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尤其女子这种惨遭侮辱的情形,却又是刺激得那青年近似于狂躁了起来。不过他在转身背向她的时候,那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压抑中,却也不乏一种体恤的悯惜。
“快床上呆着吧。可以保证,你不会有事!”
毕竟这手里是提着用于生活的柴刀啊,明白到他意图的女子,却吓得几乎是哀恳了起来。
“犯不着啊,因为没有,什么也没有失去是不是。”
“放心吧,我完事就走人,他们找不到我的!”
听他这样说,女子更加害怕了,要青年真的干出傻事来,自己这不是在害了他吗。因为就算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可他真的要杀了人,那种对他心灵的伤害,后果并不会比自己现在的受辱更轻松。
眼看青年在出门,女子慌得也不再有顾忌了,站起来就奔向他,并且抱了那腰的也不丢手。嘴里却又是哀求;“就算你把他怎样,这又有什么意义?何况因为你,他还没有得逞,不是真正伤害到我啊,求你了?”
“那么明天呢,想一想,就算不是你,这种垃圾也可能还去祸害到别的女孩。不如趁早腌了他,就算是为民除害吧!”
由于他是态度坚决,姑娘更加用力从后面拖他,同时又是恳求地劝说;“为这种人弄脏自己的手,犯得着吗。坏人自会有他的报应,求你了!”
或许外面的雨水让他清醒一些了,在一声叹息之后,任凭姑娘夺去柴刀,扔在了土灶前的柴禾堆里。但他也只是回转过身来,却又被眼前这几乎没有了秘密的身体,羞得霎时间的面红耳赤了起来。
不过,虽然转过脸的不再看她,可说话那语气,仍然是恶气难消的像发狠。
“好吧,这一次,就暂时记下他这笔孽账!”
女子虽然松了口大气,可是看他这情形,却又立即慌乱了起来;“好像,你这就要走了吗,就这样扔下我的走了啊?”
虽然没有看这仍然紧紧地拉着自己的女子,但他说话的语气明显也柔和了许多。
“别这样,快床上被窝里去吧,受凉感冒可不是闹着玩的!”
由于不是在回答自己,所以她绝不会放手。
“你不会吧,不会现在就走?”
“这样好了,你赶快上床,我先替你把这门修好。”
他说话,却是离开她的去检查了那门。看来还不至于门板破裂,仅仅力量作用下出现的门栓脱落,完全修理好并不费事。
看到钉子还在,他又重新找来了柴刀,要不了一会便将一切办妥。试着的合门,开关起来居然也不是问题,他放心了,拍了拍手,看情形是打算要离开。
然而,当他又回转身来的时候,却发现姑娘并没有离开,仍然直直站立的在他身后。而且现在的她,虽然绯红着一张脸,可是就连身体的这种暴露她也不再是遮掩。
大概如此近距离,尤其异性近似于光着的身体**毕现,这男子汉的脸顿时又燥热了起来。
看到男子傻呆呆站着,却把一双眼睛望向了灰黑的屋顶。女孩却突然地哭了,一边哭,那嘴里还非常伤心的说;“知道你还是要走,那你就走好了,大不了我自己死了算了!”
也许想不到她会像这样伤心绝望,青年手足无措的同时,很快又是好言的劝慰;“不至于吧,怎么可能你该去死?其实你只要小心,床边准备好刀子,坏人应该是伤害不到你的!”
女子摇头的哭泣;“可就算是这样,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在家里父母赶我走,嫌屋里多了人白吃饭。回乡下又是--真的,我现在真的没有了活路啊!”
“自己要有信心好吗?依靠这里的老乡,求他们的帮忙,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算了吧,你走好了。赶快呀,可别再让我粘上了!如果你要是有心,还能够想到我们知青像这样见过面,那我还求你,再帮我一次吧?”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要记得这里还有个快死的人,刚好又有时间的话,求你抽时间再转回来一次!”
