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赢作证,还有人证、物证,赵引年想抵赖都不行。
刺史很快就把赵引年判罪,一家落下该流放的流放,该杀头的沙头。
总算了结了一桩事,赵引年被拉上断头台时,刺史唏嘘不已:“这赵引年当初是我看着他升上来的,没想到啊,还是利欲熏心了。”
李赢坐在一边,看到赵引年人头落地表情没有一丝松动,低头抿了一口茶。
他意有所指地说,“常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这完全是自作自受啊。”
刺史一愣,“是!是这个道理。”
赵引年一死,新任县尉就成了麻烦,刺史说:“我已经上报给皇上,他会择良士来做县尉。”
李赢笑,“大人,李赢不过一介草民,何须跟李赢说这个呢?”
刺史摸着胡子,看了李赢两眼,“李堡主,老夫常常听说你做生意是一把好手,我就料到你必定是智勇双全。你这样的人就没想过要入仕途么?”
李赢云淡风轻地说,“入仕途?不。”
“为何?”刺史好奇地看着他,要是李赢踏上仕途,以他的才情不做个文状元也能做个大学士。
“呵呵,我对官场没兴趣。”李赢放下茶杯站起来,对刺史作揖,“大人,住了这么多日,叨扰了,我家中有事,先走了。”
刺史赶紧站起来,“好。”
李赢回了金水镇,不成想刚走进镇门口就遇到了来逛集市的张绣。
他们在一个卖胭脂的摊子前相遇。
张绣怔了怔,这么多天没看到李赢她心里是有些惦记,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赢更是如此,本来想着回来了偷偷去看她一眼便罢,没想到一回来就跟她打了个照面。
他们相识许久,还是李赢先开口,“咳。圆圆呢?”
“圆圆……去书院了。”张绣微微低头,手里拉着自己的衣摆,颇有股女儿家娇羞的样子。
李赢看呆了,很快又摇摇头示意自己清醒些,他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即使他内心再不舍,他也得遵守自己说过的话——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听他说要走,张绣慌了,尽管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慌了,但她还是叫住了李赢。
“诶!你知道赵县尉被抓了吗?”
李赢动作一顿,转身看她,“我知道。”
“哦……”
张绣低头,绞尽脑汁地想着要和李赢说什么,再不想出来的话他就要走了。
李赢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心思,他笑:“张绣,你是不是……”
“不是!”张绣立刻抢答,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于是她赶紧说,“我我我也有事!我先走了!”
她转身飞快地离去,李赢只能看她的背影发笑。
“少爷,您笑什么呀?”李小风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李赢摇头,“没事,咱们回去吧。”
“少爷,您为什么不告诉她是您解决了赵引年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引年已经被斩首了,你还想怎么样?”
李赢撇了李小风一眼,后者立刻闭嘴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