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木婉帮秦风整理衣冠。
疑似他的腰身似乎又宽了一些,便好奇的用手指在他腰上丈量了一圈。
有些心疼的道:“可是近来太辛苦了?这腰再瘦下去,都快赶上我了。”
他握住她的手轻笑,“最近军中事务繁忙,确实消耗不少脑力体力。”
“那……晚上我多做些好吃的给你补补。”
“确实好阵子没有尝到婉儿做的饭菜了。”
木婉一囧,有些抱歉的笑了笑,“最近我也挺忙的,委屈夫君了,我以后慢慢弥补。”
最近生意如火如荼,确实不少事要她亲力亲为。
要不是秦风执意反对,她还得长途跋涉四处奔波。
最后为了这个家,她还是将一些外出的活动交给了旁人去做。
曹大哥自从郑东一事之后,对她是满怀愧疚,在挑选合伙人这方面,是格外的小心又小心。
近两年倒是顺风顺水的很,天南地北的,木婉旗下的东西在他的推广下,远近闻名。
秦风依旧是不想她太辛苦的,不过她对赚钱一直很感兴趣,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
“你不必觉得亏欠,我只想你在我身边,自由自在的,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需要迁就任何人,包括我。”
她抱了抱他,“傻瓜,你是我夫君,我怎么可能只顾自己,而忽略你的感受?”
“但是谢谢你,阿风,谢谢你,一直这么宠着我。”
他笑了笑,揽她入怀,“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女人,不宠你,还能宠谁?”
她仰首睨着他,“哦?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一个,有点吃亏呀?”
“岂敢,有你一个,胜过万千。”
“哼,算你会说话。”
他胸膛震颤,在笑。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去用早膳,一会儿还得上朝。”
“对了,太子娶侧妃的事情,解决了没?”
陈娴产后情绪不好,这事她还是很重视的,所以拜托秦风在皇上面前帮衬了几句。
秦风颔首,“放心吧,太子跟陈娴已经言归于好了。”
“皇上向来尊重太子的意愿,眼下陈娴刚生完小皇孙,也好堵住那些多事的大臣之口。”
“那就好,改天我再进宫看看她。”
陶花现在的日子也是越来越扬眉吐气了。
两个儿子都有了一份体面的差事,虽不是什么大官,但也挺值得高兴的。
木成两兄弟之前一直忙着读书挣钱,所以婚事便耽搁到现在。
看在秦家的份上,媒人去了一波又一波。
眼下也是该解决的时候了,陶花便择优选取。
木成作为兄长,首当其冲。
要办喜宴,陶花便开始出来四处张罗。
结果竟然跟赵兰撞见了,两人算是冤家路窄。
谁也看不惯谁,谁都想跟谁过不去。
结果为了抢购一件东西,大打出手,又是扯头发又是骂街。
赵兰仗着裴文在衙门里当差,便有恃无恐的报官,要把陶花抓起来。
结果为难的还是官老爷。
这一边是秦家的亲戚,一边是秦家的亲家,谁也不好拿下呀,想来想去,还是去找木婉做主。
木婉没想到她们俩会干起来。
正要带着孩子去木家的,结果闹出这事,只好先去衙门接人了。
“婉郡主,这都是一家人,关起门来,私下解决可好?”
“谁跟她是一家人?”
陶花和赵兰两人气哼哼的,异口同声道。
木婉皱了皱眉,不发一言。
赵兰看了木婉一眼,眼神有些闪躲,似乎有些忌惮。
最后干巴巴的道:“我这衣服都叫她撕破了,得赔。”
陶花叉腰道:“我的簪子也被你扔了,也得赔。”
“你拿簪子行凶,我不扔岂不是要被扎死?”
“那你还咬我,我是不是要把你牙给拔了?”
木婉定定的看了她们俩一眼,“说说吧,怎么回事?”
陶花愤愤不平的指了指赵兰,“都怪她,我看上什么她都过来跟我抢。”
“这不是你弟弟的大喜日子快到了,我们搬了新家,当然得多添置点东西。”
“结果她倒好,故意跟我过不去,那我当然不能让了。”
赵兰阴阳怪气的道:“什么叫跟你抢?你又没付钱。”
“我都拿在手里了,你懂不懂先来后到?”
“谁先付钱东西才算谁的,老板又没说谁先拿到就算谁的。”
陶花横眉怒目,继续伸手指着赵兰,“瞧瞧,要多贱有多贱。”
“你才贱,你全家都贱。”
“小婉,我跟你说,她就是个腌臜东西,你们可千万别被她占了便宜去。”
“娘放心,我心中有数,秦家也有数。”
“有数就好,这种卑鄙小人,捞不着好处就背地里使绊子,之前帮着那姓袁的污蔑秦家,现在又想利用秦家的势力给自己谋福祉,简直无耻至极。”
赵兰嘲讽的笑了笑,“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是什么样子。”
陶花挺胸理直气壮的道:“起码我还有的救,不像你,无可救药。”
“得了吧,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你敢说你没有借助秦家的关系?你那两个儿子要不是秦风,能有今天?”
“啧啧啧,我儿子起码是有实力的,不会给秦风丢人,你瞧瞧你那废物儿子,好吃懒做,做啥啥不行,还当捕快,大人不就是看在秦家的份上,给他一口饭吃嘛,你倒有脸在这里耀武扬威!”
木婉眯着眸子。
裴文在衙门当了捕快?
就他那块料,谁会养吃闲饭的?
于是打量的睨了赵兰一眼。
赵兰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你看我干什么?”
木婉又转眼看向官老爷,“裴文在这里当差?”
“正……正是。”官老爷被她这么一问,心里也有些没谱。
“那我可得问清楚,你是看在秦家的面子,还是真的看中裴文的才能?”
“哎呦,婉郡主,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那小子一无是处,抓个小贼都能把自己腿摔断,根本不是当捕快的料。”
“这么说,您纯粹是看在秦家的面子上,才给他安排了这个差事?”
官老爷看了赵兰一眼,“你们不是亲戚么?这洛邕城上上下下,哪里敢不给秦家面子呀?”
“我这不也是给自己留点后路嘛。”
木婉似笑非笑,“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
“赵兰曾经帮着姓袁的坑害秦家,早已与我们秦家恩断义绝,你愿意帮那是你的事,可千万别想把这恩惠算在秦家的头上。”