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长孙聘婷对皇后执着让魏霏绯抱琰儿的举动,有些疑惑。
皇后的脸上显出一抹明显的宽慰笑意,“霏绯她怀孕啦,本宫让她多抱抱琰儿,是想她这胎个像琰儿一样的乖巧娃娃。”
皇后其实是想魏霏绯这胎生个嫡子,这才非要她抱魏琰。
“真的?”长孙聘婷瞪大双眸,眉梢眼角带着喜色看向魏霏绯,“什么时候确定的?太医怎么说?”
这才误诊多久,竟这般快就怀上了。
“是真的,太医说月份还浅不太能诊出来,但**不离十了。”皇后在旁抢过话欢喜道。
魏霏绯腆着脸含笑点头。
这次是真的,跟上次有胃气的反应不一样,而且她的月事也迟了一个月没来。
“那就好,恭喜咱们的华凌公主终于得偿所愿了。”
“恭喜皇后娘娘。”
长孙聘婷道谢后起身坐到魏霏绯身旁,拉着她问她可有哪里不舒坦,反应大不大。
两人的话匣子一打开,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
最后还是用过午膳后,魏霏绯困了,几人才各自回去。
翌日
晌午时分,天色依旧闷热。
长孙聘婷坐在外室用膳,由于苦夏没有胃口,吃了几口便让丫鬟给撤了。
刚收拾完,听到隔壁间传来小家伙的啼哭声,长孙聘婷起身进了隔壁里间。
两个乳母福身请安,长孙聘婷摆手免礼,问道:“怎么了?琰儿怎的还没睡着?”
这晌午都快过去了,平时小家伙早就睡了。
小家伙见到母亲出现,声音扯得更响亮。
小嘴张得大大地用力嚎哭起来,对着长孙娉婷伸手要抱。
长孙聘婷接过孩子,将他竖抱起,轻拍他的嵴背,轻声细语地哄他。
乳母恭敬回话:“小公子突然哭了起来,奴婢们怎么哄都哄不好。”
“是不是没吃饱?”跟进来的陈嬷嬷看着小家伙白嫩的小脸上布满泪珠,还扯着嗓子不停嚎哭,心疼不已。
另一个乳母回道:“小主子刚吃饱不久。”
“是不是尿布湿了?”长孙娉婷说着就要去解小家伙的裤子,一看里面都是干的。
“要不老奴来哄哄。”陈嬷嬷说着要去接孩子。
小家伙将小脸埋进长孙娉婷怀里,小手紧紧地扒着她胸襟。
长孙聘婷轻轻避开,看着小家伙哭闹不止,心里一阵泛疼,连忙吩咐白止去请林琅与擅长给小儿治病的太医过来。
众人焦急地等待太医过来时,小家伙哭得睡着了过去。
长孙聘婷想要放他下来睡,只要一动,小家伙时不时一声咽呜,小手小脚时不时乱抽一下。
终于等到白止将林琅与擅长给小儿治病的陈太医,两人一阵把脉,又问起小家伙哭泣的缘由。
“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孙聘婷面色焦急问道。
小家伙平时都很乖的,只有生病时才会闹脾气。
因为是早产儿,平时她都细心照顾小家伙,近两个月已经没怎么生病,怎会突然哭闹不止呢?
林琅回道:“应是受了惊吓。”
陈太医解释道:“孩子还小,突然换了个环境不习惯,容易受到惊吓。”
“给他多喂些水,这段时日侧妃最好带着小公子睡,这样他会比较安心。”
“等他醒了给他适量喂些水,莫要太多。”
孩子太小,底子也不太好,是药三分毒,两位太医也不敢给小家伙开安神药。
送走两位太医,长孙聘婷一直抱着小家伙让他睡,也不敢放下他,只要一放就哼哼唧唧地哭泣起来。
下晌,小家伙醒了,也是一副恹恹的模样,时不时要哼唧两声。
吴氏与魏霏绯听闻长孙聘婷这里请了太医,过来看了一下,见小家伙精神不好也没多留。
郑穗瑶就打发个丫鬟过来装模作样地问候了一下。
帝后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前后都派了常德公公与含巧姑姑过来问候。
小家伙虽然不太精神,但还好也没怎么哭闹起来了。
长孙聘婷的奶水本就不足,如今小家伙已经五个月了,她的奶水越来越少。
傍晚给小家伙喂了几口,他还没吃饱,长孙娉婷又让乳母抱去喂。
小家伙吃饱喝足,长孙聘婷又看着他睡了,亥时末才去沐浴。
刚进去没多久,就听到内室的小家伙哭闹起来。
待她沐浴出来,白止正给小家伙换尿布。
他白嫩的小脸与身上都涨着红,小手小脚正在乱蹬,又哭闹了起来。
不同于白日的嚎哭,眼下就是低低的咽呜着。
看到长孙聘婷出来,白止连忙道:“主子,小主子拉稀了。”
长孙聘婷连忙上前,伸手探了一下小家伙的额间,伴着低热。
“去请太医了没?”长孙聘婷声音低沉问道。
“去请了。”半夏在旁回道。
长孙聘婷边帮着给小家伙收拾,边哑声哄道:“琰儿不哭,母妃在这里,没事的,没事的。”
长孙聘婷双眸瞬间泛起一阵水雾,将孩子抱入怀中,一手托着他的小身子,一手轻抚他的小脑袋低声轻哄。
夏院半夜又去请太医很快惊动其他院子,郑穗瑶这时候也不可能再装傻充愣。
派了若兰过来打探情况,若兰来后,禀报王妃白日不慎扭到脚不便过来,派她问问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夏院一片混乱,哪里有人得空搭理她,刚赶到行宫的南星将人挡在外面,将她打发回去了。
魏珩将南星留下除了处理交代的事情,还交代他陪长孙聘婷来行宫保护他们母子。
长孙娉婷来行宫时,南星正好去处理盐井的后续事项,这才晚了几日到。
林琅与陈太医刚就寝就被人从被窝中跩起来,连发冠都戴得歪歪扭扭。
眼下也没人顾得上这些,一看到两位太医,陈嬷嬷立即将人拉过来给魏琰把脉。
两人一阵把脉,又细细问过情况,听到腹泻伴着低热。
陈太医先给开了止泻的药方子,才解释道:“低热、腹泻、要么就是受了凉,要么就是病从口入。”
“这大热天的怎么受凉呢?”长孙聘婷不解问道。
林琅问道:“可是夜里在小公子房内放了冰盆,或是沐浴时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