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赶紧说，“不，张老板，我很感激你能这么不遗余力地教我。若我有一天能和赵婉娅修成正果，我一定……不！我们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那倒不必。她是我老乡，你是我店里的伙计，你们俩我都应该帮。我希望你们好。”张绣认真地说。

马明大为感动，他们话语间，已经走了四分之一的路。

后来的山路走得十分颠簸，张绣摇摇晃晃地靠在车窗边睡着了，马明心里感动不已，把张绣当作自己的恩人。

张绣给了车夫不少钱，车夫自然也十分卖力。天黑之后，张绣和马明到了布庄在的地方。

看着天色，张绣叹气，“哎，虽然这么赶着来，还是太晚了。”

“张管事，咱们就留一夜又如何？这么着急回去干嘛？”马明不解地看着她。

张绣笑着摇摇头，“你不懂，留在这太久耽误的何止一晚上的时间。”

“那是什么？”

“耽误了明天，后天，乃至大后天咱们要是都没货卖怎么办？”站绣淡淡地看了马明一眼，潜移默化之间教他一些事情。

马明还是不解，“有这么多牵连吗？”

“那当然有。”

张绣找了一间客栈，开了两间房，马明和车夫一间，张绣则是自己独住一间。

这一夜，张绣睡得很沉。她强迫自己休息，因为她知道第二天和布庄老板之间的博弈可不简单。

第二天一早，马明想着让张绣多睡一会，下楼时却已经看见张绣在客栈的大堂里喝粥吃早饭了。

“咦？你醒了？来，快吃早饭吧！小二刚上的，还热乎着呢。”张绣亲切地把一碗热粥放在马明面前。

马明诧异的看着她，“张管事，你怎么一大早就起来了！也不多睡会！”

“睡那么久干嘛？”张绣笑，“咱们今天是有一场硬仗要打的，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更希望你能多睡会。你本来病了精神就不好，还不多睡会。要是耽误了你的病，这可怎么好？”

马明睡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急又气，好像病的人是他一样。

张绣看了想笑，她憋着笑反问，“马明，你几岁？”

“我……二十五了。”马明不好意思得挠着头，以为张绣要笑他二十五还没娶亲，没想到张绣抿嘴一笑。

“二十五了啊？我还以为你八十五呢！啰啰嗦嗦的，像个小老太太似的！”

“张管事！我还不是担心你。”马明可无奈和得看着张绣。

张绣笑得开怀，“好了好了！我可不逗你了！快吃点东西，咱们早点去布庄。谈完事情立刻返回京城，最好一刻钟都别耽误。”

“好嘞！”马明想着一会能跟张绣学点什么，十分兴奋。

吃过早饭之后，车夫留在客栈，马明和张绣一起去了布庄。

一大清早的集市都还没有多少人，布庄的工人们已经到了八九不离十了。

布庄老板扯着嗓子教训工人们，“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万一别人到我这布庄来，发现我的伙计们一个个都病怏怏的，那成何体统！好了好了！都给我站好了！”

张绣和马明站在不远处看着，还以为自己到了军队里，张绣扭头问马明，“咱们真的没走错？”

“张管事，刚才进来的时候你没看见门上硕大的两个字——布庄吗？”

“呃……我最近眼睛不好，我怕我看错了。”

要不是亲眼看见，她还真不敢相信布庄的管理这么严格。

她带着马明走进，有工人看到她赶紧跟布庄老板使眼色，布庄老板一扭头看见张绣，一点都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