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严肃地说，“不准。在我的店里，不允许有这样的行为。这不是欺骗咱们的客人么？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可是……”

众人一脸惋惜，张绣追求尽善尽美，这几箱子货可值好些钱呢。

张绣还是固执地说，“把这些货烧了。发霉的太严重了，留下也没有用。要是没这么严重，咱们还能给那些穷人家的孩子穿穿，这都烂成这样了，给人家不也是看不起人家么。”

张绣的话让所有人肃然起敬，只有赵婉娅一愣，心里有点复杂的滋味。

张绣的思想和她完全不一样，而且看起来，众人好像更听张绣的。

“张管事，把这些货烧了。咱们卖什么啊？仓库里那些货也就够买个半个月的。”

张绣沉吟半晌，“咱们搞个限量。”

“限量？”众人一头雾水的看着张绣，“什么意思啊？”

张绣耐心解释道，“仓库里的那些绣品不是上好的元绣么？你们挑出二百件，咱们全店每天只卖二百件绣品。多了没有。”

“啊？只卖二百件，这……这能挣多少钱啊？”小伙计们有些沮丧地说，“这得亏死吧。”

“亏了也得这么做！”张绣怒瞪，“不这么做货根本不够卖，不仅如此，传出去人家怎么说咱们鎏金坊。莫不是还得说咱们货又差又少？”

众人一听，赶紧点头附和。

赵婉娅心想，她得赶紧做点什么，挽回一下她在众人面前的我形象。

她赶紧说，“咱们可以去别的绣坊低价进些货进来卖啊！这样多好，又省事又省钱。”

张绣脸色一沉，“那怎么行！这岂不是砸我们自己的招牌？”

赵婉娅赶紧说，“不会的。张绣，不会有人发现的，你放心吧！”

“呵呵，”张绣冷笑，“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外面有多少人眼红鎏金坊的生意，再搞出这种事情来，你怕是不想让鎏金坊长久的开下去了！”

赵婉娅急忙摆手，“张绣，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这件事可以交给我来做啊，我不会暴露出去的……”

“不准。”张绣斩钉截铁地拒绝，她指了两个小伙计，“你们俩，把绣品都抬到郊外去烧了，不许偷懒，也不许走大路。必须把烧完的灰烬带回来给我看看。”

那两个小伙计忙不迭地抬起这几箱子货放上后院的板车，张绣想了想，在一张纸上写下‘废品’二字贴在箱子上，她拍拍箱子，“好了，你们快去吧。早去早回，小心行事。”

“是！”

两个小伙计走了，张绣想了想，忽然对马明说：“马明，你赶紧出城，再去订几箱子货。价钱不重要，要有货，还要快！知道么？”

“是！”马明没想到张绣对他还这么信任，不禁有些感动。

张绣拍拍他的肩膀，叮嘱道：“路上小心，快去吧。”

马明也走了，店里只剩下几个绣女、赵婉娅，张绣。

张绣咳了几声，“好了，接下来轮到咱们了！”

绣女们整装待发地看着张绣，“张管事，咱们干什么呢？”

“走，把仓库里的那些货拿出来卖。”

“是。”

很快，张绣她们把仓库里的一箱子货打开，挑了二百件最好的绣品拿出来。

张绣想了想，拿了两个大红缎子把店里的其他两个门‘封’上。

绣女们不解地问，“张管事，您这是干什么呢？”

张绣胸有成竹地笑道，“等着看吧！”

不一会儿，鎏金坊门口大排长龙，不少人争着抢着要进去买东西。

“嘿，我说你挤我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