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珏带着云锦一行人穿过大街,缓缓驶向位于四方城中心的赵府。鞭打恶奴后,赵允珏心情好了许多。
他指着道路两旁的酒楼商铺道:“这些都是赵家的产业,若是云大夫能救家慈,我将一处商铺赠与云大夫。以云大夫的医术,云氏医馆应该开到四方城来!”
云锦还未开口,一旁的宇文定呵呵一笑道:“四方城虽大,却无立足之地。平安镇虽小,却能容下鲲鹏。”
赵允珏不解的看向宇文定,心想这位贵人和云锦到底是什么关系。云锦微笑道:“先生说的对,平安镇才是云氏医馆的根。”
几人交谈时,有人比他们先到赵府。见赵府大门紧闭,这人皱起眉头,示意身旁的童子上前敲门。
当当当!
里面传出恶奴的声音。
“今日赵府不见客,快些回去吧!”
“荒谬,我家老爷得了赵老三的信前来,你们几个奴才快些开门!”
里面的恶奴一听,当下心里面起了火。
“哼,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开门。赵府不接客,快走!”
童子被气的不轻,咬牙切齿就要撞门。他身后的男子拦下道:“我听说赵家纵容恶奴,以至于四方城百姓厌恶。赵家握的太多,却不知狡兔三窟的道理,这是自寻死路。”
童子愕然道:“老爷,我们还进去嘛。”
“今日赵府不接客,我们便回去吧,日后赵府与我们无关。”男子说罢,带着童子离开。
两人刚走,赵允珏的车队到了门前。车夫跳下车前去敲门,十息后赵允珏与云锦聊的正兴起,车夫掀开车帘道:“少爷,里面说赵府今天不接客。”
赵允珏的眉头直接挑了起来,他沉声道:“哼,什么时候赵府有这样的规矩,继续敲。”
接着,他扭头看向云锦道:“定是那几个恶奴提前回府了,竟把客人挡在外面,这群恶奴胆子太大了!”
赵允珏的拳头已经握了起来,恨不得冲进去把几个恶奴全部杀掉。宇文定在一旁感慨道:“人强大时便会有许多人依附,可一旦露出软弱。依附他的人便成了恶犬。”
赵允珏点头道:“贵人教训的是,父亲太纵容这群恶奴了。”
说着,他亲自下马车去敲门。云翼探出小脑袋跃跃欲试。
云锦微笑道:“走,一起去看看。”
三人一同下车,赵允珏亲自敲门。
当当当!
里面传来声音。
“敲什么敲!今日赵府不接待。”
赵允珏语气中含着怒火,他道:“我是赵允珏,你们这群狗奴才想要造反嘛?”
里面恶奴一听赵允珏的声音,马上大声说道:“少爷,您冤枉我们了,这都是老爷的吩咐。我们只听主子的话,少爷有什么事和老爷说吧。”
赵允珏大怒,他被关在门外如何见赵家老爷,分明是这群恶奴刁难。
“狗奴才,快开门。”赵允珏的拳头砸在门上,可里面的人铁了心不开门。
宇文定看着赵府感慨道:“如此跋扈的恶奴,对主人都敢呲牙,赵家老爷果然霸道。”
云锦点头,药方有君臣佐使之分,君药乃是重中之重,若是被旁药分走了作用,治人的药会变成杀人的药。
“药有四分:君臣佐使,君者,主药也。若被旁药夺去药效,救命的良药会变成杀人的毒药。”
宇文定诧异的看向云锦,君臣佐使之说在大夜国医道并未出现。被云锦一提,宇文定有茅塞顿开之感。
他点头说道:“君臣佐使,治人如治国。云大夫果然大才,我在平安镇久居,还要向云大夫多多请教。”
宇文定这个冤大头送钱又送店,云锦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金主。她点头道:“都是些医理,若先生看得上,可来云氏医馆。”
宇文定点头,目光投向正在砸门的赵允珏,他道:“门没了可以再换一扇,威严扫地再也拾不起来。”
赵允珏心中一抖,他伸手抽出身上配着的短刀,一用力插入赵府大门。
里面传来一声尖叫,他们没想到赵允珏如此刚烈。
门子在里面连忙叫道:“少爷,万万不可。这门可是东海运来的沉香木,若被老爷知道,少爷要被罚的。”
“哼,一群奴才也想挡住我。”赵允珏心中发狠,用力一扭短刀。门被开了一个大洞,价值千金的沉香木掉在地上。
赵允珏透过洞看向里面的人,他恶狠狠说道:“开门!”
里面的恶奴对上赵允珏杀人般的目光,连忙将大门打开。
“少爷快进。”一个恶奴献媚道,赵允珏哼了一声,转身去迎云锦几人。为首的恶奴低声道:“这狐狸精真是厉害,少爷被她蛊惑直接破了门。价值连城的沉香木都不心痛,快去报给老爷!”
恶奴连忙退下,在后花园见到赵家老爷。赵家老爷正指挥侍女收拾后花园,盛开的鲜花全被拔掉。
“老爷老爷,那狐狸精蛊惑少爷,少爷发了疯,把咱家的门开了一个大洞。”
“逆子!”赵家老爷怒吼一声,顾不得监工道:“那可是价值连城的沉香木!”
说着,气冲冲向前门跑去。恶奴这才松了一口气,见秃头样的花园装腔作势道:“都好好干,谁要是偷懒,小心老爷回来拔了她的皮!”
侍女纷纷颤抖,恶奴泄了一口气恶气,趾高气昂的离开。
“哼,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坏东西。”一个侍女小声诅咒着,一旁的侍女低声道:“少爷是个好脾气的人,不知道这群恶奴做了什么事,惹的少爷发怒。”
“这群家伙坏事做尽,在外面败坏赵府的名声,我出去都不好意思提自己是赵府的。”侍女抱怨道,这时,一个侍女灵机一动道:“我们和夫人讲,听那恶奴所说,少爷好像找了一个大夫。”
“女大夫?”旁的侍女诧异,都看向出主意的侍女道:“老爷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恐怕那位女大夫要被老爷刁难了。”
“不怕,夫人是讲道理的。”侍女微微一笑道:“何况夫人最疼少爷,她不会让女大夫受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