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平安镇客栈内,宇文定看着捂着一双眼睛来见自己的昊天,顿时感觉头大。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三爷,属下奉命绑架了云姑娘和她的弟弟,想要借此严刑逼供出李院判的下落,谁知道云姑娘的医术竟如此了的,不知道朝属下喷了什么,属下的眼睛就觉得辛辣无比,到现在还睁不开。”
昊天说的自己也是欲哭无泪。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败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上,说到底还是自己掉以轻心了,看低了这个云姑娘。
等等……绑架?
“我何时要你去绑架他们了?”这不就直接把自己给暴露了吗?
昊天不明所以,“不是三爷您说的要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吗?”
好家伙,宇文定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在心里面默默的给昊天鼓个掌。
这手段还真是够非常的,非常到把自己的一双眼睛都给搭进去了。
无奈之下,宇文定只能给昊天请了一个大夫过来。
只是这平安镇里面,就只有仁济堂一家医馆,饶是华大夫来了,也不知道昊天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
“这眼睛四周泛红,血丝兴起,定是受毒物所伤,公子还是尽快找到下毒之人解毒,不然……”
后面的话华大夫并没有说完,但是宇文定和昊天心里面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三爷,都怪属下一时不察。”
“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宇文定转身背手而立,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莫说是昊天了,就是自己上次不也是中了那云锦的计谋吗!
看来,自己有必要再去会一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村野丫头。
于是,晚上云锦带着云翼从赵萍萍家中串门回来的时候,又在自家院子里面遇到了这两位不速之客。
当下只得无语望天。
“什么风把你又给吹来了?”云锦转身关上院门,语气颇有无奈的站在了宇文定的面前。
“解药。”宇文定不愿与她过多纠缠,直入主题。
云锦被他这两个字弄的一脸懵,“我又没向你下毒,你问我来拿哪门子的解药?”
“现在天色也不晚了,你们两还这么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我家不大合适吧。”
不合适?
宇文定挑了挑眉,这世界上还没有自己做的不合适的事情。
看来这女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昊天!”
话音刚落,原先还隐藏在角落里的身影出现在云锦的面前。
可惜这农家的院子里面没有掌灯的习惯,今日的月亮也被云彩遮住了大半,所以月光并不强烈,云锦就是有意也看不出全貌。
“怎么,你还想强来不成?”见局势不对,云锦连忙把云翼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宇文定一阵无语,只得继续说到,“你仔细看看他的眼睛,其他大夫说他这双眼睛是被毒物所伤,要尽快找出毒药对症下药方可解毒。”
“找毒物你就去找呗,你来我这里干嘛,”云锦翻了个白眼说到,“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对他下的毒吧?”
谁知,她这句话说完之后,宇文定并没有反驳,而是用一种极度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等等,眼睛?毒物?
云锦突然间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凑上前去。
昊天虽然现在眼睛看不见,但是其他的感官还是很敏锐的,所以在云锦冲上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向后退了一步。
只要第一眼,哪怕是在这昏暗的夜晚,就这一眼。
云锦就认出来了,这双眼睛就是被自己的“防狼喷雾”所伤,并且那独有的味道,说什么都是做不了的,所以昊天就是那天绑架自己姐弟二人的罪魁祸首!
真是好的很啊,绑架了自己不说,现在竟然还厚着脸皮到自己家里来要求自己给他医治。
云锦被气笑了,真的是,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没有再继续搭理宇文定主仆二人,而是牵着云翼回了房间。
看着云锦这么明显的一幕,宇文定心里面有些不爽的皱眉,竟然被人如此的不放在眼里,还是一名女子。
“有什么条件你可以尽管提。”
眼看着房门就要关上了,宇文定自己也不确定昊天这眼睛能等的了多久,但是他知道的是,大夫竟然说了是被毒物所伤,想必情况就不容乐观。
只要和都挨边的东西,还是尽快治疗为上。
“我不会去救一个对我自己生命有威胁的人。”然而,云锦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
换句话说,其实她现在的心里面还是有气在的,自然就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给昊天“解毒”。
况且她自己心里面也是有数的,当时喷“防狼喷雾”的时候是在自己一个极度紧张的前提下,不见得就对准了他的眼睛,如今会觉得眼睛辛辣睁不开极有可能只是被水雾给连带了。
就算他们二人今日没有前来找她,过几日也会好。
可谁知,到了后半夜,二人还是一声不吭的守在院子里面。
云锦起夜的时候还被吓一跳,缓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拍了拍胸脯语气不善的说到,“你们二人是鬼吗?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在我家做什么?”
说着,她拉拢了自己外面裹着的一层袄子,还真别说,这冬日的晚上还真是冷的慌。
宇文定自然也没有错过她这个细小的动作,抿了抿唇之后从坏里面拿出一块暖玉,“这块玉有冬暖夏凉之效,常年戴在身上可强身健体,只要你答应把解药给我这块玉便是你的。”
即使是半夜,再没有灯火的照耀下,云锦还是不难看出这块玉确实是一块好玉,她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
“这次的东西我绝不会拿回,”男人说着把玉递到了云锦的面前,许久还是不见她接下,“或者,你是想用你姐弟二人的性命,陪他的一双眼?”
“你!”云锦咬牙切齿的攥紧了拳头,如果说一开始她还有一些感动的话,现在只会觉得刚才被感动的那个自己就是个傻缺。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就不怕你也不能活着走出这间院子吗?”
“你可以试一试。”
面对云锦的张牙舞爪,宇文定满不在意的笑了笑,好似求人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一般。
迫于无奈,云锦只得恨恨地一把夺过宇文定手中的玉,从空间里面拿了一瓶眼药水扔给了他,“今晚用清水冲洗眼睛,之后每只眼睛滴上两滴即可。”
说完,也不管这二人何去何从,直接回房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