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这半吊子的水平不会开药铺出来害人的吗?你,你开了药铺是因为你医术大有长进,可以救治一方?”
“我,我可以这么认为吗?”
陆远被张叔晃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就开间药铺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莫非前身医死过人?”
陆远看着张叔默默的挣脱束缚,朝边上靠了靠。
看张叔这反应,这可能性很大,且那人与张叔关系一定很好,自己还是小心着些。
毕竟一会人要是揍自己,还真不好还手,一面对方是自己名义上的“长辈”,另一面,好像确实是自己理亏。
“风之,你,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救治巧儿的病了?”
张叔怔怔的看着陆远,脑海中想起一个人的话语。
“张叔,我确实是没什么办法,张姨她的病情只能等着她自己恢复,我能做的便只有吊着她的性命。”
“要我真有这这病救人的手段我早就出去开药铺了,这样,你给我打掩护,等我跑出去游历一番。”
“等你什么时候打听到我开药铺了,那就代表我对我的医术很满意,可以救治陈姨的病。”
那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穿着一身华贵的绸缎,模样俊朗,长得与陆远一模一样。
“风之,行啊你,不过才跑出来月余便找到救治你陈姨的病,你,你怎么不早说呢。”
“你,你,走,收拾东西,明天便跟我回江南,巧儿的病有救了,有救了。”
张叔一脸开心的看着陆远。
在心里对于幼安是很信赖的,因为幼安本就是个奇迹,当别人还在爬的时候,幼安便已经能够跑。
三岁识字四岁作诗,这都算不得什么,幼安三岁时作的一首诗便轰动了整个江南文坛。
江南文坛至今都流传着那人的传说,因为那人迟迟没有现身。
幼安就是是奇迹本身一般,总能鼓捣些离奇的事儿出来,只要他肯帮忙就没有搞不定的事儿。
自家的地下赌场十年内少了十之二三这都亏了幼安,十年前,幼安不过七八岁。
七八岁的幼童,让盛及一时的柳家赌场损失十之二三,这难度不亚于进宫刺杀皇帝,并且完好无损的脱身而出。
族中的长老都恨得幼安牙痒痒,可幼安总是能想办法从其他方面将银子挣回来。
这也就让族中的长老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又爱又恨。
但这并不影响幼安的地位,年纪八岁的他便被指定为柳家的下一任家主。
作为奇迹本身的幼安有一点不好的便是,别的孩子早早的便断了奶,而幼安直到六岁前都没断过奶水。
陆远看着一脸狂热的张叔被看的有些发毛。
“我这时要是说治不好,不会被打死吧?”
“张叔,姨现在病情如何,可以详细说说。”
陆远讪讪的看着张叔,能不能治,听过才知道,毕竟自己可是有挂的男人。
月光下倒映着两人的影子,影子挨的很近。陆远认真的听张叔说着病情。
植物人,这是对陈姨病症的最好诠释,失去了意识但是并未死去依旧活着。
陆远看了看自己手指,这勉强算的上是对症下药吧?
“叔,我确实有了些把握,但明天就走太过匆忙了吧,容我准备准备。”
“成,成,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我们便收拾东西出发。”
张叔一脸兴奋的看着陆远,双手不停的晃着陆远的肩膀。
陆远被晃得有些难受,隐隐觉得自己成了那背锅的。
“这,这儿离药铺远吗?”
“不远,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
陆远朝张叔笑了笑,露出一个自认爽朗的笑容。
“你,你们先回去吧,我,我回府上准备准备。”
张叔朝不远处的墙头望了望,哪儿有人点了点头,这才乘坐马车朝府中赶去。
马车扬长而去,街道中渐渐安静下来,陆远看着那远去的马车有些恍惚?
“我这是要出一趟远门吗?要把药儿一起叫上吗?可,这会不会太危险了呢?”
“要是去了江南露馅了这么办?人治好了还好说,要是没治好还被拆穿身份,那可以多去老孙头哪儿看看。”
“那人开了家棺材铺子。”
“官人,你这是要出远门吗?可是带上牡丹一起吗?牡丹不想和官人分开。”
牡丹有些惶恐的看着陆远,生怕陆远将自己抛弃。自己又成了那无依无靠的人儿。
“嗯,我先想想。”
陆远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家里走去,觉得整个人心情一时间就不好了。
牡丹有些失落的跟在陆远后头,“我先想想”这四个字环绕在牡丹的脑海中,经久不绝。
“先想想的意思就是现在不打算带上我一起吗?”
陆远有些烦躁,你说我要不现在溜了,去他连的江南,找的到我在说。
可,张叔对自己确实很好,回想起张叔那激动的脸,一脸的兴奋与高兴,陆远竟又几分不忍。
“算球,算球,去看看好了,咱怎么说也是有挂的男人,要相信自己不是。”
转眼的功夫,药铺到了。
药铺的门是开着的,烛光透过大门照了出来,照清脚下的路。
药儿撑着下巴正对着门口,一言不发的看着陆远。
陆远下意识的朝门边上看了看,顿时松了口气。
只见那两指来粗的木棍正完好无损的躺在门边上,睡的很安详。
药儿看了看陆远,弯下腰从桌下掏出一根三指来粗的木棍,歪着个脑袋,看着有些渗人。
好似下一瞬,一个飞扑便会来到陆远近前,将那木棍狠狠的挥下。
“药儿,瞧兄长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这是银子,路上捡的,你看它像不像你昨日掉的?”
陆远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举在身前,朝药儿讪讪的笑了笑。
药儿单手握着木棍,木棍直挺挺的伫立在木板上。月光透过窗缝照在药儿的身上,显得更加的,更加的吓人。
“不带这样的,这怎么还加背景特效的呢?”
陆远讪讪的走进身前,时刻盯防着那三指来粗的木棍。
“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不是说好了太阳落山前便回来的吗?”
药儿有些委屈的看着陆远。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陆远饶饶头心里有些不解。
“抱歉,回来迟了,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你看你是不是先将手里的棍子放下呢?”
陆远很主动的认错,因为他感觉到药儿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果然下一秒,药儿将手中的木棍朝地上一扔,将头埋进胳膊中趴在桌上低声哭泣。
“陆远啊陆远,你这兄长怎么当的,来不过十日的光景,竟让自己小妹哭泣了整整三次。”
“你这兄长当的未免太不靠谱了吧?”
陆远静静的坐在药儿身边,用手轻轻抚摸着药儿的头轻轻的说道:“药儿不哭,是兄长错了,药儿你哭什么呢?”
“要哭也是兄长哭才是,你哭什么呢?”
“你快看看这是什么,一百两的银票还有好吃的桂花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