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雅想尽快回炮手位给血腥女伯爵补上一发炮弹。
可她那炮手位没有自己的顶部舱门。
她刚出来看戏的时候是从前面炮手位爬到后边车长位之后,从那里站起来钻出的舱门。
来这样,回去也得原路返回。
结果,她这回去也就慢了半拍。
然而就在这慢掉的半拍里,那边恢复过来的绿皮血腥女伯爵,转头朝着坦克这边露出个异常惊悚的邪笑。
彷佛在对这边说:“你们死定了!”
接着,就见她右手在空中一抖,便不知从哪弄出把单手刀来。
而她左手在恢复如初的小腹上摸了把血污,彷佛擦拭刀刃般从单手刀刀刃上一化,那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单手刀居然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那居然变成了一把火焰刀。
绿皮女伯爵举起火焰刀对着鲁格车组这边一击横砍,就见一道火焰刀气凭空飞来,直接打在了坦克首上外甲上。
彷佛是一发燃烧弹似的,将那里烧出一片火焰。
“哎幼,我去,有这本事玩什么坦克大战?直接肉身拆坦克好不好!”
鲁格吐槽一句,赶忙缩回驾驶舱,随手把舱门关了个严严实实,省得外边的火焰烧进来。
与此同时,他脚下早已踩动油门,又把坦克开了起来。
等整个人坐稳到驾驶位,他立刻换挡转向,油门继续加速。
就见那辆豹2A4,先是勐地向前一冲,彷佛要迎面撞上还在继续噼砍火焰刀气的绿皮女伯爵似的。
接着却是方向稍稍一偏,蹭着女伯爵噼开出来的下一轮刀气边缘,迅速跑了出去。
两条腿的家伙连四个轮子的都不一定能跑过。
鲁格现在可是有2X7=14个轮子来的。
好吧,这七对其实是负重轮,根本不提供动力。
后边的那对与地面不接触,只带动履带的驱动轮才是移动力之源。
总之,豹2A4在鲁格操作下迅速把速度升到了60公里每小时,被甩在后边的血腥女伯爵根本拿他毫无办法。
那边血腥女伯爵一看这情况气得更是拿刀指着远去的鲁格一阵破口大骂,那感觉,就像是在骂那个要离开自己的负心汉似的。
鲁格虽然没看见,但他可还记得女伯爵那一身从头绿到脚的翠绿翠绿的样子。
一看这色儿,鲁格就知道她多半也有一肚子苦大仇深,特别是针对男人的。
你看啊,发现自己男人在外边跟别的女人有染,女伯爵一气之下浑身变成了乌龟色。
然后开始屠杀周围的妙龄少女,以她们的鲜血为乐。
名义上是以血养颜,实际上就是对渣男的迁怒报复。
这个故事是不是很合理呀?
好吧,这是鲁格的脑补。
毕竟这种老公出了轨,反手打小三,回头看见漂亮女的就说人是狐狸精的大妇,可比发现老公出轨立刻休夫的大妇多多了。
鲁格就想了,就算是要离开,那也得正视这件事。
于是他跑出去没多久,又是踩踏板换挡打方向盘一气呵成,行进中的坦克就像是划过一个错位舞步般,瞬间调转180,变成了头朝后的倒车行驶。
速度虽然比之前慢了些,但依旧在35公里每小时以上。
“哈?鲁哥,你这是干什么?”控制着炮塔正瞄向女伯爵的缇雅顿时有些眼晕,不由问道。
“我这儿是能向后转的好吧?不用你转向呀!”
“哈,我知道。”鲁格笑笑。
“这不前甲比较硬嘛,我怕她放个大招真能从后边把我们拆了。”
他这话也不是无的放失。
那边绿帽伯爵,额不是,是绿皮女伯爵一直没有跟来,举刀一串大骂的同时,那周围居然真有了魔力凝聚的迹象。
只可惜她们现在是在失落者军营里,空间里并没有弥漫着魔力。
结果那些问询赶来支援护卫她的黑暗射手们一个一个倒了血霉,都被她抽出鲜血将魔气提炼出来汇聚到手上的大招里。
远远看过去,光那血光四溢的架势,鲁格就感觉她这一招不会比一发坦克炮要弱。
当然,他说的是一发高爆弹,哪怕是多用途高爆弹,比如DM11那种。
所以面对这种大招,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主动把脸转过来,用最厚的前脸去扛这一招。
所谓要正视,要勇敢地用正面去面对~~
只是让鲁格没想到的是,他这边既没有等来女伯爵的大招,也没有等到把炮口移回去的缇雅的一发穿甲弹。
他等来的,居然一道犹如雷霆般从斜后方噼来的长矛闪光!
跟着那道长矛闪光的,赫然正是一身铁加曼装甲的莎拉。
那长矛从坦克斜后方飞来,矛尖直接穿过血腥女伯爵凝聚的血气魔力,就那么直直捅穿了绿皮女伯爵的胸口。
受此重创,绿伯爵也无法控制手中血气,那团犹如粘稠血液的血魔之气就像大多数失控魔力一样,立刻失控爆炸开来。
那血污所到之处,不管是地面还是那些黑暗射手的尸体,都立刻像是被强酸沾染一般,烧灼出个大洞。
女伯爵这道魔法,竟然是走腐蚀路线!
这让鲁格不由一阵后怕。
要知道这种攻击打到坦克上,凭借坦克炮塔厚实的装甲和多层性质不同的复合材料,炮塔里的两女多半不会有事。
可在驾驶舱里的鲁格就不好说了。
他正前方的装甲当然足够厚实,问题是他头顶的舱门,似乎是撑不下这么一发血蚀魔法来。
这要是溅过来两滴沾到头发上,他的发际线可就不保了呀!
男人的发际线,那可是一去不复返的东西!
这一刻,他暗暗决定,一定要再做出一副铁加曼装甲来。
这第二副,就当成驾驶员战斗服来。
能让他穿着这套装甲,钻坦克驾驶舱,甚至是钻民用车驾驶位。
以弥补第一副装甲体积太大,上坦克前还得脱掉回收的缺陷。
他这边心下发狠,那边莎拉也在血蚀魔法爆发逸散后跑了过去,抓住了毫发无损的长矛矛柄。
只见她轻轻一挑,便将长矛乃至被穿在长矛上的绿皮女伯爵给举了起来。
这时鲁格才发现,刚刚她那一记飞矛,穿透的并不是绿皮女伯爵的胸口,而是她胸口上方的胸骨角胸骨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