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大哥,我一个人待着没事的,你先回去歇息吧。”
院落中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药儿面带笑容的看着枣。
“可,陆大夫你一个人药铺中待着真的没事吗?掌柜的也真是的丢下你一个人就跑出去。”
“掌柜的这么迟了能去哪儿呢,该不会是..”
枣自觉说错了话,赶忙用手捂住嘴巴。
“该不会什么?你是想说该不会是去青楼了吧?”
“我什么也没说。”枣摇摇脑袋一副无辜的模样。
“嘿,就他,就算是去青楼了又怎样,就他那胆子敢做些什么呢?最多就是嘴上占些便宜。”
药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好似看穿了一切。
陆远看着那席地而坐的牡丹有些不解,你是怎么知道我去青楼的?
牡丹露出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看着陆远说道:“这么迟了,铺子早就以及关门,如今开着的除了青楼之类的,还有哪儿呢?”
“好有道理的样子,那我就不能是去吃饭吗?”
“官人,青楼的饭好吃吗?”牡丹歪着脑袋看着陆远。
陆远犹豫了一会点点头说道:“确实不错,等我那天发达了,我把那青楼买下改造成饭馆,生意一定很好。”
“官人,我是不是可以试着多相信你一些,就像药儿那样。”
牡丹有些犹豫的说着,像是有些迟疑。
“那是当然,我这么实诚的,你不相信我相信谁,当然像药儿那样大可不必。”
陆远看了看不远处不停挥动着手臂驱赶着蚊虫的三人,心里有些愧疚。
正打算起身上前与他们聊一聊,可不远处那片茂密的树林中突兀的传来几分交谈的声音。
哪儿属于上风口,风自上而下,声音被风捎着而来听的一清二楚。
“这儿安全吗?四周没人吧?”一个人压着嗓音低沉的说着。
“放心好了,荒郊野外的,夜又这么深了,哪来的什么人。”
“好了,快些将这些物件分了,咱们好散伙跑路,从今以后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
“知道了,瞧你这猴样,急什么。”
“嘿,能不急吗?这财物哪来的你不清楚?这可是我们趁着大家伙喝醉了,潜入寨主屋里搜出来的呢。”
“说不准这会他已经发现我们不在,正派人找寻着我们的下落呢。”
说话那人头上戴着黑色头巾,带着面罩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
“嘿,这里可是城门边上,老大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带着人马来这儿不是,再说了,我们不过只是拿了一小部分而已。”
说话这人听语气有些年轻,听着像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打扮的也不似那人一般的严谨。
一副黑色的面罩堪堪遮住鼻尖,若是在街上遇见还是能通过他的眉眼以及额头认出。
“好了,不要废话了,快些将银子分了,你我就此分道扬镳。”
中年人语气有些急促,似不想与这人多待。
“哼,要不是这家伙将亲姐送与大当家的,瞧着他与大当家的有些关系,我才不会拉着这蠢货一起干。”
“偷盗居然还嫌少,盗了一处竟还想着另一处,真是嫌命不够花了。”
包袱被打开,借着月光依稀看见里边尽是金银珍珠翡翠之类的值钱物件。
陆远一行人摸着黑渐渐朝那儿靠去,瞅了瞅自家这边的三人,又看了看那分财物的两人。
三人虽然看不太清陆远的面容但也能依稀猜出是什么意思。
小兵“哗~”的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嗖~”的一声便冲了上去。
月光照在刀面上泛着明晃晃的光。
其余两人有些无奈的对视一笑,拎着刀也一同冲了上去。
“歹,哪里来的匪徒,半夜在此行这分账之事,你们老大是谁速速交代清楚,还能得个从轻处理。”
“跑~”黑衣人们头也不抬,一把抓过包袱拔腿就跑。
小兵太过着急,因为离得还有些距离的缘故,黑衣人们越跑越远,眼看就要消失在这夜色中。
“嗖~”的一声,一块石子从后方丢出,黑衣人们“哎呦”两声跌倒在地。
守卫们顺着石子飞出的方向朝后看去,只见陆远手正举在空中,像极了那刚刚完成投掷的动作。
“大人,您是怎么知道今夜有人来这儿分赃的?您那石子丢的真的是太准了,有时间能教教我吗?”
小兵一脸崇拜的看着陆远,陆远饶饶头有些尴尬。
“咳咳,这个有时间再说,咱们还是快些将犯人带入城中,免得出什么差错。”
“是。”小兵将对方的腰带一扯,将两人的手背与后方牢牢的绑住。
“大人,您看这赃物怎么处理?是送您府上去?”
老灶头拎着那沉沉的包袱有些羡慕有些不舍的递给陆远。
“送我府上去干吗?这是赃物,先送到衙门去,等调查清楚再做处理。”
“这不也是一样的?最后还不是都进了你的口袋。”老灶头心里暗暗的嘀咕着。
“是极是极,还是大人考虑的周到。”
“快些进城吧,免得夜长梦多。”陆远催促着众人就朝城门的方向匆忙而去。
“这荒郊野外的莫不会有鬼吧?我这随手丢的石子怎么就砸中人了呢?”
“砸中就算了,我明明才丢了一块为何会传来两人的惨叫声,莫不是石子会反弹不成?”
陆远朝四周看了看,黑漆漆的,树林中时不时的传出几声鸟叫,像是在抗拒陆远一行人的到来。
一阵风吹来,吹得后背发凉。
陆远抖抖肩膀步子迈的更开,走的更快了。
牢房中,张叔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左手端着一碗茶冒着热气,右手拿着一直卤鸡腿,吃了一半,嘴上泛着油光。
“你到底说不说,我给你这一次机会,再不说我可就走了,这都饿了一晚上了。”
张叔看着对面被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庄家心里有些不满,一张胖脸鼓鼓的,嘴里塞着还没咽下的鸡腿。
庄家嘴里塞着的布条被取下,看着那泛着油光的鸡腿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身体微微动了动,一股剧痛袭来,只觉得全身火辣辣湿漉漉的。
“您,您想问什么,我,我都说。”
庄家眼神有些涣散,嘴唇轻轻蠕动着,声音不大。
“嘿,早说不就成了,浪费我那么多时间。”
张叔将那吃了一半的卤鸡腿塞入嘴中,嚼吧嚼吧,牙齿啃着脆骨传来脆响。
“该问些什么,想必你们比我熟悉,就交给你们了。”
角落中一个身材矮小贼眉鼠眼的三十来岁男子,接过张叔手上的茶盏,笑嘻嘻的说道:“还是大人手段高,下官长见识了。”
“剩下的交给小的便是,保准将他知道的尽数问出。”男子一脸的谄媚。
张叔却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他知道什么我不在意,我只在意你能不能问出我想要的。”
“你可知我想要知道什么呢?”
张叔眯着眼睛笑着,一张胖脸笑的一颤一颤的,瞧着有些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