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承诺。"

青儿并没有感受到紫阳冰冷透彻的声音里带着决绝。

紫阳想若是青儿真的提出了那个要求，便再也不要爱眼前的这个女人了，哪怕一点一滴也不能奢求。

"杀了那个人间女子，紫阳，你知道的，只要有那个女子的心，我就可以活了。"

紫阳推开靠近自己的青儿。

"你疯了？"

"竟敢偷探我的记忆。"

"为了自己的命去滥伤无辜。"

"你不怕，你百年逝后掉入十八层地狱，不能再轮回。"

青儿反而笑了，眼底带着狠意。

"那又如何，不过区区一个人类，我青儿怎么动不得了。"

紫阳听着青儿的话，心已经彻底凉了，原来眼前的这个女人，早就在自己没有任何防备之下，偷窥了自己的记忆，不然她怎么知道有人间女子的心脏可以救她。

青儿最擅长的就是媚惑术与追忆术。

"我不会帮你杀的。"

青儿听到紫阳的答案，仿佛早已了然。

"我知道，所以你只要将那个女人带到这里来。"

"紫阳，这是你给予我的承诺，尽管如今我们变成了这模样，互相都不认识对方了，可以那承诺的契约依然在。"

"不然，我就自己动手，我下手可不轻，你也知道，我已经知道那个女子在何方了。"

青儿嘴角一勾，眼睛里媚意横生，她练得一个法力就是勾魂术，本想让紫阳乖乖听话，却发现紫阳完全不入套，一眼也不看自己。

"是不是只要我将她带到这里就可以了。"

"对。"

"好，你等着我。"

紫阳顿时消失在了洞穴里，青儿瘫倒在地，眼睛一直看着那个消失的地方。

"终归人生路殊途，不能再相伴。"

"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我不想放弃生的希望，哪怕取了那凡人的性命。"

"紫阳，对不起。"

青儿神色暗淡无光，露出来的皮肤的颜色开始变灰，变黑。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

那边凛渊匆忙离开凛渊之川后，就前往妖界最深处的精灵生活的地方。

他与那精灵长老是旧相识，当初精灵长老误入妖界，是凛渊救了他。

"不知道凛渊前来拜访所谓何事？"

精灵长老看着被守卫押进来的凛渊，让其放了凛渊，道了抱歉后，便询问道。

"老精灵，我想看一个人的前生。"

精灵族长有一头灰色的卷曲头发，拖到了地上，拐着一个用紫藤做起来的拐杖，左手捋着自己的胡须。

有些为难。

"这...可以是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

凛渊迫切地询问着。

"但是你得失去一半的法力，甚至还可能是有性命危险。"

"那往生湖可以让你看到你想要看到的一切，不同于蛇族的往生轮回镜只能让你知其开与始"

"往生湖需要凛渊用灵力打开那道湖面，虽然才能看到湖底的养生莲，那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往事，你会痛，被悲，会喜，唯独不能只是当一个旁观者。"

"凛渊不怕。"

"喜怒哀乐本就是常态。"

当凛渊说完这句话，精灵族长对着他摇了摇头。

"错了，这并不是一般的喜怒哀乐，而是放大了千万倍的情感。"

"你逃也逃不掉，只能承受那种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