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寂静地可怕，秀秀摸了摸胳膊，有些胆颤地说：“赵姑娘，我不想在这儿说，咱们回去绣坊里不行吗？”

“现在绣坊里还有许多客人，要是回去说这些事情会吓坏了他们。把他们吓坏了可就再也没有人敢来我们绣坊买东西了。”言下之意就是，回去说是行不通的。

秀秀吞了吞口水，“好吧。我回去的时候经过衙门听到有几个失踪的绣女的父母都在说，好像这事儿跟瑞王爷有些关系。”

赵婉娅彻底被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她暗暗攒紧拳头，“还有呢？”

“没有了。”秀秀诚实地摇摇头，“我就站了一会，那几个官兵就把我赶走了。”

“嗯。”赵婉娅勉强笑笑，“这件事情我会跟张绣说的，你不用担心了。”

“那就好。”秀秀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转身就要走。

赵婉娅捡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恶狠狠地砸在秀秀的后脑勺上，秀秀应声落地。

她丢了棍子，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怎么都是害怕的。她赶紧跑去王府，向瑞王要了两个人，在夜黑风高的时候把秀秀运进王府。瑞王看到昏迷的秀秀，先是一惊随后便笑了，“你对本王还真是衷心，这么快就把人给送来了。”

“王爷的吩咐，婉娅自然是上心的。”

瑞王赏赐了赵婉娅一笔钱，要求她再为他找来绣女。赵婉娅拿着沉重的钱袋，赶紧点头应下。

回到惊羽楼，月亮早就升起来了。

张绣正好被马明送回来，看见赵婉娅很惊讶，“你不是早就走了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赵婉娅一愣，手足无措的解释：“我，路上遇到了朋友，我们就去走了走。”

张绣又问：“什么朋友。”

赵婉娅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支支吾吾的。还是马明眼尖，看出赵婉娅心里有事，主动说：“张管事，早点上去休息吧，人没事就好。”

张绣想想，点点头，的确，人没事就好。赵婉娅的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她不愿意说自己再怎么逼迫也没有用。

赵婉娅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夜，梦里居然梦到了秀秀。她又重回那一天的画面，只是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变成了秀秀。

她被秀秀的尖叫声和求救声吓醒，才发现自己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了。

“呼……”

张绣这一夜也睡得很不安稳，冥冥之中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是她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海中混沌一片。

她起得比平时晚了些，圆圆又不用上学，她就慢吞吞地起床，给圆圆收拾好，带着圆圆吃了早饭。今日晚娘没有去寒露阁，可以带着圆圆，张绣便把圆圆交给她。

正要出门，赵婉娅从楼上下来了，看见张绣避之不及，正要转身回楼上就被张绣叫住了。

“婉娅，你也这么晚？”张绣疑问，倒不是因为对赵婉娅晚到有何不满，只是这段时间赵婉娅异常积极，时常第一个到铺子里，她也很惊讶。

赵婉娅只能点点头，勉强笑笑：“嗯，我昨晚睡得不好。就起晚了。”

张绣理解地说：“我昨晚也睡的不好。走吧，咱们一起去铺子里。”

一路上，赵婉娅生怕张绣问起昨晚的事情，一直闭口不言。张绣看出她心里有事，也不主动追问。

到了鎏金坊门口，只见一大群人堵在门口。

张绣惊讶，“怎么？一大早生意就这么好？”

她赶紧上前就要回店里帮忙，不想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秀秀娘抓着韩非的手质问：“我女儿昨晚为什么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