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贵妃曾经有多么的被宠爱,不管是谣言还是事实,但凡声音已经传到了百姓的耳中,皇上必定会采取一定措施,巩固自己的威严。
"皇上,你要相信我。"
"臣妾,没有做那样不堪的事情。"
"皇上。"
严容儿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刚回到寝宫,离开苏侍卫,她就被传到殿内,还以为是侍寝,却被质问是否发生了这等事情,心里有着心虚,但是面容上却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容贵妃,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皇帝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看到容贵妃,在皇帝的心中,他贪图的原本就是容贵妃的聪慧与美色,想不到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太监指着跪在容贵妃身旁的侍女,使了一个眼色,身后的侍卫随即将容贵妃扣肩按压,将其带离。
"奴婢亲眼属实。"
"没有,她冤枉我,这个贱婢冤枉我阿。"
容贵妃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原本精致的面容上梨花带雨,却没人再心疼,有的只是撇开眼,不敢对视。
"不是我,皇上,这贱婢冤枉嫔妃阿。"
原本夹杂着哭啼声与大闹的声音,随着容贵妃被押着拖着离开而安静的让人心慌。
容贵妃的贴身侍女不敢动,一直跪着。
"来人,将她也给我拖下去。"
皇帝身边的太监像是早就得到了吩咐,一声令下。
侍女慌张的抬头,满眼的疑问,她因为怕死,将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可是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为...为什么..."
"陛下..."
"我犯了什么事...我该说的都说了...我...陛下..."
"你犯了包庇自家主子的罪责。"
"来人,将她拿下,传陛下旨意,将其送往监狱台,三日后一并处决。"
太监毫无表情,眼里没有任何的同情心。
"不要。"
"我没有罪...陛下...我是有功的..."
一片寂静,已经半百之余早已知天命的皇上悠然的起身,走下满地都是金色的阶梯。
"你说严贵妃真的做出了那样出格之事吗?"
"风言风语哪能是随便传来的,陛下,我觉得此时一定有蹊跷。"
"听你这意思是我做的太绝情了些?"
老皇帝不动声色的看向台阶下的太监。
"是奴才嘴欠抽,陛下做的是正确的,这事都已经成了帝都百姓的笑话了,哪能放任不管,况且连她的贴身侍女都承认了。"
"那好,此事交由你秘密去查,务必给我找到容贵妃出墙之人到底是谁。"
"是。"
太监一见,赶忙狗腿的跟随着。
"你说朕是不是太残忍了?"
"连曾经宠到可以吹动自己枕边风的女人,为了朕的颜面,就这么无情的被朕抛弃了。"
太监一听,连忙低头回应。
"哪能,陛下这是明知礼,这严贵妃要不是自己作得,哪能让陛下这么恩断义绝嘛。"
"陛下,小的知道,陛下心里也未曾不难受。"
老皇帝一听,却开口大笑,太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跪下求宽恕。
"刘公公,你错了,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你哪时候看到我眼中有情?身为天子,最忌讳的就是情一字。"
"朕从来都没有过情意,除了未坐上过这皇位的那段日子。"
老皇帝越渐削瘦的身姿微愣,视线开始模糊混沌,潜意识里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亦或者是想起了什么人。
刘公公看着老皇帝缓缓向前大门而去,不禁问道。
"陛下,您去哪?"
太监没有得到老皇帝的回答,看着老皇帝离开的那个方向。
瞳孔逐渐放大,他知道陛下要去哪了。
被封锁了好多年的皇后寝宫。
严府。
"月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一个晚上,有关你姐姐的不好的传言就大街小巷的满天飞了!"
"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到处大嘴巴,心就是黑色的。"
王秀兰着急的问着严月儿,而严月儿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母亲说,想要出言阻断母亲不顾端庄的泼妇骂街,这可是实情,自己亲眼所见姐姐...。
......
梁有意看了一眼天边的月色。
必须动手了,不然天都要亮了。
慢慢靠近拱火台的柱子,看到严老将军后,对他嘘了一声。
严老将军因为被布塞住了嘴巴,只能唔唔的出了几个声音,满眼的着急,不知是提醒梁有意安全还是另有实情。
梁有意见此,先解开了严老将军的绳索结。
"走阿,小女娃,快走,这是计。"
"一起走。"
梁有意随即一手拿走火炉里的火把,出声对严老将军道。
严老将军不知是何种情绪,难哽于心中。
刚向前一步。
吸吸嗦嗦的盔甲声音,从梁有意的周身军帐后传来。
"美人。"
"来都来了。"
"不妨再多坐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