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爱,和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特别现在了他还是这样说!
其实那样的美好,就是在梦里,对于这值得用一生去爱的人儿,她也是在想,在渴望啊。
又一次来南山,不但没有羞辱,没有伤害,甚至就连一丝的谴责也没有,只要是正常人的心,这样的一刻,胡苹真的还能够无动于衷吗。
可对于这优秀的青年,不要说爱,仅仅让人知道他和自己沾边,在许多人看来也是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爱他,也不过以自己那糟糕的过去,在断送他未来和前途的有害无益。仅仅这样想,姑娘很快又是冷静了。
于是瞬息间的犹豫,胡苹又让方利民看到的,却是一脸冷淡和漠然。
其实方利民也是注意到了,胡苹那眼里,刚刚还有过的瞬息间情绪变化。至于很快又是冷漠了一张脸,他也是相信,除了讨厌自己,即便是现在,胡苹也不是真的就在相信他。
为了表明真心,他跨步站到姑娘面前,诚恳而又虔诚地说;“不要怀疑了,相信我好吗?”
不料,胡苹竟然依旧冷冷的说;“方利民,你以为你说这些,真的有意义吗。”
“为什么不,因为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啊?”
“说完了,就这些了吧。”
如此的向她袒露和说明心迹,还是在拒人千里,方利民甚至还有了难过。但很快似明白过来,这心里又难免的歉疚。
“知道了,知道自己原来的过分。你还是怀疑,信不过对吗?”
就算铁石心肠也难免的不忍了。但她可能心软,又让二人恢复到从前吗。因为这样做不但会害了方利民。还又是在让哥哥胡强生命走向毁灭,并且祸及他的一家人。
知道必须面对,让青年死心,除此再也别无选择。于是胡苹转过脸来,不乏声音冷酷地说道;“什么怀疑信不过,根本没有意义也无聊。特别告诉你方利民,就这句话,没有兴趣,也不必要高攀!”
青年的笑凝固了。惊讶中,却是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但马上,他却是摇头,那失望至极的声音说道;“不是说这朋友,你会永远,而且无论那种情况也都会在心里。不会,现在还忘了?”
“很对不起,要这样相信的话,那是你自己的事。”
“可你。什么意思啊,能说明一下吗?”
胡苹无动于衷地摇头;“不知道,就不要去想,你什么说明就不必要。也没意思。”
尤其这没意思,让青年难免大惊失色了,因为胡苹这种拒绝表现出的坚定。根本就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当然,应该有原因。其实只要回想上一次分开,自己这趋利避害的势利之徒嘴脸。给她的世态炎凉感受,胡苹要不是对自己绝望,至少也该寒心了。
于是,心里着急的方利民慌忙又是表白;“理解我好不好,朋友?上一次,因为一切太突然啊,又是没有心理准备。这不是已经想明白了吗,就算不原谅,可也得给人机会是不是?”
近似于恳求自己了,甚至感动得眼泪就快憋不住,还可能坚持平常心吗,胡苹不得不转过了身去。
其实了解到她那样的过去,方利民能够善待,胡苹早就是感激不尽。可仍然以前一样真心,并且如此的痴情,这巨大的幸福中,胡苹觉得得哪怕现在就死,也是没有遗憾了。
不,不必要死,哪怕只是为了看着走他自己的路,并且取得他希望的理想成就,自己也应该是活着。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残酷,爱一个人却又必须拒绝他。因为胡苹非常清醒,自己稍微的犹豫,都将会让青年因为这不应该的感情,从而毁灭他大好前途的遗祸无穷。
于是,噙着的眼泪咽回了,再转脸于他,却是很不耐烦,冷了声音,几乎声色俱厉在说话。
“说够了吗,如果还要有什么的话,想提醒你的是,能不能快一点。”
尤其胡苹的这种坚决,让方利民相信她不只是怀疑,而是根本就不愿意接受他,一时间,这内心里难免更加惶恐和焦灼了起来。
但就是这样的偶尔抬头,无意中,他却突然发现,这样的悬崖峭壁上,那一簇野菊,居然还又是奇迹般,在盛开出了鲜艳的花朵。
多顽强的生命呀,仅仅崖壁上一点的缝隙,光秃秃中的植物又是经历狂风暴雨,居然还在绽放出了格外醒目的花儿。尤其浅黄的花朵,此刻那说不出的娇艳,那天生丽质,的确也在让人倍感清新的俏丽。
然而当这眼光落向面前的姑娘,似某种的联想,脑子里突然划过的一个念头,霎时间,方利民禁不住的激动了起来。
“朋友,就这里等我,你等着!”
