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了我的一番话之后,白莫言沉默了起来,足足过了半晌,外围的阴风差不多要散尽的时候,白莫言才开口说话。
“你想知道什么?”
果然,对于抱了死志的白莫言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能打动他的了,之后他的儿子,汪如海,或者叫白如海更恰当!
“少主,是谁?”
“白天虹,白家的传人!”
“白家?”我愣了片刻,“该不会是李张石白的白家吧?”
“没错!”
听了白莫言的肯定回答,我的心中当真是五味杂陈!
白莫言,竟然是当年将我们楚家逼到关外的白家的人?
而且白家的传人白天虹也出现了?
看来,楚白两家的恩怨,又要拉开帷幕了!
“刘志身上的白玉牌,你有什么线索吗?”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要再提一个条件!”
“说!”
“保住小岚,不能让莲花集团和小岚受到任何的损伤!”
“我答应你!”
“白玉牌是我从陈泰那里得到的,陈泰,你应该听说过吧?”白莫言剧烈的咳嗽了一阵,稳了稳气息之后,继续对我说道:“其实我对白玉牌并没有什么了解,只知道那块玉牌是一块不完整的碎玉,而且,这块碎玉,包括所有的整玉,都应该和一个远古时期的诅咒有关……我查阅了很多典籍,并没有查到太多的线索,只能将这诅咒的年代确定在大秦一统六国之前……”
听了白莫言的话,我的心中顿时犹如千万头草泥马在狂奔似的!
白玉牌,竟然和远古时期的诅咒有关?
而且这诅咒存在的年代还他妈在秦朝之前?
泱泱华夏五千年的历史文明,就算是大秦帝国之前,也得有几千年的历史文明了,这他妈让哥们怎么查?
不过,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好!
“白家的少主白天虹现在在哪?他是否还有什么阴谋?”我强压下了心中的震撼,再次向白莫言发问道。
不过,这次回答我的,却是宁静!
阴风停了,正厅之内的东西该碎的碎完了,该掉落的也都掉下来了,唯一还能发出声响的我和白莫言,也有一个人永远的说不出话了!
没错,白莫言断气了!
我望着已经闭上了双眼的白莫言,长长的叹了口气,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了下来,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也袭遍了我的全身……
迷迷糊糊之中,我仿佛听到了胡老三阴森的声音在我耳边盘旋,“楚大师,你怎么样了?”
“马上……把沈岚和白莫言之间有关联的所有证据都藏起来……藏不了的……毁灭……”我下意识的说出了这番话,旋即,我便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总之,这一觉,是我最近这段时间睡的最安稳的一觉了!
当我睁开双眼,悠然醒来之时,我发现,我的眼前竟然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很刺眼,甚至刺的我眼睛都有些发疼!
这并不是说我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而是由于我长时间的闭着双眼,还没有习惯眼前的光线和自身的视力,才会出现这种间歇性的失明症状。
我下意识的抬起了手,揉了揉胀痛的双眼,逐渐的,我的视力也恢复了一些,朦朦胧胧的,能够看清眼前的一些景象了。
这是一间满是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天棚,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还有……白色的文胸?
我干涩的眨了眨眼睛,惊讶的定住了目光……然后,我的目光微微向外扩散,是一见解开了两颗纽扣的白色衬衫,而我眼前这一片乍泄的春-光,便是透过这件解开了两颗纽扣的白衬衫,映入我眼帘的……
“你醒了?”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响起,下一刻,一缕泛着幽香的黑色秀发从天而降,遮挡住了我的双眼……
这道声音我很熟悉,是罗艺的,那刚才的文胸……也是罗艺的?
“刚刚醒……这里是……”我一边说着,一边挪动了一下脖子,想绕开挡在我眼前的那一缕黑色秀发,然后继续看……
我才微微的一动,一种疼入骨髓的感觉就袭遍了我的全身,疼的我忍不住的低吼了一声!
这时候,挡在我眼前的那一缕黑色秀发,终于移开了,罗艺那张高冷的绝美俏脸,也映入了我的眼中,美中不足的是,罗艺现在已经笔挺的站在了我的面前,那一抹乍泄的春-光,也被那件已经抻平了的白衬衫挡住了!
今天的罗艺并没有穿警服,而是穿了一件休闲款式的白衬衫,下身配上了一条黑色的短裙,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双美腿外包裹着的肉色丝袜,也泛起了一层异样的光亮,莲足踏着的那双黑色低跟鞋,更显几分成熟与稳重。
“这里是西市第一医院,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罗艺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纱布和剪刀放到了床头柜上。
看了眼罗艺,又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纱布和剪刀,我终于搞清楚状况了,原来罗艺刚才是在为我换药,怪不得她会低头弯腰,怪不得我会看见那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哥们昏迷三天三夜了?那案子最后是怎么结的?
一边思索着这个问题,我一边环视起了病房……是一间高级病房,只有我一个病人,而整个病房内除了罗艺之外,还有李灵儿。
此时,李灵儿正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翻阅着一本封面已经发黄了的古书。
一见我醒来,李灵儿立刻合上了手中的书,走到了我的床边,露出了她标志性的小恶魔式的微笑,“呆子,本姑娘倒是小看你了,你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破坏了白莫言的阵法,快告诉我,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破了白莫言的死门绝魂阵的?”
“用这个!”我得意的朝着李灵儿笑了起来,旋即便吃力的抬起了手臂,指了指我自己的头,意思是,哥们是靠智商吃饭的!
不过,由于我抬手的动作比较大,仿佛牵动了我全身所有的伤口似的,一瞬间,一种几乎让我再次昏厥的巨痛,立刻袭来,当即,我便忍不住的低吼了一声!
说实话,这种疼痛,我可从来都没体验过,就仿佛我全身的每一寸皮肤都撕裂了,每一块骨骼都破碎了那般……看样子,哥们我伤的还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