“快死的人,你什么意思——”
“拜托了,麻烦你帮我,帮着收一下尸——”
她哽咽着,话还没有说完,便什么也不顾的双手捂脸,却是放开嗓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既然女儿家的颜面和尊严早已经丢尽,她现在除了欲哭无泪,这样的一颗心根本也在与死无异。
因为难以面对今后可能更加残酷的现实,她已经心灰意冷的绝望到了极点。因此,就算眼前这人丢下自己马上离开,她也不会对他再有任何的挽留。
青年终于没有走,而是毅然将这伤心欲绝,了无生趣,并且衣不蔽体哭泣的女孩,抱起来的送到了床上。
当然,面对这异性的身体,他并不至于就完全的没有反应。至少在拉上被子,替她盖上这样身体的一瞬间,早已经羞得面红耳赤的他,对于这没有了遮掩的身体隐秘,仍然禁不住地偷看上了一眼。
知道他是要同意自己,有可能就留下来,于是,心灵得到了安慰的姑娘,在深深的感激中,却是掀开被子地伸手抱了他,抱住他脖子的吻他。
多好的青年啊,虽然也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栗,可是他却并没有任何的非分之举。于是,当伍兰芬真正躺下,她并不是拉上被子,而是就这样玉体横陈的只是紧闭眼睛。
她愿意这青年看,就算他要将这几乎光着的身体看过够,她也不会还有如何少女的羞涩。因为对于自己这身体,一直惦记着的歹徒不可能善罢甘休,既然早晚受辱,不如自己宝贵的贞操,干脆就献给同是知青的这男子吧。
也许他看了,也许他并没有再看。不过,再一次替她盖上被子的青年没有走,他留了下来。并且由于敏感到姑娘内心,感受到她那种无助的悲催,青年决定进一步帮她。
“能够谈一下吗,你的情况?”
“没有想到啊,人这内心里会有他这种坏--”伍兰芬难过地摇头,同时她还突然地感觉到疲倦,似乎刚才的搏斗以及恐惧,几乎消耗了她全部精力。
“怎么不是住在村子里,因为你也可以在别的老乡家,和他们的女孩住一起嘛?”
由于他这样说,伍兰芬懊恼中,禁不住地流泪了。但很快又是告诉他,实际这之前,自己就一直住老贫农杨二叔家,和他家的女孩一个床。
“为什么要搬开,而不是继续住下去?”
并不是自己愿意,因为几天前,生产队长要求她必须搬出来住保管房。理由是,按上面规定,知青就算干妇女活,所有的出工也都要按男劳力来记分。而她如果一直住在生活困难户家里,不但群众有意见,领导那里也不好交代。
“根本就是荒唐,这算什么理由!”
伍兰芬接着又是解释;“二叔家女孩多,他自己有病,挣工分不多,日子过得也特别艰难。本来住他家,平常也是大家一起的吃住,后来那些风言风语,只好表面上分了锅来生活。可就是这样,一些人还是不满意。”
“好像还是不明白,女知青插队住老乡家里,这也是很普遍的情况嘛?”
“好吧,解释一下。我的情况是这样:生活上,挣来的工分都交给了二叔,一切由他来安排,反正我只是出工,别的都不管。一直有人看不惯,我知道那是因为嫉妒。”
“还是平均主义,这可以理解——”
在这样说之后,接着他又提出了自己的疑虑;因为他知道的有关下乡知青安置,特别女知青,女孩子嘛,不可能生产队就只是一个。
伍兰芬回答,的确另外还有人,不过那小于分配来这里,人没有住几天很快又走了,并且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明白了,应该她家里情况比一般人要好。”青年点头,接着又同情地说;“其实这里的乡亲,他们绝大多数对我们不错,也很照顾。你应该是运气不好,遇上了内心龌蹉的队长!”
其实这队长平常待人也不错,原来他所有的关心,都因为真实内心转着的这种卑鄙。
由于这样的谈话,在彼此相互了解中,情绪上也都得到了缓解,于是那青年也不客气地提出;好像肚子里饿了,有什么马上能吃的。
或许他这样提及,由于心情不错,伍兰芬也有了腹中饥饿感觉。于是,她拉了被子掩胸地坐起,然后在被窝另一头寻找起衣服来。
而等到她穿好衣服下床,那青年已经揭开锅盖,将水舀进了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