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怀孕以来前前后后,郑氏都整出了多少幺蛾子?
小女人好好地养胎,郑氏非要去招惹她,一天天就知道与妾室争风吃醋。
反观长孙娉婷出钱又出力替他收买人心。
魏珩冷声道:“郑氏,你是正妃,长孙氏无心在后宅与你争个高低,你管好中馈,莫要处处招惹她,凡事大度些。”
他说的是实话,他能听到长孙聘婷的心声,从未听到她说过郑氏的一句不好,在他面前也从未
给他上过眼药。
她想要争宠不假,但那也是为了自保。
魏珩随即将他们大婚那日,长孙聘婷为了维护他们脸面差些小产的事告诉郑穗瑶。
“本王言尽于此,听不听随便你。”
上次下药一事他本就厌烦郑氏,若郑氏再不知悔改,处处惹出幺蛾子,他不介意换个正妃。
他就想不明白,上辈子那个大度贤惠的郑氏去哪儿了?
他莫非因为他们重活一世,郑氏难道被人掉包了吗?
幸亏郑穗瑶不知道魏珩的想法,不然定会怒斥反驳他:‘上辈子你我相敬如宾,上辈子你也没这么宠妾灭妻,那能一样吗?’
郑穗瑶气得胸口泛疼,粗粗地喘着气,手掌紧紧扣住桌边,因用力过度手背青筋暴起。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郑穗瑶厉声尖叫,推落桌上的物件。
藤嬷嬷上前扶住她心疼道:“主子莫要气坏身子,不值当,那人很快就进府,长孙氏得意不了多久。”
郑穗瑶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去,愤然道:“嬷嬷,你听到他说的话没,他说长孙氏无心与本妃争高低。”
“长孙氏今日都这般挑衅本妃了,还无心与本妃争?”
“还说本妃处处招惹他的心肝肉?”
想到长孙娉婷方才挑衅与装可怜的嘴脸,郑穗瑶恨不得撕了她。
“在他眼里他的心肝肉做甚都是对的,本妃做甚都是惹是生非,他的心偏到没边了。”
郑穗瑶怒吼道:“宠妾灭妻!”
郑穗瑶整个人怒火冲天,长孙聘婷则是身心舒畅,与吴氏、冯氏分别后,她哼着小曲慢慢地走回去。
半夏扶着她捂着嘴偷笑,欢声道:“主子刚才真厉害,那位估计气得跳脚了。”
长孙聘婷娇哼一声,“不给点颜色她看看,还真以为本妃好欺负。”
今日就算郑穗瑶不拿那些账单来寻她麻烦,她也会在正院挑事。
昨日长孙彦给她来信,告知她郑家给魏珩送瘦马一事。
明面上是郑家送人,用脑子想也知道是郑穗瑶出的主意。
郑穗瑶作为正妃给魏珩送人她没意见,郑穗瑶送人的目的她也懒得理会。
但郑穗瑶偏偏送了个与她模样相似的瘦马来恶心她,她就不能忍了。
这不今儿一早就打算去正院挑事,她没料到自己还未挑事,郑穗瑶先给她泼了脏水,那她就更不能客气了。
长孙娉婷回到院子刚用完点心,魏珩就过来了。
她眉眼带着笑意热情地迎了上去,“殿下,你好久都没来看妾身,妾身好想你呀!”
魏珩一手扶住小女人的后腰,一手搭在她高高隆起的小腹,含笑道:“为夫近来差事繁忙,冷落娇娇和肚子里的孩子了,娇娇莫要生气。”
他独自生了半个月的闷气,也想了许多。
最终看在长孙娉婷为他寻找神医,又怀有他孩子的份上,最终选择原谅她。
话音甫落,魏珩便听到小女人滴滴咕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生气,你以为我是你呀,好端端的不知道发什么疯。」
「如今气消了就自己跑回来,哼!」
魏珩脸上温柔的笑意微微一滞。
长孙聘婷边吐槽男人,边拉着他坐下,糯声道:“殿下哪里的话,妾身知晓殿下繁忙怎会生气。”
长孙聘婷指尖轻抚男人眼底的黑青,心疼道:“倒是殿下要好好爱惜身子,莫要太过劳累。”
对于小女人表里不一的关心,魏珩懒得搭话,随意应了一声便转头与她肚子里的孩子说起话。
说了没一会儿,长孙聘婷见魏珩满脸疲态便让他先去睡会儿。
两人用过午膳后,福全便将魏珩私库的账册与钥匙给送了过来。
“殿下,您真的全部交给我吗?”长孙娉婷看着账册上的数字,笑靥如花。
话说,这男人还真的挺有钱的。
魏珩将人抱在自己大腿上坐着,亲了亲小女人的脸颊,宠溺道:“本王说过不会委屈你们母子,这都是给你们母子俩的。”
得到意外之财的长孙聘婷欢喜地赏了男人一个响亮的吻,欢声道:“多谢殿下。”
“这是本王该做的,毕竟你外祖家刚出捐了一大笔钱,这也算是给你的补偿。”
前几日长孙暮与长孙彦去寻过魏珩,将长孙娉婷提议向河南道捐赠物资的事与他说了。
原本魏珩还因上辈子的事心里对长孙聘婷有些疙瘩,但因她的这个举动,他心里的那点疙瘩也就释然了。
长孙聘婷晃了晃手中的库房钥匙,糯声道:“妾身哪里需要殿下的补偿,这些东西都是咱们儿子的,妾身才不贪呢。”
“妾身外祖家捐赠,一是为了河南道的百姓,二是为了殿下与孩儿积福,咱们都是一家人,殿下说补偿就太见外了。”
「再说了,我能死而复生重来一世,自然要多做做善事,好好答谢老天爷。」
听着小女人的话,魏珩更觉得自己没白疼她,不仅懂得把握时机为他筹谋,还心地善良,好善乐施。
长孙聘婷轻抚隆起的小腹,含笑道:“不过,这还要多亏我们的孩儿呢,若不是他,妾身都寻不到捐赠的由头了。”
如今前朝重提立储之事,若是随随便便捐赠,指不定要被有心之人套上一个收买人心的罪名。
长孙聘婷这胎怀得很是艰难,建安帝又重视她肚子里未出生的皇孙,他们这时候以为皇孙积福的名义捐赠,不仅收买了人心,还让人挑不出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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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廿日
傍晚时分,浓浓的流云与落日的余晖相互交错,映在靖王府的屋檐上。
靖王妃徐氏刚从永宁宫见完德妃回来,刚一进入垂花门就遇到管家来禀:殿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