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又往他怀里挤了挤，一边口是心非地说：“你擅自丢下我和圆圆走了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呵呵，好，你跟我走，我们慢慢算。”

“走？”张绣抬头，月光恰好照在李赢脸上，把他明亮的双眼照得一览无遗，“走去哪？”

“离开这里，我知道他们平时都对你不好。就算赵婉娅帮你，也只是加重别人欺负你的情绪罢了。张绣，你不适合在宫里，这里会困住你的。跟我走吧。”

张绣愣了一下，摇摇头，“不行。我不能离开，我还答应了太后，要给她做生辰穿得寿袍呢。”

李赢蹙眉，“给太后做寿袍比得上你开心吗？你在这里只会被人欺负，跟我走，我会保护你和圆圆的。”

“那怎么行！如果我随随便便走了，是要被抄家的。搞不好还要连坐，你不能让曹林和荷花也为我的错误背上责任吧！”

李赢深深得看她一眼，“你真的不跟我走么？”

张绣摇头，“李赢，现在我骑虎难下。我已经答应了给太后做寿袍，就算要走，我也要做完寿袍，献给太后，然后堂堂正正地向太后请求离开。”

“你这么确信太后会放你离开？”

“我不确信。不过总要试试才知道，对吧？宫里的顺妃，现在跟我很好。我想到时候我要离开的话，她一定会帮我说话的。”

李赢闭了闭眼，“好吧。可是我很担心你，自己在宫里是否可以。”

“不是还有赵婉娅吗？她对我很好，时常帮衬我，有她在，我的日子还不是很糟。”

“好吧。”

李赢目不转睛地盯着张绣的眼睛，看得张绣脸都红了，“你……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张绣，离开金水镇之后，我一直都惦记着你。”

张绣语塞，随即气愤道，“怎么可能！你明明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李赢吞了吞口水，“不，我一直在暗中打听你的消息，我不敢让你察觉而已。”

“……”

一股狂喜在张绣心里游走，“真的吗？”

“嗯。”李赢紧紧得抱着她，“被你拒绝后，我很难过，总想躲到没有你的地方去。可是我真的走了，我又发现，没有你不行。我只好在暗中关注着你，看着你。”

“你一直在默默关注我？”张绣诧异，“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这么容易让你察觉，那我这么多年的功夫不是白学了？”李赢捏捏她的鼻头，感慨道，“张绣，我真的忘不了你。”

“……”

张绣的心狠狠得震撼了一把。

李赢抱了她一会，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走，那我就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吧。”

张绣见他要走，一着急抱住他的腰，“我不许你走！”

李赢愣住，“张绣……你……”

“李赢，我不知道我对你放下了没有……总之，你不在我身边，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我也许……”张绣紧张得直吞口水，不敢说下去。

她怕李赢笑话她。

李赢却无心笑话她，他心里很激动。他知道张绣说不出口，他一冲动，低头吻住了张绣的唇。

张绣忘了挣扎，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没多久就沉溺在李赢的吻里。

唇齿纠缠了一会，李赢气喘吁吁地放开张绣，张绣也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他们互相看着彼此，不说话，眼神却足以溺死对方。

李赢被她这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得受不了，一把抱起她，“张绣，我……”

张绣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心里很慌张，却不是抗拒。

也许是这氛围、这月光都太美好，太迷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