿下给本妃寻来,去。”
话罢,郑穗瑶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气喘吁吁地跌坐在一旁的圆凳上歇息。
郑穗瑶自从行宫离开返京路上开始就‘病’了。
主要还是因为她太能闹腾,且她又还占着正妃的头衔,长孙娉婷不好明面对她做什么,底下的暗卫奴仆又不好对她动手。
为了更好看管她,长孙娉婷便让陈嬷嬷私下给她喂了些软骨散,让她一直‘病’着。
自她被软禁起来,时时大发雷霆闹着见皇后,见郑启行,让他们给自己主持公道。
一旁的丫鬟早已习以为常。
这些丫鬟都是长孙娉婷从正院与栖鸾院掉来“伺候”郑穗瑶的,若兰与她的其他贴身丫鬟早就被关在暗房。
这些丫鬟自然也就对她的诉求充耳不闻。
看着一旁的丫鬟装聋作哑,郑穗瑶咬牙切齿道:“狗仗人势的贱婢,你们真以为长孙氏能一手遮天?”
“待本妃重获自由,我郑家定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你们!”
魏珩袒护长孙氏没关系,她还有娘家人,郑家定不会看她被人欺辱坐视不管。
郑穗瑶自事发就被软禁起来,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勾结匪寇的罪证已经被南星拿到手,更不知道若兰已经背叛了她。
她还天真地认为,长孙聘婷一直没动静,不过是在诈她罢了。
她也信誓旦旦认为,自己手中拿捏着若兰的家人,只要若兰像藤嬷嬷那般将谋害皇嗣的罪名揽上身,她就一定能全身而退。
方才她听到丫鬟私下议论魏珩回来,眼下的她心里正盘算着该如何寻长孙氏与这些奴仆的麻烦。
正当她想象着长孙氏求饶的画面,想得正解气的时候,门啪的一声被推开,男人面无表情地立在门口。
屋内的丫鬟纷纷福身行礼,魏珩摆了摆手让他们退出去。
“殿,殿下。”郑穗瑶惊喜地看着男人,这几日受到的种种屈辱画面在脑海里浮现,瞬间眼眶就泛红了。
低沉的嗓音哭腔道:“殿下,长孙氏尊卑不分,以下犯上,欺人太甚了,您不——”
话音未尽,魏珩一个抬腿踢向她的腹部,“砰”的一声巨响,郑穗瑶的腰身擦过身旁的绣桌,再跌落在身后的罗汉床榻上。
郑穗瑶五脏六腑扭在一起,泛着赤赤的疼,额间鬓角处冷汗涟涟。
“噗”的一声,从口中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她刚抬起头,便见到男人方才还面无表情的脸庞上已经布满狠戾。
周身弥漫着一副暗煞狠戾气,只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子阴寒之气从脚底升起。
“毒妇,琰儿早产那会儿,本王早就该杀了你。”
“本王最后悔的是这辈子娶了你这么一个蛇蝎妇人进门。”
若是早知道这辈子的郑穗瑶是个毒妇,他说什么也要在她在进门时毒死算了。
男人冰冷阴鸷的声音传入郑穗瑶的耳朵里,她白皙的脸上显出一派惊惶的神色,心中顿感不妙。
魏珩眼中皆是戾色,怒声斥道:“琰儿到底唤你一声母妃,你的心是有多狠毒,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下得去手?啊?”
男人的怒吼声吓得郑穗瑶狠狠一颤,眼泪拼命往下掉,但还是强行辩解,“殿下到底有多偏心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妾身?”
“琰儿出事,殿下为何总要将脏水泼到妾身头上,妾身分明什么都没有做?”
“嗬”魏珩嗤笑一声,冷声唤了声南星。
南星低应一声,掏出若兰的口供以及被收买宫人的口供递给他。
魏珩接过怒摔在她身上,怒声质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什么没做?”
一沓厚厚的纸张纷纷扬扬地落在郑穗瑶的跟前,她强忍着疼痛捡起翻开,见到若兰的口供时,神色激动骂道:“这个贱婢,竟然敢污蔑本妃。”
“殿下,妾身冤枉,都是若兰那贱婢污蔑妾身的。”
郑穗瑶泛红的眼眸中满含恨意地瞪向南星,哭喊道:“她定是被人屈打成招的。”
话音未消,魏珩“啪”的又将一沓厚厚的纸张扔到她面前,“那你亲笔所写的书信也是冤枉?”
“你为了一己私欲勾结匪寇坑杀百名盐工,本王是真的没想到你为了争宠,竟视人命为草芥。”
“本王好不容易在民间建立声望,你倒好,转头就给本王招黑?”
他是真的想敲开郑穗瑶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在前朝辛辛苦苦与魏骁争储君之位,好不容易通过赈灾收买了人心。
这个蠢货倒好,直接在将后院的火烧到前朝去。
【作者题外话】:存稿中,正在踩油门,好想一脚踩到底……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