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衣琴大声喊叫的声音，让姜暖有些不悦，

她又给沾上了胶带，

似烦恼地看了眼前许衣琴一眼，皱了皱眉，

对这面前那双因为生气，而快要冲出眼眶的眼瞳，视而不见。

"烦。"

姜暖起身，看着依旧瞪着她的许衣琴。

"姜继荣，为了你，无意间害了我的父亲，你应该记得很清楚，你怀第二胎的时候，经常抽烟喝酒，有些坏习惯。"

"别的不多说，你也不愿依着姜继荣的愿，不肯去医院，就是这些习惯，活生生杀了慢慢在你肚子里长大快要临产的孩子。"

"那时候我的父亲没钱，母亲也正好进了产房，他便去求姜继荣，借钱给他。"

"他不肯借，父亲去借贷的途中，出车祸而亡，母亲生下我后就流血过多死了。"

"姜继荣听到这个消息后，将我抱到了你的房间，你因为产后消耗能量大，晕了过去。"

"一切都是保密的。"

"你猜猜，我父亲唤什么？"

姜暖靠许衣琴的耳瓣，低声细语。

姜暖将封住她嘴巴的胶带再次撕开，

许衣琴听到姜暖所说的，脑海里突然混沌一团，她看着面前的姜暖，依稀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

"姜海明。"

"姜继荣同父异母的弟弟。"

许衣琴的唇瓣一张一启，瞳孔方法，眼睛带着不可置信。

"你说你们，怎么都这么冷血。"

"这姜家每个人的心怕是被蚁蛀空了吧。"

姜暖舔了舔唇瓣，眼里依旧是冷冷一片。

"我想再怎么糟糕，自己亲生的孩子总会不舍得伤害吧，可你呢，伤了不止一个，我问你，是真的因为她们阻断了你的梦想，还是说，这不甘，是借口罢了。"

"真可笑。"

姜暖看着她支吾着不出声的模样，

"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的。"

在许衣琴再次睁大眼眸时，姜暖又用胶带封住了她的嘴巴，

许衣琴听到了轿车鸣喇叭的声音，她很熟悉，

许衣琴突然转头，看**台，不知不觉，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风轻轻吹着阳台的纱帘。

这是姜继荣回到家的声音，

窒息，死亡所带来的凉意突至扑面而来，

只听到，

"咔嚓"一声，

许衣琴立马转头，只看到了一扇紧闭着的房门。

哪还有姜暖的身影，

楼下隐隐约约传来了喜悦的生日祝福歌声。

许衣琴被不安的情绪焦灼着，充满了整个心口。

姜继荣！

姜继荣！

许衣琴想要靠近放在床边的玻璃花瓶，

弄倒它，

可是全身被捆绑住的许衣琴，一向前，

整个人，侧身倒在了毛毯上，起不来，动不得。

视线却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翠绿色花瓶，

渐渐视线被眼里的湿润模糊了，她眼中充满了悲凉与无望，

还有浓浓的后悔。

"衣琴，嫁给我，我保证一直护着你，保护你。"

"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

"你是我见过的跳的最好的白天鹅。"

"求你，能不能不要伤害你自己，也不要伤害肚子的孩子。"

"好，我同意，我陪你去医院流了这个孩子好吗？"

三个月前，

姜悦出车祸的第一个晚上。

她看着已经四十八岁的姜继荣，虽然气质不减当年，面容依旧俊朗，可眼角多了两条皱纹，

他周身没了年轻时的朝气，与自信，

每在她旁边时，死气沉沉的无能无力感愈来愈强烈，

"你还爱我吗？"

他问，

手中拿着一份离婚协议书，

"不爱我，就离了吧，我不纠缠你了。"

"我只奢求姜悦姜暖能跟在我身边，毕竟你也不喜欢她们，她们对于你来说只是个负担。"

当时她怎么做来着，

对着姜继荣生了气，当着他面，像个泼妇，撕碎了离婚协议书，

"姜继荣，毁了我的青春，休想就这样摆脱了我。"

其实她那份愤怒之下，还有对姜继荣眼里那份沉寂，感到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