不但突愕的说话,也并不等回答他又毅然转身,接着是头也不回就跑着地走了。
自己还没有回过神来,方利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山崖后面,有些莫名其妙的胡苹,难免地举目张望。
眼里除了崖壁就是植物,根本不可能看到人影。不过正在迟疑间,很快有了的异常声响,却是惊得胡苹慌忙地抬了头张望。
虽然还是不见人,但就是这崖壁,却意外地有了碎石的滚落。并且这崖壁掉碎石仍然的继续,那感觉,就好像这崖壁有异常,她慌忙赶紧地走了好几步。
但也只是再次抬头的张望,霎时间,胡苹顿时惊呆了。
的确不是崖壁出问题,原来碎石的脱落是因为人,人在崖壁上的攀爬。而一旦看清楚他还是刚刚离开,为自己深深爱慕,却又不得不拒绝的方利民时。胡苹除了惊讶,甚至还惊恐不安了起来。
为什么呀。这青年壁虎一般伸展了四肢,正在绝壁上探索地移动。
接着她不但看到。也感觉到了,方利民这种冒险攀爬,目的应该还是悬崖上,那嵌在石缝上的植物已然盛开的菊花。
而当她敏感地意识,青年为什么这样做的时候,刹那间,这一颗心更是震撼中,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哦,如此冒险摘取这冲天怒放。阳光下无比清新,鲜艳夺目的花朵,特别自己这种卑微女子,真的就值得吗。
因为就是今天了,这曾经有愧于社会,至今仍然痛悔不已的自己,在许多正人君子面前也既臭不可闻,同时也不过可有可无啊!
可就算青年为自己冒险不值,但攀登了他就没有回头呀。望着那奋斗中的勇士,感动不已的胡苹,就好像心提到嗓子眼。可是她却不敢说话,害怕发出声音惊扰了那人儿。于是哆嗦着在心里喊,在呼唤他。
其实早就够了啊,方利民。你已经给得太多,真的太多了。这卑微的女子。这心,还可能贪婪。再来承受你这样的恩惠吗!
但就是她这样的提心吊胆中,青年已经不止一次的险象环生了。伸出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抠上石缝,脚下碎石的滑落,突然就是可怕的身体悬空。尤其这惊人一幕,姑娘不但浑身冷汗,那心,也像在跟着坠落了一般。
还好,总算是稳住了自己。可是刚刚惊魂普定,马上又是那手抠着的石快脱落。
霎时间,这心骤然不跳,呼吸也像停止的胡苹,一张脸也跟着惨白了起来。
慢一点,再慢一点,我的爱人!
