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娅热情地招呼她吃，一边旁敲侧击地问：“张老板，我听说李堡主好像对你有意思呢。那我会不会……”

“不会！”张绣急急忙忙地说，却不小心被呛了一口，她气都没喘匀就说：“我已经拒绝过李赢了，我和他没有可能的。你要是真的喜欢，就大胆去追吧！”

“当真？”赵婉娅喜上眉梢，“那可太好了。张老板，你帮我引见李堡主好不好？”

“我？”张绣低头，回避赵婉娅的眼神，“他现在都不在金水镇了……”

“无妨，我可以等。他迟早要回来的。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着他的。”赵婉娅一脸信誓旦旦。

张绣没办法，只能点头。

后面又聊了些什么？张绣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赵婉娅不停对她说有多么爱慕李赢，早早就向父亲挑明一定要嫁给李赢这样的男人。

张绣回答得心不在焉，推说身体不适先走了。

赵婉娅一脸可惜，“这就走了吗？张老板，我还没聊够呢！”

“赵小姐，你可以找你其他的闺中密友聊。我每天要在店里做什么，不是很懂这些……”

赵婉娅打断她：“我不想跟她们聊这些。她们天天都被父亲母亲教育着三从四德，父母说什么便是什么，有什么意思？”

“……”张绣不明所以地看着赵婉娅。

赵婉娅做了个放心的手势，“我也只是在府里太闷了。张老板，以后我要是还发闷了，可以来找你吗？”

“可以。”

赵婉娅如此单纯，张绣不好说什么。

同赵婉娅分开，张绣回了绣坊。

荷花放下手里的针线走到张绣身边：“老板娘，回来啦？”

“嗯。”张绣点点头，和早上的兴高采烈截然不同。

“怎么样？和赵小姐喝茶好玩吗？”

张绣摸摸鼻子，“挺好的。赵小姐懂得多人也漂亮。”

“老板娘，我看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啊？”荷花赶紧追问，“是不是赵小姐欺负你了？”

“不是！”张绣急忙解释，“你别瞎担心，赵小姐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欺负我。我只是累了。”

“累了？”

“嗯。累了。”

自那之后，赵婉娅时不时就到张绣店里坐坐，有时约她一起上街逛逛胭脂铺、首饰店，有时一起听听戏喝喝茶，俨然一对闺中密友。

张绣对赵婉娅虽然谈不上多喜欢，但是终日闷在店里好不容易能出去走走有人陪着也不错，每次赵婉娅约她她都欣然前往。

某一次，赵婉娅和张绣一起喝完茶回赵府，恰好遇上赵县令要出门。

“爹。”赵婉娅给赵县令行礼。

赵县令皱着眉头，“去哪儿了？听你娘说最近你天天出去，女儿家的也不知道检点一些！”

赵婉娅面色不改，“爹，女儿是去做正事呢。”

“你能做什么正事？”

“爹，和李赢联姻算不算正事？”

“哦？”赵县令眼睛都亮了，尔后又想起李赢已经离开金水镇了，“李赢不是去扬州了么？”

“是啊，”赵婉娅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帕子，“他不在……张绣不是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