你知道吗,我爱着的人儿,就因为你,胡苹这样的活着才有意义啊。
苍天吶,你保佑他吧。要这心中的爱,哪怕任何意外,你对于胡苹都将是天罚。
大慈大悲的神仙,假如这曾经有罪的灵魂,你已经惩罚够了的话,那就放过他,让这心灵纯静的青年平安归来吧。
小心啊,方利民!知道吗,哪怕你任何的闪失,胡苹这卑微的灵魂,不但饶恕不了自己,也将堕入到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眼睛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也不知道像这样有多久,仿佛漫长世纪一般,他成功了。在她提心吊胆,几乎窒息的等待煎熬之中,勇士那手里,已经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鲜花。
逆境中的不屈不饶,成功实现了目标的青年,嘴里叼着刚刚采来的鲜花,已经小心翼翼开始了从崖壁下退。
可就是仍然处于危险中,那青年却又是在寻找。而目光一旦搜寻到姑娘,便又给了她让她放心的一笑。
也许世界上,再没有任何的笑颜会是他此刻的生动了。以至于胡苹一旦接受,那灿烂,就好像刻骨铭心在植入灵魂,在成为她生命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于是,当青年脱离崖壁跳向地面,并不等他站稳,早已经泪水横飞的姑娘,却是混合着哭泣的一声幸福呼喊。接着是她飞奔着,不顾一切地向他扑了上去。
而手拿鲜花的青年,也像胜利的勇士,立即向她张开了双臂。一旦女孩扑向自己,他便用拿着鲜花的胜利者双手,将她紧紧拥进了怀抱。
“知道人家有多担心吗,利民,甚至就不敢眨眼!就害怕我眨眼,你——”
“我什么,你继续啊!”
“知道吗,你该有多傻,朋友?因为我,让你哪怕任何的意外,不但我这心会疼,这命就是死,也抵消不了罪过的呀!”
仅仅胡苹这种激情澎湃,对于青年已经是奖赏了,于是心满意足中,他却是摇着头地说;“怎么可以这样说,朋友。在今后,可不许再有这样了啊!”
泪眼深情地看他,却又是娇嗔;“看你啊,那样的生命危险,这样做,你以为真的就值得吗!”
“值得,而且是肯定!悬崖峭壁啊,仅仅一点的滋润,承受大自然肆虐,还能够如此不屈不挠绽放。所以就算甘冒风险,我方利民也无怨无悔!”
如此的双关语,足以让胡苹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意味,尤其方利民又是眼光帜热,情意缠绵地看自己,也更是让她受宠若惊,内心里激情燃烧的甜蜜幸福。
而这青年接着又深情地说道;“其实这花朵,就像我方利民爱着的女孩。同时也意味着,在今后共同的日子里,我们将勇敢地面对未来是不是!”
而他这样的说话,却让胡苹不但警觉,也恍然惊醒了。一旦明白到自己是怎么回事,惊骇不已的她,顿时慌乱地挣扎了起来。
“不可以,作为朋友,可不是这样的啊!”
刚刚还是一网情深的女孩,转眼之间,却又是不可思议的抗拒起了自己,方利民几乎不相信的摇了头。
“为什么啊,难道现在还不足以说明,或者证明一切了吗?”
已经冷静的胡苹也摇头;“的确也承认,这野菊很美,也很非常纯洁的美。只是它这样的纯洁,反而有些让人受不了。”
方利民很快也明白了,却是理解地说;“只是植物嘛,忘掉不应该记忆的,答应我好吗?”
“自惭形秽,存在的,怎么可能就忘掉!”
没想到艰难得来的花,胡苹反而这种触景生情,就好像受到打击一般,方利民却是说不出的沮丧。
稍微的考虑,他又是解释地劝说;“人和花,彼此可能相提并论吗?因为人的真正纯洁与否,并不仅仅在于表面,唯有心灵的纯洁,对于人才是至关重要的啊!”
不能犹豫了,赶快结束这种见面,胡苹想。于是看了他一眼,伸手的说道;“这样的话,好吧,朋友,这野菊我收下了!”
但方利民却拉了她这手,几乎是央求;“好像,会不会还需要先做一件事?”
“一件事,什么意思?”
“吻我啊,得奖励是不是!”
她也想,多想扑进那怀里的幸福吻他,但胡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于是青年期待中的亲吻并没有出现,反而还又是她在抽出了手来。
“奖励就不必了吧,缘分到此,自己保重好了。再就是,到底非常难得的野菊嘛,不如还是你自己留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